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二隊隊長,冷夜飛到半途將千羽鶴救了下來,而他自己則借著這股推力跳到擂台上,的確外人不得插手他們的戰鬥,但是冷夜是作為下一場的鬥將出現的,救下千羽鶴誰也不能說他犯規!
“好!”眾人在城牆上歡呼起來,在短短的時間內想到這樣的方法,無論是實力和思慮都無可挑剔,就連葛悅都忍不住為他鼓掌,同時收回了已經踏在城牆邊緣的腿。
千羽鶴立刻被喂下了解毒藥劑,雖然臉上被劃傷,但起碼保住了性命。
閃飛正盯著自己的新對手,一臉戒備,“所以,你要和我打嗎?”冷夜問道。
按照鬥將的規則,閃飛贏下了一局之後可以下場,換第二個人上來。誰也無法指責他什麼,而且在對手是‘十大’的情況下。
但是麵對冷夜的問話,閃飛依舊點了點頭,他想要戰鬥下去。他想知道自己這個‘準十大’到底差多少。
冷夜一身青色衣衫,手中一把鐵骨黑扇,標準的人族術者打扮。
閃飛看到這一點,他瞬間靠近冷夜,手中的匕首劃過一個半圓,落在冷夜的脖子上,下一刻就能將劃開他的氣管。
冷夜身子後傾做出一個後弓步,手中黑扇打開,一副蒼鬆傲風雪圖,躍然其上,也不見他有多餘動作,隻是輕輕一扇,大風憑空而起,閃靈的身體被生生的吹開。入畫級法術——【風語*大風起兮】
大風將閃飛吹到半空之中,吹離了擂台,他本已力竭,眼見就要掉入岩漿之中,又一股風襲來,將他送到了對岸。
是他的對手救了他一命,閃飛麵色複雜,不知道明明是生死之戰,為何對方要救他一命。
冷夜一招製敵,讓人族這邊歡呼起來,然而救人的動作讓他頗受質疑,“他是哪一邊的?明明是對手,為什麼要救他?而且他還傷了千羽鶴,害他差點死掉。”
救人的事情衝淡了大家對冷夜的歡呼,戈烈鷹自從冷夜救人之後就一直麵色難看,冷夜出手救下了一隊的人,而他這個隊長卻躲在後麵,讓他頗受質疑,眼見第一的地位被冷夜占據,誰想到他竟然自毀長城。親手救下敵人,僅僅這一件事就足夠讓他回來之後接受眾位命紋的質詢。
但是戈烈鷹沒有看到軍廉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輕輕的點頭,在他看來,冷夜是深刻明白了這場鬥將的意義所在,並不是製造殺戮,而是為了折服對方。在那個時候閃飛本就扮演了悲劇英雄的角色,明明消耗巨大,明知不可敵,卻依舊迎向對手,這時殺死閃飛,除了讓閃靈族記下仇恨之外,根本別無所得。相反,救下閃飛則可以讓對方看到人族風範。當然想要真正折服對方還需要靠實力說話。
冷夜乃是人族‘十大’,他一上場,意味著戰鬥進行到另一個階段,從剛開始的試探變成了真槍實彈,他的下一個對手卻遲遲沒有出現,好像在商議由哪一族的‘十大’出場。
就在所有人都等的有些焦急的時候,一截枯木似的東西從擂台附近浮出。冷夜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雙長滿了鋸齒的大嘴咬向了他,帶著滾燙的岩漿劈頭蓋臉的襲來。
來自火蜥一族的暑廈,同樣是十大之一,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潛入岩漿之中,發動了雷霆一擊。火蜥據說擁有部分火龍的血脈,不畏高溫,所以能在岩漿中潛伏。
千鈞一發之中,冷夜手中黑扇一扇,一麵風牆擋在了兩者之間,將熾熱的岩漿和火蜥一起擋住。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這隻火蜥的麵目,隻見他全身披滿鱗甲,金黃的眼珠的確有火龍的幾分姿態。人族在城牆上為這次偷襲咒罵著。對方在鬥將中使用這樣的方式的確有失規則。
但異族根本不在乎,他們眼中勝利才是一切,偷襲不過是利用自身的優勢罷了。軍廉也皺起了眉頭,對方這種作風而且不畏岩漿,先就占了地利,冷夜這場不好打了。
的確如軍廉所料,一擊不成,火蜥暑廈轉頭又跳入岩漿之中。醞釀下一次的襲擊。
城牆上到處都是罵聲,按照規則,主動跳下擂台,已經是輸了。但是異族毫不理會,反而紛紛鼓掌叫好。
下一刻,以擂台為中心,岩漿湖躁動起來,一波波的熔岩潮水一樣衝擊著擂台,雖然暫時不能影響到擂台上的冷夜,但是這是一個積累的法術,任由發展下去,摧毀擂台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失去了擂台這個立腳之地,冷夜必輸無疑。
隻見冷夜從儲物袋中招來一座陣台,一把巨大的芭蕉扇被他拿在手中,重重的揮下,一股熱浪從湖心處源源不斷的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