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去了比賽現場,尋那掌門昰昱元君,不過,他不曉得台上那一堆的人裏,哪一個才是正主,幸而,他認得江漣水,就忙跑過去詢問。
他先恭敬的問了聲好,江漣水自然知道他是車施養的孩子,就道:“你是叫白三吧?”
白三答了是後,一手遙指台上,問道:“江師叔,這哪一位才是掌門啊?”
江漣水納悶的問他:“你有何事?”
白三道:“姐姐讓我來向掌門稟報,後幾場她都要棄權認輸!”
江漣水這才恍然大悟了,剛才在高台上也看到了他們的異常,便問道:“車施現下如何了?”
白三撓撓頭,回答說:“姐姐她看著無事,隻叫我過來說這個,並無他事。”
江漣水聽了,心裏卻想著怕是有些嚴重吧,嘴上就對白三說道:“棄權一事,交由我吧,你快些回去,看護著她!”
白三謝過,便急急回去了。
可等他趕到青園的時候,卻看見車施像瘋魔了似的滿床亂滾,忙跑過去壓住她,急聲胡亂問道:“姐姐婆婆,你怎麼了?”
而車施偏不理人,隻是啞著嗓子嘶喊打滾,他無奈之際,隻能撲上去,雙手雙腳壓住她的四肢,幸而他乃天神之後,力大無比,倒也製住了車施。
於是,就那樣力壓著她,一壓就壓了四個時辰。
當車施終於平和安靜下來時,嘴唇幹裂,臉上浮腫,眼睛紅得像水蜜桃似的,頭上的破帽子早就不知道蹭到哪裏去了,衣服因是法衣,倒還幹淨整潔,整個人打眼一看,就像個入魔的和尚似的。
白三小心翼翼地鬆開她,問道:“姐姐婆婆,你好了麼?”
車施聞言迷茫的望向他,心裏還想到,這孩子怎麼糊塗了,又喊姐姐、又叫婆婆的?
正納悶間,突然發現兩人的姿勢詭異,一上一下,且離得如此近。
連忙站起身來,這才察覺身體有些僵硬,她才要低頭細看,突然從窗口吹來了一縷風,腦頂有些涼,一摸頭,才回憶起自己已經被燒光了頭發,可早上戴著的帽子怎麼沒了,抬起手臂細看身上,這才發覺事情大條了。
張嘴就問:“這是怎麼回事?”一開口,竟是難聽極了,聲音嘶啞如裂帛。
白三看她還沒恢複平常樣子,便過來扶住她,皺著眉道:“你好像是頭疼!”
她頓住身子,靜默了一息,才想起了前因後果,揮開白三的手,重重地坐到身後的床上,雙手狠狠的拍著腿,咬牙切齒道:“好個死胖子,害我至斯!”
白三聽他這話,就道:“是哪個胖子害你,我去找他!可是那個袒露肚皮的怪人?”
車施一聽,心中熨燙無比,忙拉住要往外衝的白三,緩下神色道:“算了,也沒致我死,便不是大事!而且,就算要出這口氣,也該是我親自去討回來!”
白三還是扭來扭去的不依,她便拉下臉,道:“不許你去,在這陪著我,聽話!”這才喝住了他。
又說:“我有些餓了,你去弄些吃的來,給我補一補,記得多找些蔬菜,就擺在院子裏。”尋找靈蔬靈菜可是個慢工細活。
打發走了白三,她才靜坐下來,內視身體,發現這次果然沒了那股不對勁,看來那種邪門的聲音就像是殘毒一樣,隻有誘發出來,才能大好。
她又掏出一麵鏡子,一看才知道為何白三喊她“婆婆”,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想這頭發何時才能全長回來。
靜思了一會兒,她拍拍光頭,站起身到處翻找,終於在床腳尋見了她那頂破帽子,趕緊拾起來,一看也幹淨著,就戴在了頭上。又拾掇了一下身上,換了件衣服,擦洗了下手臉,將臉好好的熱敷了一下,抹了點女修必備的皓脂膏,好歹看起來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