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耽擱了幾個時辰之後,狐牙號終於出海了。
船艙中,行刑者正在破口大罵。他身上被維克多開了個口子,一縷縷的黑氣正從傷口中散逸出來。
“該死的維克多!這次的事情老子一定找回場子!”戰鬥中他技高一籌,將維克多擊退,但是他也受了維克多一招詭刺。受了些輕傷。
行刑者將一種綠色藥膏塗抹在傷口上,傷口上的黑氣逐漸消散,最後傷口愈合留下一個傷疤。
處理完傷口,行刑者抬頭看向自己的副官:“我們要多長時間才能追上鯊齒號。”
“原本隻要一天半的時間,但是現在海上的浪很急,估計需要兩天。”
“好吧,我也用這兩天養養傷,對了,軍師有沒有說起為什麼這時會有這麼大的浪?”
“沒有說,軍師隻是吩咐了句,‘狐牙雖然是魄級,但自然的偉力無法抗拒,讓大人三思而後行。’”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軍師認為我不能追上那小賊?”
“這個……小人不知道啊!”
狐牙號斬破海浪,朝著鯊齒號的方向追去。
……
而在鯊齒號上,清魅給葛悅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這艘船在醞釀一次叛變。
“我是在跟那些水手們交談的時候發現的。”清魅說道:“他們的情況很不正常,於是我就暗中觀察,發現他們隱隱分成兩撥,一個以二副為首,另一撥則以大副為首。”
“咦?”葛悅敏銳的把握到關鍵。“那船長呢?”
“水手們對船長的態度很奇怪,他們都十分的懼怕他,不敢不服從他的命令,但同時也在怨恨著他。根據我的觀察,那個大副貌似是站在船長那邊,二副也不敢跟船長唱反調。所以對於自己手底下這些水手的情況,船長好像還不知道。”
“從情報上看,沙之子可不像是對手下沒什麼掌握的人,難不成出現了什麼意外?”
“這個還不清楚,自從我們出發以來,沙之子一共隻出現兩次。而且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內憂外患哪!葛悅覺得自己還是盡快做好計劃。
他馬上讓清魅查看了整個三層的甲板,但是毫無所獲,並沒有找到那個藏匿在這裏的救生船。
葛悅懷疑是不是那個骷髏酒保提供的假消息。
“看上去是個高人,應該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撒謊吧?”
“主人,我不知道您是在哪得到消息的,不過根據我這幾天對那名大副的了解,他是個極為深沉的鬼。肯定把東西藏的十分隱蔽,知曉的水手也不會太多。而且我對船艙的了解不足,要找到很難。”
“那我們就這麼放棄?”
“不如,我日夜監視他?”
“還是算了,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如果緊急的事情發生,你再去關注他的動向。”
“你是老大,聽你的。”清魅懶洋洋的說道。
海上的波濤越來越大,船裏的乘客開始騷動不安,大副帶著水手,開始逐個的安撫,這是葛悅第一次見到這位聞名已久的大副。
對方四肢粗壯,臉上沉穩,說話也有條不紊,他看到葛悅時首先為船艙的事情道了歉。
“還請貴客見諒,這是我們管理不嚴之責,我已經狠狠的處罰了那個水手。”
“無妨,我也沒有受什麼傷害。”
“隻是有一件事要提醒貴客,那哈猛是一個大家族的成員之一,負責掌管那個家族與金銀島上的生意。那個家族的勢力很廣,並且睚眥必報,你這番殺了他,對方的家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了冥土要務必小心。”
“哦?對方是做什麼生意的?”葛悅有些好奇,看那隻蛤蟆的手下,也不像是什麼大人物。
“哈氏從事的是販奴行當,是這黃昏海上最大的奴隸販子之一i,聽說族內不止一個鬼將坐鎮,甚至還賣出過鬼將級別的奴隸。”
“鬼將嗎?多謝提醒。”
葛悅並沒有放在心上,一般這種海上的糾紛奉行的是勝者為王,這也是他們對於葛悅殺死他們重要的客人之後,占據房間的行為不管不顧的原因。他們不是判官,也不想牽扯其中,當事者的恩怨自然也不會牽扯到他們頭上。
但是同時,葛悅到了陸地上的生死也與他們無關,他們本可以不搭理此事,但現在大副提醒了葛悅。不管如何,對方的善意,葛悅必須謝過。
葛悅同時向大副提出了自己的請求。讓自己等人加入水手的行列幫忙處理船上的事務。
葛悅的這一請求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海上的事情風雲變幻,他不能將希望寄托於這艘船不會沉沒上,他手中有另外一艘海船,所以學會駕駛海船也是他的後路,起碼會處理船上的一些事物,對船有一個大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