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此戰罷二十幾個回合不分高下。此時狼族軍團觀戰的哥裏罕看不下去了,他大聲罵道:“烏欄底將軍,你昔日之英武哪裏去了?催馬回來!看我如何取下他的頭顱……”說著催馬而來。紫雲將軍在城頭上大喊,“墨赤將軍快撤回--”哪知墨赤將軍不肯退,“讓我會一會此狼!”烏欄底將軍回撤,哥裏罕與墨赤將軍交上了手,黑赤將軍與之對話:“早就聽說哥裏罕殺氣衝天,今日本將要殺殺你的銳氣!”說著揮起大刀砍去。哥裏罕用的也是大刀,他輕輕舉刀一頂,便彈開了對方的大刀,墨赤將軍感到手掌一陣酸麻,可見對方的力量遠在他之上。二人你來我往戰了十幾個回合,墨赤將軍已然明顯處於下風,隻見哥裏罕在對方的大刀砍過來的刹那,他並沒有用刀阻擋,而是將身子貼到戰馬的右側馬肚上,正當墨赤將軍拉回長刀,重新要聚力之時,哥裏罕騰地飛上了馬背,而且大刀已然向下砍來。這時,木隸看得一清二楚,哥裏罕要使出絕殺之技了。木隸早已取出了斧頭,在哥裏罕落下絕命一刀之時,瞬間飛出了斧頭,他的血脈已然被神秘老翁打通,而且接受了老翁畢生的功力,此一斧飛出去直接斬斷了哥裏罕的大刀。哥裏罕頓時發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抬頭看見一柄飛旋的斧頭正飛向木隸的手中。這時,墨赤將軍死裏逃生,他有心一刀砍死愣神的哥裏罕,幾次想下手,最終還是饒過了他,“本將饒你一命,快些退回你陣營裏去吧……”說完催馬回了城池內。觀戰的查機大驚,“這如何可能?難道那愚木已然脫胎換骨不成?”他仰頭大叫,“蒼天啊--既然生我查機,又何必造出一個愚木來……”哥裏罕垂頭喪氣地回到了陣營,他沒臉見查機,自言自語,“攻城不下,對陣又不勝,這仗如何打法……”查機很快將情緒調整過來,免強大笑,“此戰又是平局,暫且放他一馬,來日定有一場好仗可打……嗯,今日收兵,擇日再戰……本王定要與那愚木一分高下……”說完下令全軍收兵了。且說,蘭夏兒騎快馬回到了卡利爾部落,她的父親莫拉同不想離開生養他幾十年的大草原,“……孩子,你還年輕,一個人去吧,愚木先生可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我喜歡這片草原,死後變成沃土,使草原上的草更加茁壯,使草原上的牛羊更加肥壯,這便是老夫心願。”蘭夏兒發急了,“都是什麼時候了?那查機不僅要殺我們全家,還要將眷屬全部活埋,凡是與我家有血脈關係者,都要隨我同去……”莫拉同這才如夢初醒,“查機居然如此狠毒?既如此,我快些通知親屬席卷可帶之物一同逃入中原……”蘭夏兒又說:“父親,你告訴親屬,隻帶些輕便之物,和少許食物便可,否則必被那些士卒追上。”莫拉同剛走,卡利爾首領來了,“啊呀,你們快些離開部落,奇可凡正率領上百名士卒朝這裏來了……”又說“屆時,卡利爾部落也要派兵協助奇可凡追殺你,否則我卡利爾部落必將遭難……”蘭夏兒說:“謝謝首領的寬容,莫拉同家族永遠銘記您的恩德……”這時,莫拉同帶著幾十名家眷來了,還有幾個剛會走路的孩子。卡利爾首領催促,“快些上馬,等奇可凡來了,我先巧言拖延一段時間……”莫拉同帶著家眷快馬向南奔去。不多時,奇可凡果真率領上百名士卒趕到,他見到卡利爾首領,沒有下馬行禮,可見小部落首領在大部落將領眼中沒有什麼地位,他以逼供的口吻說:“快些將蘭夏兒交出來,可保你卡利爾部落無事,否則整個部落將會化成灰燼!”