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哪裏呢?為什麼玲兒說自己適合做朋友,卻當不了戀人?算了,就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吧,那次實在太狼狽了,就從那時起改變自己吧。看著手中的忘情之畫,勻文閉上眼睛,回想起了當時的狼狽。
“滴——滴滴——”,一聲聲長鳴地汽車喇叭聲從身邊傳來,趕緊睜開了眼睛,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此時的勻文正站在馬路中間,由於擋住了一輛超大型的客車,而客車又擋住了後麵的小車,於是,一條百米長的車龍已經形成,而聲聲喇叭聲正是對勻文這個始作俑者的抗議,也許正在氣憤著這是什麼人啊,這麼沒有公德心。而勻文呢,司機們的氣憤喇叭聲並沒有馬上將他拉回現實,勻文的心裏實在太高興了,他居然真的回到了過去,不過地點好像出了一點點差錯,這是環城南路,和玲兒的相遇應該是在虹橋北路吧。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勻文趕緊走到了非機動車道上。然後回頭看向車龍中的司機們,這時才發現,司機們吃人的眼光真的另人膽寒。
和以前的情形一樣,今天還是雷陣雨,早已被雨淋成了落湯雞,不過雨點打在手上的畫上卻如荷葉上的露珠一樣,浸不進去,不敢再看自己的傑作,趕緊跑向了和玲兒真正相遇的地點,錯過了時間,可就白來了。
距離並不遠,終於趕到,玲兒依然是那身白色的裙子,張揚的卷發。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就看到了玲兒的錢包被人從後麵搶了就跑,時間真的太巧了,和過去自己經曆的一模一樣,不再猶豫,勻文追了上去。這次一定要把錢包搶回,不能再像過去一樣狼狽了,勻文自以為是的想著,或許玲兒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認為自己沒有安全感也不一定。
工作後做慣了辦公室的勻文身體早已沒有當初那樣好,過去的自己雖然打不過這個小偷,但是卻是很輕鬆的追上的。唉,鬱悶啊,為了自己的形象,拚了,努力的追了上去,以前是靠速度追上了小偷,看來現在隻能靠耐力了啊,隨著路程的越來越遠,小偷和勻文都已慢慢堅持不住,最終,在一個無人角落,小偷停了下來,而勻文更是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
喘了幾口氣,勻文開口了:“喂,老兄,錢包給我吧,對我很重要。”
“可是對我也很重要,你最好不要管閑事,不然我不客氣了。”小偷也喘著氣。
“不行,你必須還我!”顧不得休息,也顧不得小偷的威脅了,勻文走到了小偷麵前。
小偷想了想,看來隻能用武力解決,因為這錢對他確實很重要。身上有刀,但他不願傷人,帶著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嚇嚇人而已,可是看著眼前的人,根本不可能打過自己,所以也用不著了,直接一個拳頭狠狠的揮了過去。
可憐的勻文啊,如過去的自己一樣,又承受了一次痛苦,本還想這次一定要打敗小偷,搶回錢包,誰知道自己的身體比起以前更差,可憐啊。拳頭正中了勻文的下巴,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或許眼淚真的已經流出來了吧,隻不過因為雷陣雨依然下著,所以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正準備還手,又被小偷踢到了腿上,一個站立不穩,摔倒了,滿臉是泥,腦袋撞得一陣暈眩。這是一條死胡同,難怪小偷會停下來了,而現在小偷已經沒有人追,所以準備馬上離去,隻是回頭看看了滿身泥水的勻文,好像有點不忍,算了,不管了,跑了再說。
看著小偷要跑,勻文也顧不得疼痛了,怎麼辦啊,如果小偷跑了,自己也就完了,可是實在打不過他啊,心急如焚,可是急也沒用。突然想起忘情之畫的事情,不是曾經說過在這過去的時間中,用它可以幻化成任何東西嗎,雖然是虛幻的,但嚇嚇人應該沒有問題吧。懷著試試的心情,勻文打開了忘情之畫,這畫不知為什麼就是弄濕不了,所以不用擔心。盯著忘情之畫,勻文心中默念著,那個什麼畫魂,可千萬別是騙我啊,神啊,希望幻化兩個警察擋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