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背道而馳(1 / 2)

忽蘇爾伸手將蘭夏兒的小嘴給堵上了,“什麼都不用說,隻要你心裏還有我便可。”他將她攬入懷中撫摸,“自從我做了士卒之後,隻因為武功不好經常被人欺侮……有一次我上山狩獵之時,偶然遇見一個世外高人,他隻用小石矷兒便可將飛鳥打落下來,我便跪地拜他為師。老人說我骨骼好、麵相好,便受我做了徒弟……一眨眼,便過了三年有餘……”蘭夏兒熱淚盈框,“我當你已然戰死沙場,沒想到還活得如此有生氣……”忽蘇爾揉著蘭夏兒柔軟的身體說:“跟我回酷阿騰部落吧,我們不再是奴隸,而是貴族,待打下燕國我便可取代格示烏將軍,做首領的左將軍,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無上職位。”蘭夏兒一把將他推開了,緊鎖眉頭怒斥,“你當真是一個糊塗蟲!你武藝有了長進,腦子卻是變遲鈍了……你以為中原大地是那麼好打的嗎?東周列國到處都是能人賢士,隻愚木一人在,狼族軍隊便莫想踏入中原一步!”忽蘇爾便與她商議,“將那愚木除去,便萬事大吉啊!你在身邊容易下手,我父王不會忘記你的功勞……”蘭夏兒當下搧了忽蘇爾一記大耳光,“如此下賤之法你都能想得出來?這些都是跟那酷阿騰所學!”忽蘇爾挨了一記耳光不敢亂講話了,但語氣很堅決,“我要娶你不假,但燕國我也要打,師父在我下山前囑咐我說:做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江山、美色全部都要擁有。”蘭夏兒開始對他失去信心了,“也難怪,原來你的師父德性極差……正所謂:近足者赤,近墨者黑。你無可救藥了……”忽蘇爾去拉蘭夏兒的手,“答應我,蘭夏兒。與我一同回酷阿騰軍營去吧?你一人在燕國軍營,我實在是放心不下。現在是我強敵弱,在沙場之上混戰起來我不傷你,但保不了其它將士傷到你,你也知道我狼族軍中有無數猛將,燕軍絕不可能取勝。”蘭夏兒本以為自己會說服忽蘇爾離開酷阿騰,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於是十分感傷地說:“既如此你我各奔東西,他日相見必然是真刀真槍相對,我勸你切不要手軟,因為我也決不會手軟。”忽蘇爾哀歎一聲說:“我會打敗燕軍把你搶奪回來,永遠不讓你離開我的……”說完飛身上了馬。蘭夏兒哭泣著說:“什麼時候想通了一定要來找我……”忽蘇爾催馬消失在崎嶇的山路上。蘭夏兒無精打采地騎上戰馬回了燕軍大營。忽蘇爾回到陣營的時候,狼族軍隊正在席卷帳篷等物質向後撤退。燕軍正集聚大批力量向前挺進。忽蘇爾對酷阿騰說:“父王,為什麼不與燕軍抵抗到底?我數萬鐵騎神勇蓋世,難道怕它一個‘滾桶陣’不成?我這便去挑那些個鬼精靈。”酷阿騰攔下了,“我兒,莫去,那奇異滾桶木有上千隻之多,當你挑開它又會滾過來,你就是累死也難挑盡……此物對戰馬殺傷力巨大,暫且逼其鋒芒來日再戰。”酷阿騰一邊後撤,一邊問:“你與蘭夏兒談得如何?告訴她本王不計前嫌,隻要她肯回到部落裏來,父王便為你二人主婚。”忽蘇爾傷心地說:“而今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打敗燕軍,將她捉來。”酷阿騰對他的表現很讚賞,“好樣的!我兒,不愧是蓋世英豪啊。”