雷神鷹學院,一座小亭內。
八九個少年在嚷嚷著下賭注,有頑劣弟子設了賭局,堵皇宗佑跟馬致比試之事。
對此,幾乎所有人都買馬致勝,隻有一家境不好的少年,及古峰買皇宗佑勝,賠率是一比十。
而買馬致勝的人,賠率是一比一。
那些人不在乎那點錢財,在乎的是自己的眼光,他們認為,馬致必勝!
但即使他倒大黴,運氣不好,被皇宗佑給偷襲致敗,那他們也隻是輸掉點本金而已,無關痛癢。
可古峰和那貧困少年便不同了,被他們嘲笑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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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皇宗佑跟馬致比試那兩日,幾乎全院弟子都知道了,紛紛議論,很多人都不看好他,認為他是瘌蛤蟆跳油鍋——找死!
因為馬致實力極強,是早已九星巔峰魂力半年的高手,隨時可能踏入魂師境的人,半個魂師。
而他,近期才崛起,看似勢盛,鋒芒盡顯,但實際上根基不穩,貪功冒進,急於求成,過於顯擺,如此不知深淺定會栽個大跟頭。
這是他們對他的評價,看他很不順眼,皆不想他這個曾經的廢物淩駕於他之上!
便是有極少持不同看法者,也被他們的口水淹沒。
看到這一切,端木惜筠氣得直上火,到處找人挑戰,僅兩三天,學院便多了些鼻青臉腫,或用細紗纏臂的傷員。
數日後,終於到了皇宗佑跟馬致比試的日子,一些弟子早早到了演武場,以占據有利地形,好觀看這場“曠世大戰”。
演武場有一裏方圓,是弟子們平日修煉、切磋之用,並非正式的比賽場地,故而周邊並無看台座位之類。
又因這是弟子間的私人比試,非學院公事,所以場上設施更簡單,隻有片闊大場地,在南北兩邊還各有個掛著幾樣粗陋武器的武器架,除此再無其它。
因而所有觀看比試的弟子都站在邊上,有一夥夥的,有零散站著的,也有單獨站著的,總共近有千餘人。
目下,一些弟子著急的向入口處望了望,還有一炷香時間便要開始了,但皇宗佑馬致倆人卻都還未出現。
“他倆是不是不來了!?”
“不會吧!?早已定下,怎會不來?!”
“或許怯戰?”
“怯戰!?嗤.誰呀!?該不會是馬致吧!?“
“你明知故問!當然是皇宗佑那個白癡了!”
“哈哈.”
幾人笑出聲來,繼續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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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邊緣,又一處。
五男兩女七名弟子正大聲說笑。
一名粗獷的黑臉弟子,對餘者豪氣道:“他若勝了,今晚我請哥幾個到櫻悅居美餐一頓!”
“啊?!”
“好好!”
“還是江兄有氣魄!”
“大氣!”
頓時幾人連篇的附和拍馬。
稍頃,有一少年卻語氣一轉道:“不過.他幾乎是不可能勝的!那江兄的這櫻悅居承諾,也隻是鏡花水月,故作慷慨而已。”
聽他一言,其他人立時冷靜下來,當即便有人附話,“是呀是呀!江兄你怎這般不老誠!?故意欺詐我們!”
江兄——黑臉粗獷弟子不樂意了,馬上有些氣憤道:“誰不老誠了!?別誣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