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龍河寨中一片寧靜,寨主帶著主力追凶,所有事情都交給了二當家。這位二當家在寨子中不得人心,最是喜歡吹毛求疵,而且為人凶狠,一點小事也會狠狠的懲罰,所以每次輪到他值班,寨子中的強盜都是戰戰兢兢,生怕被抓到把柄。
然而今天這位二當家倒像是改了性子,首領離開之後竟然寸步也不出門。
“哎……慶二,今日二當家是怎麼了?往日這種時候,他必定要找幾個愣頭青殺一儆百。今天怎麼沒了動靜。你與二當家最是親善,可有什麼消息?”
“哪裏有什麼親善?我那日不小心犯了點小錯他不也是抽了我二十鞭子?”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消息,我倒是沒有,但那日我見二當家偷偷的進入大當家的臥室,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做些什麼。”
“莫不是和那個黑衣人有關?”
“或許吧。話說我們這些日子來的變化,哪個和黑衣人沒有關係?”他掂了掂手上的武器,接著說道:“就說我們手上這家夥什,不是黑衣人帶來的?”
“說的倒是。隻是我們至今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總是心中不安。”
“想那麼多幹甚!我們自從幹了這行當,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死了算球!”強盜惡狠狠的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若能生,誰願死?我們哥幾個哪個不是走投無路才當得強盜?和那些生性殘忍的殺材不同。”
“這是自然!”
來到龍河寨前,葛悅停下,看向正在寨門上巡防的強盜。正在巡邏的強盜看見這個一身官兵打扮的人來到,以為是官兵來攻打,直接敲響了警鍾。
葛悅並沒有攻打的意思,反而大聲喊道:“龍河寨主可在!在下金沙城中守備傲天,有要事相商,還請寨主出麵一見!”
“我們寨主不在!有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聽到葛悅所言,一個一臉陰鳩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對著葛悅說道。
“在下奉金沙城城主府之命,前來招安龍河寨中的諸位好漢。”葛悅一臉坦然的說道。
聽得葛悅的話,城牆上的眾人頓時喧嘩起來,對於這個意外的招安,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有人認為跟著官府吃香喝辣,有人覺得自己做強盜也很自在何必給自己套上緊箍?
吵鬧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終於慶二製止了所有人的討論,對著葛悅說道:“貴使說來招安,可有什麼憑證?”
看到對方在注意力再次轉到自己身上,葛悅對這人多看了兩眼,回答道:“並無憑證。”
頓時城牆上在次炸開了鍋。有人叫罵道:“你這廝莫非是來尋我們開心的?”
麵對謾罵葛悅麵不改色,“當然不是,我奉命前來招安,使者原本要一天之後到達,我先行一步是因為突然得到密報,妖族正要搶占你們營寨,作為攻打我金沙城的橋頭堡。若是晚上一步恐怕諸位好漢已經被妖族所害,所以提前來到,城主府的正式文書還沒有下達。”
“你說什麼!妖族要襲擊我們營寨?這不可能!”在眾人為這個消息震驚不已的時候,二當家接過話頭。
“怎麼不可能?我們金沙城在全力回撤百姓相信諸位也都看到了,這裏還要謝過諸位沒有騷擾撤退的百姓,也正是因此城主府才要招安諸位。妖族此次來勢洶洶,我們作為人族自然要同仇敵愾。以往的矛盾暫時擱置,若是成功打退妖族,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說來說去還不是讓我們替你們賣命!不去!”一個隊長打扮的強盜說道。
“對啊!這些官兵最沒有什麼好心思,大家不要上當啊!”另一個人附和道。
葛悅聽到這些麵色一變,還是說道:“不管怎樣,妖族不需兩日就會打到這裏,眾位的若是覺得這個城牆可以保護自己的話大可以試試。反正到時候丟掉的是自家的性命,若是等到妖族兵臨城下的時候,他們可是會把人族當做口糧的!”葛悅說完,直接撥馬離開。
“二當家,我看此人根本沒有誠意招安,要知道金沙城從來沒有招安的事情,不可能為了我們而破例,我看對方真的隻是想把我們當炮灰罷了。”剛才那個隊長模樣的人說道。同時他不停的朝另一個人使眼色。
“對啊!我同意林隊長所說。”
“現在重要的不是招安不招安,而是那人說的妖族來襲的事情真假。”
“九成九是真的,這人眼巴巴的讓我們招安,還有金沙城這幾日的大動作,不是為了防備妖族還能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