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裏罕插了話:“查機首領與酷阿騰首領皆為狼族,合則兩利,分則兩衰,姑娘不會不識大體吧?”“呸!”蘭夏兒向他吐了一口唾沫,“你乃酷阿騰一隻走狗,酷阿騰殺我母弑我兄,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是不怕死,催馬過來吧!”查機聽了蘭夏兒的口氣斷定山間有埋伏了,便下令後撤百米紮營,待天亮發起進攻。木隸見查機後撤,悄悄下令弓弩手門回到雲城去,他要獨自坐到天亮。蘭夏兒被他的智謀和勇氣深深打動,“我陪你留下來共患難,如何?”木隸卻說:“半個時辰後你回到查機部落,這樣既能保住你的性命,也不會牽連莫拉同老爹。”蘭夏兒感到很苦惱,“愚木先生,眼下如何是好?不如趁機逃出這片森林。”木隸搖頭,“前方到處是查機的眼線,若我離去必被識破,狼族馬快,很快會追上燕軍。”蘭夏兒感歎,“誰是真英雄,此刻方能辨別清楚……”半個時辰後,蘭夏兒離開木隸去了查機的營帳。查機喜出望外,“哈哈,你終於開竅……快說,愚木如何擺下迷陣,細細道來。”蘭夏兒已然用輕蔑的目光看他了,“山間兩側埋伏了上萬名弓弩手,還有許多絆馬索滾桶刀,也有不知名的殺人利器……”查機倒吸一口冷氣,“幸虧本王謹慎,否則損失不可估量啊……”又上下打量著蘭夏兒,見她相貌不俗,便說:“待本王攻破燕軍定然娶你做王妃,可合心意?”蘭夏兒欠回話,“多謝大王厚愛,小女子暫且告退了。”說完出了查機的營帳。第二天清晨,查機和哥裏罕率軍向前逼進。此時可以清析地看到木隸坐著的兩邊小樹林沒有任何埋伏,哥裏罕罵道:“首領,我們上了鳥人的圈套!”木隸坐著睡了一夜,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狼族士卒五花大綁送到了查機的馬下。查機怒氣衝天,有殺人之意,“愚木!你是人還是鬼?竟然能夠將本王蒙騙過關……”哥裏罕氣急敗壞地說:“即刻取下他的人頭,祭奠天神!”查機還是擺了手,“暫且留他一條性命,以他做人質不愁不破雲城。”其實他還是念起了木隸對他的好,若沒有他,哥裏罕的野牛陣早已把他的將士殺光了,“給我好肉好酒相待,若是肯為我所用,黃金、美女享用不盡。”木隸被幾個士卒押上馬車,走在軍隊中路。狼族人的馬快,正午之時已然趕到雲城外圍。查機下令在離雲城一千米的地方安營紮賽。士卒們搭帳篷,料理各種物質,一時忙得不可開交。這正是蘭夏兒救木隸的絕好時機,她悄悄換上士卒的服裝,混入了木隸的馬篷車內。裏麵有兩個士卒正在睡覺,蘭夏兒沒殺過人,但這次要破例了,她掏出匕首,閉上眼睛割斷了兩個看守士卒的喉嚨,然後割斷木隸身上的繩索,又讓他打扮成狼族士卒的模樣,頭上係了狼耳辮,“如此,再無人認出你來了,隻是走路之時控製身形才好。”木隸點頭,“腳傷不是很嚴重,急時還可以跑……隻是你跟隨我同往,必會連累家父……”蘭夏兒說:“我將先生救出之後迅速趕往卡利爾部落,帶父親逃往燕國生活,先生意下如何?”木隸沒有多想,“常言說:樹挪死,人挪活。屆時,我會在赤天大人麵前,為你父女二人進言,給你們燕國貴族的待遇。”