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神秘老翁(1 / 2)

忽蘇爾向酷阿騰解釋道:“我師父就是這個脾性,喜歡出其不意,有時給人以驚嚇,有時也給人以驚喜……”酷阿騰對洽布蘭老翁十分恭敬,他向老翁拱手道,“酷阿騰歡迎先師光臨,今日相會佩服之至啊……”洽布蘭老翁也拱手還禮,“酷阿騰首領一向可好?早聽說首領異軍突起,一舉統一了大半個南草原,老夫實在是佩服不已……”酷阿騰謙虛地說:“我酷阿騰,比起先師年輕之時相差許多啊,如今,雖然身為首領,武功卻又比洽布蘭老翁相差了許多,實自感慚愧啊……”洽布蘭老翁哈哈一笑,走過去把那些點了穴道的士卒們都給點醒了,最後把格示烏將軍的穴道給解開了,“格示烏將軍,老夫多有得罪,將軍威名遠揚,老夫是想試探一下將軍的功力到底有多深,果然不錯,遠勝過那些燕軍將士啊……”格示烏將軍感到慚愧,拱手道:“讓先師取笑了……”這時,酷阿騰把洽布蘭老翁請入了自己的營帳之內,命侍女沏上一鼎奶茶。忽蘇爾問道:“師父隱居深山,發誓此生不再出山,今日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洽布蘭老翁喝了半口奶茶,又將它吐了出來,“師父因何出山,你還有顏麵問師父嗎?自從你學藝下山以來,為酷阿騰首領做了些什麼?可是打過一次漂亮的勝仗嗎?說起來老夫為實感到顏麵無存啊……”酷阿騰為忽蘇爾辯護,“洽布蘭先師,請勿怪罪我兒忽蘇爾,他自從來到軍營,多次施展絕妙的兵法,立下了汗馬功勞……之所以尚未打敗燕軍,那是因為燕軍之中出了一個叫愚木的奇人,此人乃是一個大智若愚之人,非但胸懷寬廣,而且智慧過人,更可怕的是他那些千奇百怪的殺人利器,實難敵擋啊……”洽布蘭老翁又拿起鼎,喝了口奶茶,潤了潤嗓子說:“此人的威名,老夫早已有所耳聞,可謂是當世奇人也……”又說:“我剛闖過臨幹城,那個愚木已然離開臨幹城,否則老夫必取他的項上人頭來見首領……”酷阿騰連連表示吃驚,“先師可是獨闖了燕軍大營?那個愚木因何不在臨幹城內?”忽蘇爾為有一個洽布蘭這樣的師父感到自豪,“我師父的武功,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世間無人能敵,闖燕軍陣營好比行大路一般來去自如也。”酷阿騰表露出了敬佩之相,“先師若能將那愚木除去,不出三月,臨幹城必然可破,燕國北疆的十五萬燕軍也將個個擊破啊……”洽布蘭老翁卻是慨歎,出語暗藏著玄機,“一個高人一旦出世,身邊都有一個圓形光環籠罩著,遇到萬難險阻也可以自然化解啊……”見眼前二人費解,便哈哈笑道:“嗬嗬,這個光環非凡人可以看見啊……”酷阿騰便出巧語激洽布蘭老翁,“此人身上的光罩,酷阿騰尚未見到,隻知道此人的飛斧絕技無人可敵,想那查機也未必敵之……”洽布蘭老翁就說:“首領尚未聽出老夫之意,老夫是說愚木此人命大,今日未遇見老夫,否則定然取下他的性命……”酷阿騰的激將法奏效,便得意地說:“先師隻管在此等候就是……想那愚木,定然是去歡馬鎮敵禦查機、哥裏罕去了,遲早會歸還啊……”洽布蘭老翁笑他無謀,“酷阿騰首領,你不覺得現在正是消滅燕軍的絕佳時機嗎?還等愚木高奏凱歌來對付我們不成?況且,那愚木此番前去,能否生還也未可知,因為那個查機也是身上籠罩著奇異光環之人,否則我洽布蘭,三十年前豈能敗給此人啊?”