卡利爾首領裝糊塗,“不知蘭夏兒犯下何罪?老夫許久未見到她了……”奇可凡大罵道:“此女背叛狼族,將活捉的燕國謀士愚木私自放走,這可是滅門之罪,快些將她活捉來見我。”卡利爾首領做了個驚訝之狀,“這還了得?”立刻下令自己的士卒,“快些趕去,將那莫拉同一家人抓來,獻給奇可凡。”士卒們答應一聲去了。卡利爾首領請奇可凡下馬來等候,奇可凡下馬來品茶,他呷了一口大加誇讚,“此乃中原極品茶,可是嘎達罕從燕國販運之物?”卡利爾首領點頭,“正是,此乃上好綠茶,回頭帶一些給您……”士卒在外磨蹭了許久才趕回來,“稟報首領,莫拉同一家空無一人……”卡利爾故做疑惑之態,“這如何可能?”奇可凡摔鼎大怒,“給我追!”又對卡利爾首領說:“你率領你的士卒一同追趕!”卡利爾招集士卒尾隨奇可凡追去。蘭夏兒帶著家眷棄馬走山路,她自幼研究邊界通道,所以能夠找到一條快捷的路徑。可是路上遇見了麻煩,有十幾個被狼族人抓來的中原女子跟隨上來,也要與他們同往,有的還抱著孩子,她們向蘭夏兒跪下哀求,“我們都是被酷阿騰抓進草原的,懇求蘭夏兒帶上我們一同前往……”蘭夏兒心軟了,“那就快些跟上,不要拖累我們……”這時,奇可凡已然帶兵來到山下了,他尋找腳印說:“隨我棄馬上山,我的迷幻之術該起作用了,誰也走不出這片森林。”於是,一場動人心魄的捕殺開始了。蘭夏兒帶著家眷和婦女們向山梁攀登,夢中密集的樹木讓大家步履維艱,“都快點趕上,不要落下……隻要越過幾座山崗就進入大燕國了……”一個抱孩子的女人站下了,發懵,“姑娘你看,前麵有煙霧,是不是有人啊?”大家都站下了,莫拉同走到了前麵觀看地形,“難道查機的人已經趕到前麵去了嗎?蘭夏兒,咱們還是繞著走吧?”蘭夏兒就往另一個山梁上帶,可是前麵又起一片煙霧,“不好,一定有詐,莫非是哪個族人的迷幻之術?”一個抱著抱著孩子的婦女叫苦連天,“我不行了,實在是爬不動了,要不你們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了。”莫拉同懷中有一個孩子,可還是從婦女懷中抱過了孩子,“這可不行,被十六捉住隻有一死……”看著蘭夏兒,“既然是迷幻之術,我們咬牙穿過去,這樣來回打轉必會精疲力竭。”蘭夏兒下了狠心,“好吧,我頭前帶路,大家要小心……”林間的煙霧越來越多,很快淹沒了他們,大家雖然捂著鼻子可還是聞到了奇臭的味道,紛紛咳嗽不停。蘭夏兒用紗巾捂著嘴和鼻子說:“煙好像有毒,都用衣服堵住!”突然有兩個狼族士卒揮舞著彎刀撲了過來,蘭夏兒眼疾手快,一劍劃破了兩個士卒的喉嚨,“不要害怕,隻有兩個人……”一行人來到山梁,卻看見了斷崖,婦女們嚇得往後撤。蘭夏兒覺得很奇怪,“爹,怎麼會這樣?我以前來到過此處,明明是有路的呀?哪來的懸崖?”莫拉同摸著額頭,“我頭好暈啊……蘭夏兒,不要冒險,還是繞著走吧?這是天陷,這種事情不是發生一兩次了,有時候整座大山都要下沉,形成萬丈深淵。”蘭夏兒猶豫了一下,隻好往另一個山梁跑去,“那邊還有一個山梁可以過界,趕快跟上來。”這時候狼軍的狂笑聲四處回蕩,讓人分不清方向,“嗚哈哈--!蘭夏兒,你們無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啊哈哈哈……”孩子們嚇得集體哭泣,婦女們也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