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玄玉宗,不知道白三現在情形如何,黃董和吳華又是什麼光景?
車施眼神明明滅滅,最終也歸於死寂,閉了閉眼,再睜開,裏麵已經清澈一片、毫無雜念了。她正要轉身,就聽到胡夢傳來驚呼聲。
“主人?你看,此件袍子上有字跡!”
她循聲望去,胡夢正對著那件被她扔掉的灰袍子又踩又踏。原來胡夢在車施歸置東西的時候,閑著無事,玩心大起,便四處又跑又跳,而後就在不遠處找到了這個被人遺忘的灰袍。它本想著這袍子是那骷髏的,恰好暗恨那骷髏做事真絕,想當年自己還放他一馬,如今這混蛋竟使手段抓了自己,心裏的這股鬱火一見灰袍就翻滾了上來。骷髏架子離主人過近,不好現在就去搗亂的,它遂就想象著那混蛋就在自己腳下,對著灰袍先是又抓又撓,奈何竟然連個破洞都抓不出來。這才勾起了它一點好奇之心,灰袍初見也隻是一件普通的法衣,一看就是那種最低級的隻起到隔塵作用的衣物,沒想到卻被它試探出了異常來,頓時扒拉開灰袍仔細查看起來。更不曾想到的是,果然被它在內襯裏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立即便吆喝起來。
車施滿臉好奇的走過來,用腳撥開在灰袍子上興奮異常的胡夢,彎腰將之撿起來,抖開一看,喝,好家夥,這袍子裏果然有很多文字。因那字跡是用黑色的墨跡寫出來(鬼知道那骷髏哪裏來的墨),而袍子又是深灰色,這些字沒用使用任何靈力,加之藏在衣服的不起眼處。是以是在沒有多少人會發現此中深意,也虧得今兒個胡夢的玩耍之心,才教她得到這一線索。
她凝眸細望,這灰袍上的筆跡也是修真界的通用字,倒是很好辨識。她一目十行的掃過一遍,那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兒足足看了一盞茶時間。
胡夢事先並沒仔細看過,是以對上麵的內容一無所知,此刻它見主人的臉色越來越怪異,便好奇道:“主人,這上麵寫的是何物何事?”
車施搖搖頭,將袍子扔到地上,道:“你自己看!”她細眯著眼,也不知道想著什麼,神色也淡淡的看不出個一二來。
胡夢便展開袍子,趴在上麵念起來:“吾不日赴死,然心實不甘,忽憶一秘法,但且試之,若果,則幸甚;弗則命矣。但請後觀者拾我遺骸,比感於心。本將死之人,何至煩瑣,實乃吾甚悔,做此錄以觀成效,或警示當爾……”
原來是一通絕筆,胡夢頓了頓,閉上嘴默看了下去,帶全部看完,也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隻是它內心卻是唏噓的。它瞧了瞧車施的臉色,試探的開口道:“主人,興許真實事情有變,不若,我們回吧!”
車施聞言,睜開半眯著的雙眼,盯了它一瞬,才轉回去瞄著地上的灰袍子道:“我還就不信邪!況且,九玄寅火陣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不到最後一步,我都要試一試。”
胡夢期期艾艾的道:“可是,那業火委實太過霸道,要是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