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允諾飛快地逃回車上,拿起車子裏的一瓶礦泉水,也不管現在是冬季,也不管水有多冷,開瓶仰頭就喝。
現在的她,渾身熱啊!一股莫名的火,在她的身上到處亂竄。
等陸靳琛回到車上,喬允諾平靜了不少。
陸靳琛扯安全帶去插扣時,瞥見了她那邊車門上喝了一半多的礦泉水瓶,他忍不住無聲地笑了笑。
“你笑些什麼?”他無聲的笑落在喬允諾的眸中,有種嘲笑她的感覺。
“沒,就是想到了一點好笑的事情。”陸靳琛邊回答,邊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快開車吧!都快要三點了。”
喬允諾一聽時間,猛地發車,離開了超市。
車子晃晃悠悠地進入了別墅前的草地上,兩人從車上下來,各提著一個袋子。
正要踏上門前的台階,被陸靳琛一把叫住,“等一下。”
喬允諾側頭好奇地看著他,隻見他將手中的袋子放在草地上,單膝下跪。
喬允諾見他的動作,慌了,以為他要做些什麼,剛好開口止住他,卻見他兩手捏著她那散落的鞋帶。
她低著頭,盯著單膝跪著正給她係鞋帶的男人。
遠日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的周身鍍了一層薄金,甚是好看。
陸靳琛站了起身,見她看得入迷。
微弱的冬風吹散了她鬢角的細發,他不禁地抬手將那些散發繞到她的耳後。
喬允諾斜著眼睛,看了眼在她耳邊的手,淡淡地笑了一下。
一種名叫“尷尬”的東西在空氣中流動著,喬允諾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率先走進了屋子。
陸靳琛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帽子,反倒是喬允諾對他做出了小菜一碟的表情,走到茶幾旁,坐在地毯上,從茶幾上早期的雜誌中撕下幾張,整個人趴在茶幾上,認真地折疊起來。
沒出一會兒,她將折好的帽子往自己的頭上一戴,歪著腦袋看著他,對著他發笑。
她又立馬折好另一個,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
許是他抬高,即使她踮起腳尖,她還是夠不著他的腦袋。
她重重地踩下腳跟,嘟了嘟嘴,輕聲抱怨了一下,而後帶著霸道的語氣,“把頭給我低下來。”
陸靳琛低下高貴的頭顱,她笑著將紙帽戴在他的頭上。
他摸了摸腦袋上的紙帽,竟有些懷念。
這幾年,他的生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以前,在教室大掃除的時候,她總會拿出英語廢報,折成帽子形狀戴在他的腦袋上。
今天的過年大掃除,倒是讓他有幾分欣喜。
打掃完整個別墅,兩人累得不行,怏怏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喬允諾看著眼前的環境,轉動了幾下眼珠,拍了拍身側同樣累倒的陸靳琛,“喂,我們去把買來的燈籠掛上吧!反正沒幾天就過年了。”
“可是家裏沒有梯子!”
“哈!那買燈籠不是白搭嗎?”
後來陸靳琛打電話,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把梯子。
喬允諾滿懷興趣地要她把燈籠掛上去,可陸靳琛說抬高了,就是不肯。
兩人一番爭執,最後陸靳琛敗下陣來,看著往高處爬的她,一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