這時,格示烏將軍返回來說:“大王,後方十裏處乃山脈橫亙,正是我軍設防、埋伏的要地,就在山間紮營如何?”酷阿騰說:“好,在山坡地帶,料想那些滾桶陣不能發揮多大威力。”酷阿騰仔細地勘察了地形後下令分散紮營,營帳對軍隊來說實在是個便捷的活動房屋,收得快安營也快捷。酷阿騰進了營帳坐下來顯得很疲勞,他仰躺在木床上為今日之敗而歎息,他對忽蘇爾寄托著很大的希望,“我兒,你初來乍到尚不知那愚木的厲害,你必須想方設法除掉此人,這樣才可以攻破燕軍啊。”忽蘇爾卻傲視群雄並不把木隸放在眼裏,“不就是一個‘滾桶陣’嗎?來日我也擺出絕妙的陣法,也讓他吃吃苦頭。”酷阿騰來了精神,“我兒,你當真學得奇妙兵法?”這時,雲城方麵的探子來報,“首領,查機、哥裏罕前番大敗於燕軍,如今退至雲城外五裏處紮營,查機不知愚木的動向十分著急。”酷阿騰大罵,“愚鈍,此人已然跑到臨幹城裏來了……你速速派人去傳,趁愚木不在給我圍攻雲城!”“得令!”傳令官應聲而出。酷阿騰起身,有了心計,“要是雲城被圍愚木必將離開臨幹城,那時,正是我軍攻城的良機啊……”又問:“我兒,你剛才說,你有製敵之妙法?不妨說給我聽。”忽蘇爾取出了一塊布卷展開,上麵是戰略圖,“兵陣有許多種,今針對‘滾桶陣’給我們的戰馬穿上鐵甲,隻需百匹可將燕軍潰散,屆時我鐵騎又可發揮馬上的優勢了!”酷阿騰拍案叫好,“此計甚妙,即刻命工匠打造。”再看燕軍一方,赤天大人已然率領大軍出了城,準備與酷阿騰展開城外對攻戰。木隸說:“狼族人兵強馬壯不易硬拚,我方沿著東西這條沿線挖一條綿長的戰壕,將士們在戰壕之內,不懼怕敵人的弓弩,而敵方要是進攻我軍正發揮弓弩的威力。”又補充說:“那酷阿騰此番雖損失上萬人馬,但人數不在我燕軍之下,戰鬥力強過燕軍數倍,仍應以防守為主,若有戰機出現可一舉出擊殲滅。”這時,蘭夏兒有氣無力地回到營帳之內,她此時連向赤天大人施禮的力氣也沒有了,“大人……”赤天大人看出端倪便來搭話,“老夫猜想,那小將忽蘇爾不願與你同來,是與不是?”親自沏來一杯茶水說:“先潤潤嗓子,慢慢細說。”蘭夏兒一口氣把鼎中的茶水全喝光了,然後才有力氣說話,“想當年,這混蛋我說一,他絕不敢說二……如今得到哪路神仙指點,竟然變成了一頭僵驢,說什麼都不肯跟我回歸,還要與燕軍決以死戰,您說氣不氣人?”赤天大人嗬嗬笑,“那你二人隻有疆場上刀劍相見嘍--”木隸說:“此事不能太急,若遇時機將其活捉,再以情慢慢融化,相信他會選擇一條光明的路途……”蘭夏兒對他沒有了信心,“活捉他……他還要在疆場上活捉我哩--”赤天大人說:“好嘛,那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領……”嘿嘿笑道:“老夫隻會刀兵相見,可是你與愚木先生可是足智多謀的人啊,此事切莫急躁……”“真是一件心煩之事……”蘭夏兒告別赤天大人出外散心去了。木隸也向赤天大人告別,去前沿監督士卒們挖戰壕。工事進展良好。李朗將軍走過來與木隸交談,“待這綿延十裏戰壕挖好,想那酷阿騰再也不能靠近臨幹城了!”木隸不這麼認為,“你想那狼族何等歹毒,一個戰壕就想讓賊人知難而退,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離開城池,必然有更艱險的戰爭等待我們。”李朗將軍問:“愚木先生以為,酷阿騰下一步會采取何種方式發動進攻?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