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羊皮套狼(1 / 2)

查機感覺不妙,立刻吹響了口哨,可奇怪的是這些狼不聽他的指揮了,隻有那隻巨大的狼頭朝他奔來。狼見到羊克製不住貪念,狼頭向主人發出奇怪的叫聲,仿佛在說自己也控製不了大家族了。一番激戰過後,許多披著羊皮的人被狼咬死了,但是真正受到重創的是那雪狼群,能動的隻有稀稀疏疏沒有幾隻了。遠遠的望去那些靜止了的白色,仿佛是一片雪原,是冬天裏的草原。查機眼紅了,發起狠來,“我的雪狼全完了,弓弩手,給我發射箭矢!”其實還有一些狼在拚命的反抗,可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所有的雪狼,和所有的披著羊皮的士卒瞬間倒在了草地上,仿佛凍成了一片冰海。接下來雙方完全進入了全麵的對攻,兩個部落的士卒合在一起浩瀚如海,發出的喊殺聲仿佛是大海哭嘯的聲音。這是生死存亡的決戰,是一個部落崛起或是滅亡的戰爭。雙方已經沒有任何戰術可言,隻有鐵騎之間的近身肉搏,懾人魂魄的撕殺聲和哀鳴聲響徹大地。激戰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雙方死傷無數。酷阿騰部落憑借人數上的優勢逐漸占據了上峰。查機對形勢看得很清楚,如果繼續這樣打下去,他有可能全軍覆沒,而死傷慘重的酷阿騰,則會很快複興起來統一草原上所有的狼族。於是查機做了撤軍的決定,“圖戈將軍!我在前方掩護,你速速率領餘部回撤做防護準備!”圖戈將軍不肯,“我做掩護,大王率軍後撤!”查機發了脾氣,“我倒是想,可你有這個本領嗎?”圖戈將軍便率眾邊殺邊退。說來查機真是一個曠世名將,他的勇猛擋住了千軍萬馬,與他留下來掩護的士卒們見首領一馬當先,他們殺得是更加頑強。當圖戈安全地撤回了防線,查機便率領殘餘,揮著雌雄雙狼刀殺開了一條血路逃亡而去。酷阿騰高喊,“弓弩手,射死那查機!”於是無數隻箭矢飛向查機,然而有許多士卒、將領以身體保護他撤退……紅竹跺腳,“快射中他!哎呀……”墨赤將軍十分佩服查機的勇猛,“果然勇猛無敵啊,他已然逃出弓弩射程範圍。”再看,酷阿騰洋洋德意,“我們大勝!那查機已不在是草原上空的鷹啊--哈哈哈……”格示烏將軍上前問:“要不要追擊,一舉拿下查機部落?”酷阿騰還是對查機存有畏懼之心,“中原兵書上有一句名言:窮寇莫追。可率軍圍困查機部落主要賽口!”木隸這時出現了,“首領因何手軟?戰事不可拖延,須在查機恢複元氣前將他殲滅……”酷阿騰頗狡詐,不上木隸的套子,“查機部落已然大喪元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他再無複興之日啊!”這時,躲在馬篷車內觀戰的賽琳走了下來,“首領,我叫你活捉我兄長,因何未做到?”酷阿騰這才摸頭表示失禮,“戰事吃緊,本王忘記此事……”又向她保證,“大可放心,我定為你找回兄長。”紅竹遠遠地看見了木隸,“果然是隸在陣後指揮,羊皮套狼之計,定然是他想出來的。”她真想起身跑過去與他擁抱。墨赤將軍伸手攔住了她,“莫忘赤天將軍臨行之言,那狼族皆為惡狼,尚未知曉其中內情,不可暴露身份。”紅竹不悅,“愚木,已然是酷阿騰部落的功巨呀,他不會對我們下手吧?”墨赤將軍笑她幼稚,“狼終究是狼。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找機會再與愚木先生取得聯係,看來愚木先生暫且沒有危險。”紅竹隻好點頭,“小心從事也好。”