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豔豔聽完半天都沒有說出話。好久,她才靜靜的吐了一句,“唉,陳校長,她,她真是太苦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經曆了這麼多的痛苦和波折。”
我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校長其實是一個活的很辛苦的女人。你不要看她表麵上什麼都沒有,那是她把那些苦痛都壓製在自己的心裏了。”
薛豔豔微微點點頭,說,“張鑫,你說的非常對。就像是我姐。我發現有很多地方我姐和陳校長都很像。她們都是那種經曆了巨大痛苦波折的人,但卻總是把自己的苦痛壓製在內心深處,從來不讓別人看到。雖然陳校長比我姐的痛苦要更多一點,但是她們都是值得人同情的人。”
我淡淡的說,“她們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愛。她們需要人的關愛。”
那個時候我的心情複雜極了。
陳美麗一個下午都沒有回來,她夜裏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十點了。回來的時候滿身都是酒氣,滿臉酡紅。不過她還好沒有喝醉。陳美麗回到房間裏一直都鬱鬱寡歡。而且話也不多。我看的出她是有心事的。
薛豔豔本來想要去問她,但是被我製止了。我說這會兒最好不要去打擾她。讓她一個人靜靜。我隨即和薛豔豔一起出去了。我們在外麵轉了一會兒,但是兩個人的心裏卻一點都不輕鬆。因為我們都在想著陳美麗。薛豔豔說,“張鑫,我敢和你打賭,陳校長一定遇上了她非常討厭的人。”
我感到好笑,“豔豔,你不要告訴我,這又是你推理出來的吧。’”
薛豔豔笑笑說,“不,這是我的感覺。’”
我不以為然,要知道,感覺著東西,未必會真實啊。
薛豔豔似乎看出我有些不太相信,說,“張鑫,是真的,我非常相信我這個感覺。”
我擺擺手說,“豔豔,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校長遇上了很討厭的人,你說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啊。”
薛豔豔說,“這個倒是很難說,這恐怕得要問陳校長本人了。”
其實我已經想到這人會是誰了,但是我覺得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難以置信。不行,我得問問陳美麗,她這麼把心事憋著不說出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正在這時候,陳美麗忽然打來了一個電話,隻是靜靜的說了一句,“張鑫,你和豔豔回來吧,我有事情給你們說。”
掛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薛豔豔說,“或許這真的被你給猜對了。”
事實上,薛豔豔真的說對了,因為我們會去後,陳美麗對我們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今天見到了蕭市長。”
我們回到陳美麗的房間裏,陳美麗讓我們坐下後就說了那一句話。
當時她說完後我轉頭看了一眼薛豔豔,驚訝他說的猜測。薛豔豔一臉神氣的看著我,頗有幾分得意之色。
我慌忙問道,:“美麗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美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就是中午,我和你們分手之後在餐廳裏和王科長他們正吃飯的時候,接到了蕭市長的電話,他突然造訪。”
我擔心的問道,“校長,他來找你有什麼事情?”
陳美麗搖搖頭,說,“他倒不是特地來找我的,因為來這裏公幹。”
我冷笑道,“這是什麼公幹,掛羊頭賣狗肉,校長,我看他就是來找你的。”
薛豔豔跟著也問道,“陳校長,他找你說什麼了?”
陳美麗說,“他倒也沒有說什麼?”
我看了一眼陳美麗,感覺她話裏有話似地,“美麗姐,他真的什麼都沒有說。”
陳美麗點點頭說,“是的,因為很匆忙,隻是見麵打了一個招呼,說是明天中午要和我們三個人見見麵。”
薛豔豔驚訝的說,“什麼,和我們三個人?”
“是的,”陳美麗點了一下頭說,“蕭市長說感謝我們對東平市教育事業做出的努力,他明天要設宴感謝我們。”
蕭市長竟然要請我們吃飯,我聽著就覺得可笑。他所說的那些理由其實都是虛無的,我看他是另有打算。想到這裏,我不由的把目光轉向了陳美麗和薛豔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