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我女朋友。我聽的一頭霧水,可是看她一直盯著我,眼睛裏閃爍其光。我知道什麼意思了。我笑了一下說,“她,沒有過來。有別的事情。”我說的語無倫次。
薛豔豔狠狠瞪了我一眼,大概是惱火我為什麼要配合她媽媽。
賈部長跟著說,“啊,這樣啊。小張,你下次來可要帶你女朋友來啊。”
我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他們隨後給我們介紹了這個年輕人。原來他是一個海歸博士。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分配。但是人家現在可是很多部門爭搶的香餑餑,前途無量啊。難怪賈部長和薛豔豔的後媽對他這麼熱情。
這會兒,薛豔豔的後媽安排他們倆去薛豔豔房間私聊了。這估計是相親的一道程序,不過我沒相過親。
在他們進去後,賈部長則和薛豔豔的後媽一起去餐廳了。則留下我一個人無聊的看著電視劇。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多餘。其實從剛才賈部長和薛豔豔後媽的舉動,我就很明白,他們這是一種變相的方式趕我走呢。想到此,我隨即起身,向他們告辭。
果然在我意料之中,他們甚至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賈部長隨即說,“哦,小張,你要走啊。那好,我也不留你了。工作要緊。”
“是啊,小張。你下次來了記得帶女朋友來。”薛豔豔的後媽說。
我心裏別提有多惱火了。我盡量壓製住內心的怒火,說,“好的。”然後提醒他們給薛豔豔說一下。
兩個人迫不及待的說,“啊,小張,你走吧,我們等會會給豔豔說的。”
他們似乎擔心我會給薛豔豔說,這才說的這麼急迫。
我歎口氣,隨即轉身走了。我心裏默默的說,豔豔,請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從薛豔豔的家裏出來我忽然有一種很茫然的感覺。我渾然不知道現在要何去何從。我感覺這個城市對我很陌生。
我本來想要回東平市,可是現在就這麼回去,我突然心裏又很不情願。我的心頭被一種不知道什麼東西牽掛著。我打了一個出租。司機問我去哪裏。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司機詫異的看看我,盡管他沒有說話,估計心裏肯定認為我有病。
我想了一下說,“你就沿著這條大街轉吧。”
司機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一眼,隨即發動了車子。
我迷茫的盯著外麵的風景,思緒忽然非常的亂。
“先生,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這時司機突然問我道。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說,“哦,你怎麼看的出來的。”
這個司機笑笑說,“因為我拉過向你這樣讓我沿著市裏轉的乘客不下二十個了。他們和你都是一個表情。都這麼愁眉苦臉的。”
我歎口氣,笑了笑說,“也許他們還知道自己有什麼心事,我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心事,我隻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司機說,“你不是空落,你這是悵然若失。其實你一直都記掛一些東西,它隱藏在你的內心最深處,隻是你不敢去麵對,或者說你不願意去麵對。”
我驚訝的看了看這個司機,說,“師傅,你是開車的嗎,我怎麼感覺你像一個心理專家啊。”
司機大笑不已,說,“先生,不瞞您說,我兒子是讀心理學專業的。這都是他交給我的。我拉著一些乘客看到他們不快樂就經常給他們做輔導。”
我笑道,“這麼看來你們的服務還挺全麵啊。”
司機聽了,頗為自得,接著說,“先生,我看的出來,你現在心裏還想著一個人。如果我沒估計的錯,這個人應該剛剛和你分開。”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著他。
司機笑道,“這從你的臉上就看的出來。你有一種很失落的表情。但是你這樣的失落看起來很茫然。很顯然,這個人對你而言擁有非常重要的地位,隻是你卻不知道。”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他難道說的是薛豔豔不成。
難道我現在心裏忽然很落寞是因為薛豔豔,這根本不可能。可是我卻不能不麵對一個事實。我這麼直接走掉,甚至連招呼都沒有和薛豔豔打,這本身對她就很不尊重。更何況還有和賈部長之間商定的事情。這件事情讓我非常內疚。
我胡思亂想著,偶然一抬起頭,看見窗外一個快餐店的門口站著一個身影,等等,那個身影是多麼讓我熟悉。那,那不是陳嵐。
陳嵐孤身一人,提著一個小包。臉色有些茫然無措。我連忙叫住司機,讓那個他停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