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都變了,這不是我要的!”烏寧搖頭。
“那希望你能夠成功咯!”葉思春嘴上說的輕描淡寫,但眼神裏的殘忍,不屑卻出賣了他:“三年後出獄,我會去殺了你,但是我不會自殺的,因為我很珍惜這條重新來過的生命。”
“才三年嗎?挺短的。”烏寧撇嘴。
“因為越獄後被捕,是我自己舉報的。他們倆個倒黴蛋都加刑了,隻有我減刑。”
“你可真夠幸運的。”
“好好珍惜你這三年的時光吧,我能殺你一次,出獄後就能再殺你一次。”
“誰知道呢?”
在烏寧要掛上話筒的一刻,葉思春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嗎?”
“你會告訴我嗎?”烏寧不是三歲孩子。
“我都願意告訴你這些了,還有什麼不能告訴你呢?”葉思春語音輕柔,引誘道:“你閉上眼睛,我就告訴你。”
烏寧點頭,緩緩閉上眼睛,在上眼皮和下眼皮要黏在一起的一刻,他猛的睜開眼,對著話筒吼道:“你這個大傻。逼,我信你娘,你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而話筒另一端,葉思春同時吼道:“你這個大蠢貨……”
平頭獄警看著“針鋒相對”的倆人,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掛上話筒,烏寧把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放在平頭獄警的手上,低聲道:“這些錢是給兄弟們喝茶用的,希望你們能替我好好“照顧”思春,我有個朋友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直到現在我的心都很痛。”
來監獄的時候,烏寧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不管獄服男認不認得他,他一定會花錢讓別人好好“照顧照顧”獄服男。
一槍爆頭的仇不能不報。
平頭獄警把紅包塞進口袋裏,摸起來厚厚的一疊,邪邪的笑道:“放心吧,我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
晚上,陰森冰冷的鬆山監獄。
“葉思春,今晚給你加菜!”
麵目猙獰的平頭獄警手裏拿著根一米左右又粗又長的竹鞭。
昏暗的牢房裏,他拿著竹鞭一下接著一下重重的抽在葉思春的背脊上。
“啪!”
“啪!”
“啪!”
半個小時後,這場單方麵的血腥毆打結束了。監獄破舊不堪的地板上,鮮血從葉思春****的背脊緩緩流下彙成一攤濃稠的紅色血水。
葉思春不知痛般,冷笑的抬起頭,看著窗戶外的某顆星星:“他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他的身體裏沒有像你一樣的存在嗎?”
“他也有,不過他還沒發覺而已。”一個充滿妖異氣息的黑色麵具緩緩出現,懸浮在監獄上空。
它是由銀色手槍裏的子彈幻化而來。
銀色手槍裏麵剩下倆顆子彈,一顆射在烏寧的額頭,一顆射在葉思春的心髒裏。
……
徐糜把《天堂地獄》的劇本放在大理石桌上,沉聲道:“這部電影怕是拍不成了,劇本的擁有者已經把它賣給了千世娛樂。”
千世娛樂的老板姓朱名謄,跟徐糜是競爭對手,也是大學同學。從大學時代開始,他就是徐糜最猛烈的追求者,送花,送禮物,唱情歌,無所不用。
徐糜拒絕了他的告白,沒有任何的理由,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沒感覺。
也許是由愛生恨,從被徐糜拒絕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處處跟徐糜做對,徐糜競選學生會主席,他也競選。
最美校花投票的時候,學校大部分人都投給了徐糜,可是朱謄寧願把票投給學校公認最醜的女人(當時學校公認最醜的女人知道這一票是朱謄投給她的,高興的睡不著覺,天天盼著朱謄跟她告白,一盼就盼了三年)也不願意投給徐糜,倆個人一直做對到了大學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