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情意綿綿(1 / 2)

九公主猛然撲到木隸的懷裏哭泣起來,一時讓木隸不知所措,“九公主切莫如此,有失公主的身份啊……”九公主終於上了馬篷車,但門簾一直沒能合上,她探出頭來看著木隸,“一年之後,我若雲必然會來迎接先生入宮去--”赤天大人安慰說:“隻要有緣,大家都有相會之日啊,切莫過於悲傷……”馬篷車緩緩行使了。木隸向探出頭來的九公主招手,直至護送隊伍遠去……進入城內,赤天大人終於悲痛地說:“愚木先生,此番餘糧大敗,老夫不僅失去了跟隨我多年的墨赤將軍,馬濤將軍和王強將軍也成了狼族鐵騎的刀下之魂--此乃,皆屬老夫之過啊……”木隸聽說墨赤將軍戰死,心裏咯噔一下,“大人,您說墨赤將軍已經陣亡?”頓時有兩行淚滑落下來,“墨赤將軍曾兩次救過我的性命,我要去墳前拜謁他……”赤天大人痛心地說:“餘糧鎮仍然被狼族五千鐵騎占據著,恐怕早已清理戰場,數萬屍體已然被掩埋,恐怕難以找到幾位將軍的屍首啊……”木隸捶著胸膛,咬牙切齒,“墨赤將軍!還有那些兩萬戰死沙場的燕軍將士,我愚木必為你們報仇雪恨啊--”李朗將軍勸慰說:“愚木先生,請節哀……當務之急,是要振作起精神,詳細策劃出一套破敵的方案來,不可衝動行事。”木隸拭幹淚水,與眾將士們詳細商討起了眼前與狼族人的對陣形勢。狼族軍營內,酷阿騰正為沒能按照計劃攻破燕軍十裏防線,“燕軍援軍已然趕到,想那愚木已經趕回臨幹城內,此仗如何打,還望洽布蘭先師明示……”洽布蘭老翁畢竟有過輝煌的統治草原的經曆,後來隱居山林,自稱已然修煉成半仙之體,遇事從容不迫,“首領,莫過於懼怕那愚木,老夫不日會取下此人的首及獻給大王,屆時,燕軍好比無骨之人,任我狼族人宰割啊……”酷阿騰並不相信老翁的話,便問:“先師欲如何取下愚木的人頭?”洽布蘭老翁詭秘地一笑,“這就不便說出口了……”這時,有士卒來報,“大王,哥裏罕率領軍隊趕回軍營裏來了……”酷阿騰騰地站了起來,開始是喜悅,但逐漸冷淡下來,“如此,歡馬鎮一戰,查機必已敗北,否則哥裏罕豈能投奔我處……”說完出外去迎接。哥裏罕見到酷阿騰下跪,“大王,末將與那查機合作以來屢次遭受慘敗,無顏麵對大王啊……”酷阿騰趕忙扶起他說:“此事,不怪將軍無能,都因為那個愚木太強大啊……”又問:“查機去向何處?”哥裏罕說:“聽說那查機趕回了北草原,他擔心後院起火,無法撐控那些所屬部落……末將與之分離時,那查機不肯放我走,末將便擺出跟他決戰之勢,他擔心會死傷更多的人,就放我歸還了……此番大敗,我軍死傷多半,末將隻帶回了八千餘眾……”酷阿騰點頭讚揚哥裏罕,“將軍對我酷阿騰忠貞不二,精神可佳啊--本王有四萬鐵騎,加上將軍的八千人馬,接近五萬鐵騎,看那愚木能奈我何?”洽布蘭老翁出來向兩位拱手致意,“首領,如今又是增添大將,又是增添人馬,有望大破臨幹城內的燕軍啊……”哥裏罕忙問:“此白發老者乃是何人?”酷阿騰介紹說:“乃是我兒忽蘇爾的師父,你喚作洽布蘭老翁便可……”哥裏罕當然聽過洽布蘭這個大名,“哦,原來老翁就是那統領莫原十餘載的洽布蘭先王,體格依然雄壯啊……”又說:“有此等世外高人輔偌大王,不愁破不了燕軍啊……”洽布蘭老翁嘿嘿笑道:“老夫已然示展牽牛之計,使燕軍大敗於餘糧鎮,傷亡兩萬餘眾,之後險些攻破臨幹城,隻欠半步未能得逞啊……”哥裏罕再次拱手表示敬仰,“先師果然名不虛傳啊……不知下一步如何戰法?想必,比前番更加精彩啊。”酷阿騰替老翁回答:“下一步,老翁會取下愚木的人頭來……”說著牽著二人的手,哈哈笑著進入了營帳之內。夜色很快降臨。