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春節,是最熱鬧的時候,無論是遠在他鄉的遊子,還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隻要不是真的有事纏身,能回家的必然都會選擇回家。
這是華夏人的根性,每個人都會尋求自己的根。
這就是許多人寧願站立千裏,擠火車擠的滿身臭汗都要回去找尋的根。
大年初二,蘇省常州市一家酒店裏,外麵布置的拱形門上,彩幅上,都懸掛著一副橫聯:“祝賀鄧先哲先生與倪雅女士新婚大喜。”
春節結婚,這已經是稀鬆平常了,正好趁著這個鄉裏鄉親都在家的日子,操辦喜筵。
鄧先哲一身筆挺的西裝,身邊站著一個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子,在寒風中不停地打著哆嗦。
沒辦法,太冷了在這種天氣講究風度,總是要吃虧的。
“凳子!”
一輛大眾輝騰停在酒店門口,占了最後一個車位,跟一溜的奧迪奔馳寶馬停在了一塊,拉開車門,李俊瑞跳下來就大吼了一聲,上去就是一個熊抱。
自從李辰留了一縷妖力在他身體裏之後,他就感覺到身體一天比一天強壯,現在的李俊瑞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提隻雞都喘氣的小受受了。
“李子,等你半天了,你丫的竟然才來,橙子呢?”鄧先哲一收臉上職業般的笑容,緊緊跟李俊瑞抱了抱。
對自己的新娘子一指:“我給你介紹下,我老婆倪雅,我兄弟李俊瑞,這是陳鬆大哥。”
倪雅立刻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眼輝騰,眼中露出詫異。
鄧先哲沒少在她麵前提李俊瑞跟李辰,但從來沒說過自己的朋友有錢,想不到今天竟然開了輛“帕薩特”來,不由嗔怪地瞪了自己老公一眼。
“有這樣的朋友應該早說嘛,省得我媽勢利眼讓你難堪。”倪雅輕輕擰了擰鄧先哲的腰間肉,悄悄說道。
“我說什麼啊我?你媽樂意就隨他去吧。”鄧先哲無奈地笑了笑,一把攏過李俊瑞,又狠狠問了聲:“橙子呢?他不會今天不來吧,要是他敢不來,以後看到我他就定了!”
“哈哈哈,他怎麼會不來?用他的話說,就算去了異界,也要滾回來參加你婚禮啊,他說給你準備禮物去了,瞧好吧。”李俊瑞反把鄧先哲拖到耳邊,力氣大的讓他無法反抗,“聽說你丈人家對你很不滿意啊?”
“我擦,你勁怎麼這麼大了?”鄧先哲倒是沒回答問題,而是掰著李俊瑞的胳膊,不敢相信地問道。
三兄弟這麼多年的交情,誰的底誰不知道啊?李俊瑞以前就是個小受受,沒兩把勁,今天能一隻手抵著他雙手使勁,簡直不可能的事情。
“別歪話題,說說你丈人怎麼對你不滿意了?昨天橙子還打電話給我,說幫你正個名。”李俊瑞沒屌他,接著追問道。
“別提了,我那嶽母勢利的不行不行,我家條件一般你也知道,她非要在這辦說是要請一些名流過來,其實還不是為了落我家麵子。”鄧先哲低聲地說著,生怕給倪雅聽見。
“名流?嗬嗬,沒事,我倒想看看有什麼名流還能比橙子更名的。”李俊瑞啞然失笑。
雖然這是家務事,但他們可是兄弟,有什麼事是兄弟不能插手的?
這事還是李辰跟他講的,李辰肯定比他知道的要多的多,想來李辰說晚點來,準備禮物,八成就是這個原因。
拍了拍鄧先哲的肩膀,招呼陳鬆一聲走了進去。
嘀嘀嘀.
李俊瑞他們前腳剛走,酒店門口就來了輛寶馬X5,司機嫌李俊瑞開的車擋了道,使勁按喇叭,奈何上麵沒人他再按也沒人理他。
“喂,這誰的帕薩特?敢緊弄走,擋著哥的寶馬了!尼瑪看不見這都停的寶馬奔馳啊,一輛帕薩特不知道停到後麵去啊?”寶馬後窗落了下來,一個油頭粉麵的年青人不耐煩地對酒店門口的泊車小弟吼著。
隱約可見寶馬X5的司機臉色變了變,但卻沒有開口說話。
“表哥,你把車給停那吧,這是先哲朋友的車。”倪雅趕緊走了過來,對油頭粉麵的小年青打著招呼,鄧先哲臉色不由僵了一下。
這鳥貨他知道,不學無術到極點,上了初中就沒念了,倪雅的極品表哥倪馬,平常耀武揚威,仗著自己家裏條件不錯,對他也喝三道四過幾次,十分不待見人。
“他朋友的車?他朋友就開這種檔次的?真是沒出息的東西。”倪馬一臉屌相地喝道。
“老板,他這車”司機實在忍不住了,就想提醒倪馬。
不過卻被毫不客氣打斷:“怎麼了?我說的不對?趕緊讓人把這車給我弄走,前麵道擋住了,我沒法停車,破帕薩特還來占老子停車的地,真他媽沒眼力。”
“這傻逼誰啊?開坐X5呢,見過六缸的帕薩特麼?”就在這時,突然旁邊傳來一陣笑聲。
幾個看熱鬧的年青人指著倪馬的X5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