二人不能多說話了,趁士卒們忙碌之時,悄悄溜出了狼族軍營。待二人逃出了危險區域,雙雙大聲喘氣。木隸說:“此番若不是你,隸遲早要死在查機手中……你好歹牽出了一匹戰馬,正好趕回卡利爾部落,將你父親接來……”又提醒道:“臨幹與雲城都被圍困,須走它路……前番看你繪圖,已對疆域了如指掌,我給你寫一封信函,守關士卒不會阻攔……”說著撕下了自己的衣襟,在上麵寫了一行血字。蘭夏兒看不懂,隻是將它珍藏起來,“愚木先生,我的王妃夢已然破碎,從此想過一個無憂無慮的平民生活。”木隸不假思索地點了頭,“禦北防護牆已然施工過半,待完工之後狼族人再莫想侵襲燕國……屆時,我們都可以去過平民生活了。”蘭夏兒又紅著臉問:“先生可否婚配?”木隸便想起了紅竹姑娘,“雖未婚配,可也算是有了妻氏。”蘭夏兒有些失望,“此話何意,可否說得詳細一些?”木隸便說:“說來話長,簡而言之,紅竹姑娘惱我獨自離去,還需找她回來才是……”蘭夏兒的表情春潮蕩漾,“叫紅竹,定然秀色可餐……蘭夏兒日後可喚她一聲姐姐了”說著將身子靠向木隸。木隸抖了一下,“蘭夏兒,不可如此……”可還是不由自主地擁住了她。蘭夏兒乖得像一隻小貓,“天下美人皆為英豪而生,無需猶豫……”他撫摸著她濃密的長發,又向她粉嫩的臉蛋摸去,見蘭夏兒的櫻桃紅唇微微顫動,便將自己厚重的嘴唇含住了它,……蘭夏兒軟綿綿地說:“先生,我身子好熱……”木隸猛然停止了動作,身體像是凝固住了,“蘭夏兒,咱們還是要克製一下,以免做出終身後悔……”蘭夏兒感到非常失望,“愚木先生,蘭夏兒不會後悔……我們狼族人不比中原女子,沒有那麼多禁忌,先生大可放心?”木隸還是站了起來,“你先趕回卡利爾部落,此事日後再議。”蘭夏兒站起來整理服飾麵頰緋紅,“也罷,酒越醇越香濃,等著我歸還。”蘭夏兒走後,木隸繞過狼族大軍,走陡峭的山路趕往雲城。來到山頂,木隸取出斧頭做風箏。突然出現一個白發老翁,雙目炯炯有神,看來又是一個隱居山林的世外高人。木隸拱手欠身,彬彬有禮地說:“老翁樣貌不凡,如同天神下凡啊……”老翁捋須嗬嗬笑,“非也。”他指著山中不遠處的茅草屋說:“老夫常年居住此地,為的是避開那些狼族人的欺淩!。”又反問:“後生可是那世人頌揚的木隸?”木隸欠身,“隻是浪得虛名,不足掛齒。”老翁頻頻點著頭,顯得格外親切,“眼下,那些狼族鐵騎以氣吞山河之勢撲向雲城,神匠如何抵擋?”木隸現在還沒有想出退敵良策,“狼族八萬鐵騎凶悍無比,雲城守軍隻有六萬餘眾,且戰馬稀缺,恐難抵擋啊。”老翁見木隸做好了風箏勸他坐下來歇息,還為他端來一碗涼水來,“解解渴,此乃山岩噴泉之水,可稱之為甘露,既爽口,又利於身心健康……”待木隸坐下,又取出幾根銀針來,“早知神匠腿腳不便,身殘乃是人生一大苦事,老夫為你療傷如何?”木隸嘿嘿笑道:“曾經骨碎筋斷,恐難徹底治愈……”說著挽起了褲腳。老翁伸出一隻枯幹的手掌,仔細摸索著他腿腳處的穴位,然後開始下針,足三裏、梁丘、內庭、陰陵泉、三陰交等多處穴位刺滿了細針……大約一刻鍾之後將針拔出,又取出藥膏來塗敷在傷處,再用棉絲布緊緊地裹住了。老翁收著銀針說:“不出一個時辰,神匠之足定然恢複八成以上,與常人相差無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