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薛豔豔說,“這位不讓我坐。你們快想想辦法吧。”
售票員當即給薛豔豔做開到工作。起初薛豔豔怎麼也不肯答應下來。但是經不住售票員的軟磨硬泡,她沒有辦法,最終極不情願的騰出一個位置,然後劃出一道涇渭界限,讓我不要超越。我努力忍不住沒有動怒。
售票員剛走,這時我聽到身後不知道誰說了一聲,“這對小情侶還真有意思啊,弄的和仇人一樣。”
我和薛豔豔幾乎異口同聲的回頭喝了一聲,“誰在哪裏胡說八道,誰和她是小情侶。”
說完我們兩個人麵麵相覷,然後又是異口同聲的說,“你幹嘛學我。”說完薛豔豔冷哼了一聲,轉身背對著我,不去理會我。當然我也懶得去理會她。
我們就這麼保持著冷戰狀態,一直到車子開動,都沒有說一句話。一路上,我和薛豔豔也沒有說一句話。不過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哼著歌曲,故作輕鬆的姿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氣我的。我沒有理會,此時此刻,我心裏一團亂麻。哪裏有什麼心思去搭理她。
因為去省城,坐車子需要坐兩個多小時。整個路上如果不說話,其實都是很無聊的。之後很快車廂裏就安靜下來。
我這時候正想反轉一下身子,忽然一邊一沉,薛豔豔的身子靠到了我的身上。我以為她玩什麼花招,剛想推開她,忽然發現薛豔豔竟然睡著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我輕輕推了一下她,叫道,“豔豔,你醒一下。”
薛豔豔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卻沒有說話。她轉過臉。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臉上都是淚痕,眼圈也是紅紅的。她哭了。難道是剛才偷偷的哭了。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我也不敢驚醒她,隻是將她有些歪斜的身子稍稍的板正了。薛豔豔這會兒似乎睡的更加香了。轉了轉頭,輕輕眨巴了一下嘴巴。我歎口氣,心說你剛才還不是那麼氣焰囂張,現在還不是隻靠著我。你們這些女人,就喜歡口是心非。
本以為就這麼樣子一路上算是安穩了,不過我失算了。半路上,薛豔豔嚶嚀著,含糊不清的說著胡話。這讓我哭笑不得。在車上睡個覺,你也能夠說夢話,我真是服你了。
剛開始的幾句話我並沒有注意,但是說到後來越發引起我的注意了。因為薛豔豔的話裏都會提到我。
“……張鑫,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可以心甘情願的被你利用。這些我都可以接受,可是我無法接受你對我欺騙。你知道嗎,你深深的傷害了我的……我那天也不是故意對你說那些話的……當時你為什麼不追上來,為什麼不給我解釋,如果你肯給我解釋,那麼我會原諒你的……我其實也很想幫助陳校長,她對我很好……我說的都是氣話”
這些話著實讓我震驚不已。都說酒後能夠吐真言,真沒有想到,這夢中也能夠吐真言。其實我深知薛豔豔說的這一番話都是肺腑之言。我心裏湧起一陣難過的感覺。我轉過身子,輕輕將薛豔豔抱在懷裏,這樣她可以睡的更加舒服了。我歎口氣,心說豔豔,你這是何苦呢,薛豔豔這樣說反而更加讓我覺得對不起她了。
一路上,我就這麼抱著她。在不知不覺中,我也睡著了。茫茫然間,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我見薛豔豔徹底和我決裂,然後她嫁了一個局長。她很恨我。她利用她的局長丈夫處處對我打擊報複。
我在睡夢裏正在疑惑之間,忽然一陣刺耳的聲音把我吵醒。然後整個身子被狠狠推了一下,我差點跌倒。幸虧我反應迅速。我一看,隻見薛豔豔橫眉立目的瞪著我。一臉惱火,“死張鑫,你想幹什麼?”
我揉著被她推撞在椅子上疼痛的胳膊,皺著眉頭說,“薛豔豔,你想幹什麼,平白無故,你幹什麼推我。”
“我幹什麼推你,誰讓你抱我了。光天化日,你想耍流氓。”薛豔豔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我一看周圍的人都在看我。而且目光都非常的古怪。我氣不打一處來。“薛豔豔,你別好心當做驢肝肺。剛才是你主動靠在我身上睡著了,我是看你這麼睡著不舒服,才幫一下你,你卻反咬一口。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蠻不講理的人。”
薛豔豔叫囂的聲音更高了,“我蠻不講理,你看你說的話誰信啊。大家都看看,這個家夥耍流氓。竟然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