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科長也也算是未雨綢繆,怎麼說我們現在還沒有享受到一點優惠政策呢。其實那些學校對我們都用一種冷眼旁觀的態度看著。也許很多人都持觀望態度,或者說看笑話呢。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像陳美麗那樣敢冒風險去開辦未曾嚐試過的新專業。
散會後我就聽到不少人私底下議論,說什麼不公平了,如果沒有薛豔豔以及我這個特殊的老師,她陳美麗能這麼得意嗎。
陳美麗一定也聽到了一些,不過她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她現在把精力都放在和三個科長談論具體的環節上了。
今天這個會議我們收獲頗豐,陳美麗興高采烈的說後天就可以去下鄉招生了。
回到學校不久,陳美麗把我們兩個叫到辦公室,和我們說了一些後天去下鄉要去準備的一些東西,隨後就先後撥打了王科長,李科長以及任科長的電話,邀請他們出來吃個便飯。陳美麗今天請客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當然是作為今天會議上三個人對我們學校所給予的優惠政策等。第二,陳美麗打算後天下鄉需要李科長以及任科長一起隨同去。不過要請動他們兩個人去折需要一點本事了。其實對於這種奔波的事情,這些領導們是最討厭的。但是有時候因為工作所迫他們是必須要去的,不過這心情恐怕就由很消極了。陳美麗請他們吃飯,就是要打消他們的消極心態,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跟著去。
當陳美麗給我們說了這個具體的意思後,薛豔豔顯然是不太相信的,很堅持的說,“
陳校長,我怎麼覺得這很玄乎啊,你用什麼辦法能讓人家的大科長放下手裏的工作,心甘情願的跟著你去下鄉呢。”
陳美麗很有信心的說,“到時候上了酒桌子你們就知道了。不過豔豔,問你涉世不深,我告訴你一個托人辦事的成功秘訣。”
薛豔豔特別來勁,高興的說,“你說,陳校長。”
陳美麗笑笑說,“你要想讓這個人死心塌地,而且很積極的跟著你去辦事情。你就必須能給予他他所需要的利益,也就是說投其所好,那麼這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司馬遷曾說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古往今來,這是永遠都不會變的道理。”
薛豔豔大為吃驚的說,“啊,陳校長,我發現你怎麼和我爸爸說話一個腔調啊,他就是這樣給我說過不少次。”
陳美麗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陳美麗在酒店的一個包廂裏設宴。他們三個人來的都非常的準時。不過看到我們在等候多時後,一個個都表現的非常驚訝和意外。似乎先前並不知道陳美麗要在這裏設宴款待他們似的。而自己又做出一副極力想推辭但是礙於情麵卻不得不留下的姿態來。
陳美麗首先表示了自己對他們在我們學校工作上給予的支持和幫助。她剛端起酒,要敬他們。王福生慌忙端著酒杯率先和陳美麗碰了一下,很慷慨的說,“陳校長,你說這個話就是太見外了,這都是我們分內的事情。”
任科長接著說,“是啊,陳校長。你這樣可就不對了。以後不要搞形式上的東西。”
我歎口氣,他媽的,又來了。這和佟援朝以及秦副市長說的話簡直是如出一轍。看來他們都是這樣的一副腔調。
陳美麗大概是習以為常了,輕輕點點頭,笑笑說,“恩,任科長說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的。”她說著頓了一下,接著說,“任科長,李科長,說實話,我們的美術專業要很順利的辦下去現在還麵臨一個很大的麻煩,我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她說著故意就拉下臉來,臉上滿是愁苦的表情。
兩個人一看,慌忙問怎麼回事。王福生更是關切,似乎陳美麗是他的女人。我看著心裏非常不舒服。
陳美麗歎口氣說,“唉,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生源問題,雖然我可以很相信我們學校的能力一定把美術專業能夠辦的非常成功。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說服那些學生能夠相信我們這個美術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