到了下半夜,燕軍十裏防線處,有一個黑衣人在閃動,此人示展的是隱身之術,動作極快,崗哨們沒有發現,他忽隱忽現地穿過了十裏防線,直接向臨幹城的北門飛奔而去。隻見黑衣人來到北門城下,看見城牆之上有稀疏的燕軍崗哨在來回走動,他運足了氣,示展蹬踏之術,宛如踩踏平地一般,上了城牆,在崗哨轉身之時飛入牆內,卻未驚動一個崗哨,可見功夫了得。燕軍營內房屋頗多,凡是高官名將居住之所,皆有崗哨走動。黑衣人便輕易捉來一個士卒逼問:“說出愚木居住之所,可饒你一條性命。”那二卒便伸手指了一下,“在那所房屋內。”黑衣人立刻把那個崗哨的脖頸扭斷,又把他拉到了角落處隱藏。黑衣人的身手不凡,但是運氣好像是差了一些。這時候,一麵風箏從他的頭上飛過,上麵坐著的女子看見了他見不得人的卑劣舉動。這個女人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那黑衣人隻顧尋找愚木的居所,並沒有發現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子,也沒有發現她一直跟隨在他的身後。黑衣人終於找到了木隸居住的房間,便伸出手指把門上的布簾捅出一個窟窿來,他將賊溜溜的眼睛貼到那個窟窿往裏瞧,雖然是黑夜,他仍然能夠看得清楚,隻是有床簾擋著,看不到床上有沒有人,隻聽見從裏麵傳來震耳欲聾的打呼嚕聲。黑衣人便掏出匕首輕輕地將門栓打開,身子一閃走了進去。這時,盯著他的女子也來到了門口,她沒有出聲,她想知道這個黑衣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隻見那個黑衣人輕輕的掀開了床簾,他沒有見過木隸,但是一定要下手的,有道是: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黑衣人剛要舉刀之時,身後的女子大叫一聲,“住手!大膽賊人,往哪裏逃?”說著舞劍刺了過來。黑衣人嚇了一跳,首先出掌,用掌風把刺來的女子打倒在地,他並不急於逃跑,他非要對木隸下手不可。熟睡的木隸驚醒過來,陡然坐起,看見那個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朝他刺來。木隸打了一個滾,躲過了一刀,立刻取下耽邊的兩把斧頭向黑衣人砍去。於是兩個人打鬥開了。黑衣人很是傲氣,竟然將匕首丟棄,空著手,運用內功與手持雙斧的木隸交手。木隸剛睡醒,還來不及判斷這是夢還是現實,所以出斧有些軟綿無力,一時被老翁逼得連連後退,有幾次,險些被黑衣人將手中的斧頭奪了去。那個女子吃力地站起來,再次舞劍上來助陣,可是又被黑衣人的掌風打倒在地上,她感覺十分疼痛,便大叫起來,“來人呐--有刺客--”這時,崗哨們先後趕到了。不大的房間裏頓時擠滿了人,打鬥起來放不開手。隻見黑衣人運用內力雙掌一出,便將來援的士卒們全都打倒在地了,疼得他們直叫。木隸趁機與那個黑衣人拉開了一些距離,然後開始示展出他的飛斧絕技來,黑衣人見兩把斧頭輪番地在他的身邊飛旋,他左躲右閃,想出掌把那兩把斧頭打落,可是發現對方的內力與自己不相上下,一時難以擊落,有一次手掌已然碰到了父頭,可是那把斧頭就是掉不下去,反而借他的力彈回到木隸的手中。黑衣人一時感到了無奈,有了退卻的想法。這時,赤天大人和許多武藝出眾的將士趕了過來,黑衣人隻好向外撤,一邊出掌打倒士卒一片。木隸不想追趕,隻在乎倒在地上的那個女子,他去把她扶了起來,“你傷得很重嗎?要不要叫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