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看到客廳裏就隻有我一個人,當時就愣住了,吞吞吐吐的說,“張,張鑫,怎麼會是你,豔豔呢。”她剛說完忽然察覺到自己竟然還光著上身,驚叫了一聲,慌忙跑進了衛生間。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用浴巾將整個身子都裹住了。不過兩個豐滿被浴巾這麼擠壓著卻看起來比剛才更有幾分誘惑。陳嵐顯得很不自然,隻是簡短的問了我一句,“你,你來很久了吧?”
然後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了。
這時候薛豔豔也過來了。驚奇的說,“姐,你剛才驚叫什麼呢,怎麼了,是不是屋子裏有老鼠了?”
陳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死丫頭,你還說呢。剛才張鑫在這裏坐著,你怎麼不給我說。”
薛豔豔聞聽,忍不住笑道,“姐,你該不會是光著身子就出來了吧,那可太便宜張鑫了。”說著看著我說,“張鑫,你算是不虛此行啊。”
我和陳嵐都有些尷尬,陳嵐更甚,臉色微微有些泛紅了。她說,“你胡說什麼呢。什麼亂七八糟的。看我不收拾你。”說著就要起身。
薛豔豔閃身跑了。她去了廚房,說,“姐,張鑫好歹把我送回家,你說人家想來這坐下喝杯茶,你說我總不能推辭吧。對吧,張鑫。”
“啊,是,是的。”我慌忙點頭,剛才有些太入神了。我盯著陳嵐說,“陳老師,我隻是來喝一杯茶而已。”
薛豔豔說,“你們先聊,我這就給你們沏茶。”
很快,薛豔豔就端著三杯毛疼著熱氣的茶水過來了。然後推一杯給我說,“我們是窮苦人家,茶不好,張鑫,你別介意。”
我白了她一眼,她可真會挖苦我。
薛豔豔隨即就在我旁邊坐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營造一個和我很友好的形象,還是作給陳嵐看的。
陳嵐隻是嗔怪了一下薛豔豔,讓她別亂說。其後就不再說話,端著茶水旁若無人的喝著。氣氛忽然顯得有些尷尬,當然這是我自己覺得的。我心裏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礙於薛豔豔在場,我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薛豔豔見我坐著不說話,拍了我一下說,“張鑫,你來當木頭人了,怎麼就知道喝茶,不說話啊。”
我幹笑了一聲,說,“我被陳老師家的裝潢被迷住了,一時間有些忘乎所以了。”
陳嵐抬頭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意外,她顯然不知道我這話究竟往哪裏去說的。
薛豔豔不以為然的說,“張鑫,我真服你了,這都是個老房子了。還談的上什麼裝潢。虧你說的出來,你該不會是從貧民窟出來的吧。”
我白了她一眼,說,“豔豔,你懂什麼。你以為一個房子的精美就是要看它多大,多豪華嗎。你這麼想就錯了。其實在我看來,一個房子的裝潢本身就是一門藝術。這和房子的大小和裝潢的規格是沒有關係的。你看陳老師的這房子,雖然很樸素,但是很幹淨,很講究。從各種家具的擺設可以看出這個主人的性格,以及為人處世方麵的一些重要信息。陳老師一定是一個重情重義,而且性格內斂,凡事總喜歡委屈自己成全別人。”
陳嵐抬頭看了我一眼,淡然的笑了一下,說,“張鑫,你說笑了。我哪裏有那麼好啊。”她說完臉色就變的很難看,很顯然,剛才的笑容也是裝出來的。
薛豔豔一臉驚訝的看著我,說,“行啊,張鑫。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懂風水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什麼風水。我以前在大學選修過室內裝潢。你別胡猜。”
薛豔豔這時候倒有點沒心沒肺,她站起身來,走到陳嵐身邊,坐下後,拉著陳嵐的手說,“姐,我今天給你帶來的可是一個大師級人物啊,怎麼樣。要不要讓他給你看看相,看看你什麼時候能再找到一個知心愛人。你每天都這樣,我姐夫看了估計也心疼,得趕緊找個心疼你的男人。”
陳嵐顯得非常不自然,狠狠瞪了薛豔豔一眼,說,“豔豔,你胡說什麼呢,我每天夜裏怎麼了。你這丫頭,再亂說我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