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麗對此卻不以為然,笑笑說,“王科長,這件事情以後還望你多多包容。你也知道的,有些工作就得需要人少做才好。有時候人多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陳美麗這一個笑容頓時讓王福生雲裏霧裏,不知所以了。他立刻就改了口氣,說,“陳校長,以後你要注意這個問題。”
陳美麗笑了笑。隨後就開始和我們討論這次她下鄉總結出的一些結論。不可否認,陳美麗這次單獨行動,的確是大有收獲。原來張副縣長為了要表現自己治理一方有著很卓越的政績,特別做了一些事先安排,市裏號召解決農村剩餘勞動力的職業問題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但是這個事情其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很多縣市做的明顯都是陽奉陰違,欺上瞞下。如果上麵來檢查,他們就會及時做一些掩飾性的補救工作。所謂的這個補救工作因為是掩飾性的,所以他們就會引導著領導去看自己事先布置好的一些場景內的優秀而卓越的成績。這樣做雖然是可以讓上下方都相安無事,不過對我們招生工作也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樣的話,我們恐怕就遇不上真正有誌於報考專業的人員。或者說遇到的非常少。
但是陳美麗這麼獨身出去,沒有和張副縣長他們打招呼,她就可以通過很多渠道了解到哪裏可以招收到更多的學生。畢竟,張副縣長不可能麵麵俱到。
王福生雖然嘴上並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卻顯然很不高興,包括任科長他們。大概是因為陳美麗這麼做壞了他們早已經默許的一種約定成俗的一種規矩。
陳美麗大致給我們討論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一些工作。其實也就是做了一個規劃。按照這個規劃,我們自然是不用再依照著張副縣長他們所指定的路線走了,就是後來開會所作出的那個路線臨時棄之不用了。這讓王福生他們都有一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臨時性的討論會議大約持續了一個小時,隨後王福生他們就走了。其實在結束這個討論會後,王福生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趁機又坐到了陳美麗的旁邊,然後東拉西扯的和她去攀談。
但是沒有說幾句,我直接就插了一句話,“王科長,我們校長臉色好像不是很好,我看她昨天夜裏好像沒有睡好覺。”
陳美麗本來也早就聽不下去王福生在這裏絮叨了,聞聽我這麼說,當即會意,立刻皺著眉頭,笑了笑說,“我昨天夜裏整理文件,睡的晚了。”
陳美麗話這麼一說,李科長當即說,“啊,陳校長,那你可真是太辛苦了。這工作雖然重要,可是身體更重要啊,要知道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啊,你可一定要保證好身體。王科長,我們走吧,不要打擾陳校長了,讓人家好好的休息一會吧。”
說著拍了一下王福生,王福生極不情願的站起來,說,“哦,好吧,陳校長,那是,那你好好休息吧。多注意身體。”方才跟著李科長他們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我本來也想和薛豔豔一起出去,畢竟陳美麗一夜未歸,我想她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可就在我打算要走的時候,薛豔豔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接通說了幾句,然後歡天喜地的說,“陳校長,張鑫,我先出去一下。”
我忙問道,“怎麼了豔豔,什麼大喜事讓你這麼高興。”
薛豔豔笑笑說,“我的同事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玩呢。”
陳美麗說,“就是這裏縣一中的同事吧。”
薛豔豔點點頭說,“是的,陳校長,我們在學校關係非常好。我這次來秦臨縣都沒有給她說,人家剛才還責怪我呢,我現在趕緊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啊。”
我連忙說,“那你就趕緊去吧,豔豔。”
薛豔豔本欲要走,聽我這麼一說,停下來說,“張鑫,要不然你陪著我一起去吧。”
“什麼,我陪你去。不行,我還有事情呢。”我慌忙找借口。
薛豔豔嘟囔著嘴說,“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陳美麗笑道,“豔豔,你為什麼要張鑫一起陪你去啊。”
薛豔豔歎口氣說,“你們有所不知,我這個同事以前在學校老是嘲笑我沒有男朋友。我現在要是過去還是單身一人,她肯定還會這麼笑話我。所以我就想縣找個臨時的頂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