又遙看賽琳鹹歎,“此二人又湊到一起了……”查機在營帳內大發雷霆,“此番大敗,皆因那羊皮詭計!酷阿騰部落如何有此等高人?”圖戈將軍血戰一場,渾身是血,已是精疲力竭,“首領,可想起前番營中發現奇異風箏之事?上麵掛有中原服飾,難道……”查機的精明遠勝過他,“必是愚木到此,與那酷阿騰聯手。”圖戈將軍歎道:“此人當真可怕,幸虧燕軍尚未進入草原……”查機冷笑,“中原之人膽小如鼠,又缺少戰馬,如何敢冒然挺進草原?那一邊,大可放心。”又下令,“將部署在其它關卡的軍隊全部撤回,隻留幾名士卒即可。”巴土爾因為單手未能在戰場上顯威感到沒有臉麵,“我隻恨不能打頭陣……”又說:“即便將所有散布在各個要塞的兵馬調來,恐怕也難抵擋酷阿騰部落……”圖戈將軍大罵,“不要胡言亂語!大王何等英明,豈能敗給那無名鼠輩?今日之敗實屬偶然。”又站起來獻策,“首領,我有一計可做緩衝之用。”查機立刻來了精神,“快快講來,隻要贏得時間,我查機部落定能恢複元氣。”圖戈將軍小聲說:“今夜派遣幾十精兵,偷襲酷阿騰部落,將那酷阿騰的親人抓來做要挾。”巴土爾拍馬屁,“圖戈將軍聰慧過人啊!隻是那酷阿騰妻妾眾多……”圖戈將軍做手勢,表示讓他靠邊站,“捉酷阿騰之母,或做他愛妻米妮達也可以。”查機點頭,“你去選拔精兵,料理此事。”圖戈將軍拖著疲憊的身體拜別查機。夜裏,紅竹姑娘帶著幾個士卒闖入了酷阿騰部落的兵營。她在黑暗中四處尋找木隸的影子,突然遇見了一群黑衣人也來闖營,便秘密跟隨其後。此時,木隸在帳外的一個角落正和賽琳摟抱一團親熱,不巧被酷阿騰看見,酷阿騰看不清是誰,隻聽見女人的聲音很嬌媚,著實勾人魂魄,便悄悄靠近。賽琳警覺地把木隸推開,做無事之狀,“大王,還未入睡嗎?”酷阿騰很是不悅,他心中已經把賽琳當作自已的物品了,“深更半夜,你二人在做何事?”賽琳巧辯,“草原天氣,風裏夾沙,愚木先生眼中吹入沙粒,我幫他吹眼。”酷阿騰揉揉眼睛,但願相信自己看錯了,“原來如此……快些回屋歇息去吧,明日必有一番苦戰。”這時,不遠處傳來看守士卒的叫喊聲,“有人偷襲營賽!快來人啊--”酷阿騰刀不離手,他提刀率先衝了過去,紅竹和木隸跟隨其後。果然,一群黑衣人在砍殺士卒,酷阿騰大叫一聲上前揮刀砍殺,“我早料到那查機出此奸計,幸虧我早將家人轉移他處……”黑衣人死的死,傷的傷,能跑的全跑了。木隸暗暗感歎酷阿騰的精細,心想:如果此人統一了狼族,對中原將是更大的威脅……這一切,都被暗藏在角落的紅竹看見了,她不能暴露身份,便取出一塊布,咬破手指寫了一行字,然後撿起一塊小石頭包上,趁木隸轉身之際,將它拋了過去。木隸玩斧多年,身手特別敏捷,手一伸抓住了飛來之物,“什麼人!”酷阿騰大叫著追趕,“賊人莫逃!”紅竹早已逃出幾十米遠去。木隸本來以為是暗器,沒想到是軟綿之物,便走到帳外,在灰暗的燭光下,悄悄地展開布卷讀上麵的血書,“哦,是她來了。”賽琳早已知道紅竹來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比常人要亮很多。查機捉人計劃失敗,很是惱火,“養一群廢物何用?”圖戈將軍覺得很沒麵子,“那個酷阿騰實在是狡詐,必須想別的辦法……”又陡然神經質地說:“聽派去的人講,在灰暗中看見一個絕色女子,莫非……”查機接道:“你是說賽琳沒有死?”圖戈將軍點頭:“極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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