酷阿騰感到懵懂,“哦,先師之意是,二虎相爭必有一死……”又想了想,恬不知恥地問:“先師,請問,我酷阿騰身上可有此等光罩否?”洽布蘭老翁大笑兩嗓說:“當然有,否則如何打敗那查機,統一那大半個南草原?哈哈哈……”酷阿騰聽罷,也是高興得哈哈大笑……再說木隸和九公主行程的艱難,他二人馬不停蹄地趕往雙傑鎮。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才停下來吃一些攜帶的食物,兩匹戰馬也是餓得肚子兩邊都癟下去了,隻好決定歇息一個時辰,讓馬兒也好好吃飽肚子。九公主哪兒受過這種苦,可是肚子餓了什麼東西都好吃了,她狼吞虎咽地吃著蕎麥餅和鹹牛肉,“真是香,我在宮庭裏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食物,這些鹹牛肉是如何做出來的?一定要把這個方法帶到宮庭裏去。”木隸便說:“若是如此,你可將軍營裏的廚子帶到宮庭裏麵去,把宮庭裏的禦廚交換出來,看你父王肯不肯答應。”九公主嘻嘻笑,“那恐怕不成,宮庭裏麵的廚子全是萬裏挑一的高手,每個廚子都要會做上千種菜肴,還要有幾種特別拿手的品牌菜才可以過得了關……”木隸又問:“前方十裏處有一個小鎮,你是想先睡上一覺,明日一早趕路,還是就此趕夜路?趕夜路,明日天亮之前便可抵達雙傑鎮。”九公主想了想說:“如果我未跟先生來,先生會不會趕夜路?”木隸喝了一口水說:“當然是趕夜路,我可是怕你撐不住。”九公主不願意聽這句話,立刻站起來說:“不要以為本公主是泥捏的人不經摔打,若雲決不會拖愚木先生的後腿……”木隸躺倒下去,顯得有些乏力,“不要著急,戰馬尚未吃飽,趁這個機會坐下來眯一會兒眼睛,如此可以解乏啊。”九公主坐下來時,木隸已經打起呼嚕來了,那聲音驚天動地,“這個人啊,睡得可是真快……”她也感到困乏了,也依著一棵樹眯了一會眼睛,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一個時辰以後,木隸猛然醒了過來,“起來,馬兒已經吃飽,你我二人也該出發了。”九公主剛要睡著,就被木隸吵醒了,“你這個人,說睡就立刻就睡,說醒又立刻就醒,時間觀念可是真強……”說著晃晃悠悠地起身去牽自己的戰馬,“原來當兵如此辛苦,要是天下太平,永遠不打仗該有多好?”木隸笑道:“那可是人類的幻想啊,這世界上永遠有人想統治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想比別人過得好……你想一想,獸類它也相互之間打個不停,蟲類也是相互之間鬥個不停……天地之間,隻要有生命的地方戰爭就不會停息……”說著上了戰馬。九公主說:“你這人啊,說這些幹什麼?讓人心情怪難受的,好不心煩?”木隸更往深裏說了,“還有,你為什麼生來就是公主,高人一等,那些平民為什麼見到你就要下跪,有好的東西都要讓給你?跪是跪了,讓也是讓了,但人的心理卻覺得不公平,所以每個人都夢想著自己也能統治一片土地,乃至統治整個世界……”九公主聽得頭都要快脹破了,就捂住耳朵喊,“哎呀,你不要再說了,都快煩死我了,莫非你也想做大王不成?”木隸嘿嘿笑道:“我說這些是怕你在馬背上睡著,掉下馬去……”說著快馬加鞭向雙傑鎮方向直奔而去。兩個人風塵仆仆地趕到雙傑鎮的時候,東方開始泛起魚肚白了,大地的色彩變幻十分豔麗,天眼看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