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施一聽,頓時沉下臉,手一抬,就布設下一個隔離罩。她鄭重其事的出聲警告他道:“你沒聽說過女人的年齡是說不得的禁區嗎?”
白梅笙卻麵無表情的搖搖頭,十分誠實的相告道:“不曾聽過!”
她不禁磨了磨牙,氣憤的扭過臉,“哼”了一聲,道:“現在聽到了吧!”
白梅笙卻忽然道:“你真可愛~”雖然他臉上還是擠不出表情來,但這語氣裏卻滿滿的都是促狹。
車施轉回頭,看他狀似純潔無辜的模樣,再也忍不住,氣的臉皮抽了抽。不過,隨即她就做了個鬼臉,一邊的眉毛高高揚起,另一邊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怪模怪樣的盯著白梅笙道:“呦呦!小樣敢調侃我了,是對你太好了嗎,這麼膽大包天!哼哼~”
白梅笙死活就是不接她的話茬,隻一心說之前的:“你可愛,率性,有時也天真,有時也圓滑,看似對一切都不在意,實際上卻很較真。有些時候,你是善良的,便不忍心拖累別人;有些時候,你是堅強的,便總是一個人奔波;有些時候,你是自卑的,便總是用笑臉迷惑人;有些時候,你是孤獨的,便有了檳榔,有了我;有些時候,你是迷茫的,便閉關閉了長達九年;有些時候,你是勇敢的,便在山窮水盡前有了這次紅海之行。我說的這些,對不對?”
車施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在他多個有時中,慢慢變得凝重。
這個人太可怕了,好像知道她的心裏路程似的,一步步分析的十分到位,簡直毫厘未差。事實上,她總覺得自己很虛偽,還變化多端,不是一個純粹的人。就像對白梅笙,她本來無需這麼折騰的,隻要一個往生咒,由著他自生自滅去。手法雖然粗糙了些,但一切都就解決了,哪裏會鬧得白梅笙最後變成如今模樣……
她低下頭,過了會兒才道:“你要說什麼?”
白梅笙道:“我想說的是,你真的想多了!”
車施被他繞了一下,低頭細思了會兒,才明白過來,這應該針對的是她之前難受蔣克夫婦的行為的話。不過,她問道:“你說這麼一大串話和這有關係嗎?”
白梅笙道:“或許是沒關係的!”
她聞言抹了把臉,將她懷裏睡的正美的檳榔掏出來,拋到白梅笙的身上,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去掉了隔離罩,就要離開甲板。
走了三兩步,突然,她又停下腳步,轉身對剛接穩了檳榔、正要跟過來的白梅笙道:“白梅笙,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將你讓給那個叫慕白的人的!”
白梅笙聽了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還沒反應過來,船艙那邊就走出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管事慕白,他和車施擦肩而過,狠瞪了一下她,便急急的跑向白梅笙,嘴裏說道:“白梅笙,你是白,我是慕白,愛慕你的慕白,啊,我們果然有緣分!”
白梅笙看到這個人出現,哪裏還有不明白的,果然這人下一句就道:“白,是剛才那個小子不願意將你讓給我嗎,沒關係,我會將你從他手裏搶過來的,我是一個強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