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知多久,隻看到遠處的一方山嶺上炊煙嫋嫋,張目望去,是一座密林掩蓋下的村落。葛悅並沒有從村子中感應到特別強大的力量,心中暗道。
“這樣的一方寶地,真不知是怎麼保護下來的,竟然沒有受到那些蠻獸的侵襲。”
【前方有信仰力量凝聚。】
信仰力量?莫非是雲崖?這是葛悅所知道唯二需要信仰力量的東西之一,另一件當然就是他的轉輪王之位。若說這裏隱藏著雲崖,葛悅是怎麼都不信的。
“神靈的話?看起來也不恰當。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吧。”
葛悅剛靠近村子就已經被發現了,同時一股冷漠的氣息死死的將他鎖定。葛悅感到若是自己一旦想對這個村子懷有惡意,下一刻就有一直箭穿過胸膛。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到我近山村。”一位持弓的少年站在高高的塔樓上,張弓鎖定了葛悅。
葛悅不急不躁的說道:“我是來自扶天城的人族,是來尋訪靈植的,路過貴地,想來歇一下腳。”葛悅將一塊石質令牌拋了過去,上麵正麵寫著一個扶字,正是他從扶天城討來的身份證明,雨林中人心莫測,即便同是人族也要互相提防。
那人將令牌接在手中,精神力往裏一探,果然看到葛悅本人形象和相關證明,在看到悅心城主幾個字的時候,青年人大感意外,身為城主,竟然還孤身犯險?但畢竟這是葛悅自己的事情,在查驗無錯之後,村民打開了大門。
“多謝!”葛悅接過令牌隨手放入戒指中。騎著小黑進入了近山村。
這裏說是一個村落,但在葛悅看來不比啟水城的鎮小,而且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村中的一座巨型雕像了。一個人族的將軍身披硬甲,張弓滿月。眼神睥睨生輝。雕像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竟然栩栩如生,在葛悅眼中,仿佛蓄勢待發。而且越是看此人,越是有種被弓箭射穿的錯覺。
“這位客人!”
葛悅被人喚醒,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在雕像下呆立了半天,而且渾身濕透,具是被那股氣息所迫。
“這位客人你還好吧……”一邊的青衣少年關心的看著葛悅。
“我無事,隻是看的太入神了。不知雕像上的是何人?”
那位青衣少年接著說道:“這是我們村子的守護神,前朝大將養由基大人。客人還是離的遠一些為好,不然我們村裏的大人恐怕會生氣的。”
葛悅哈哈一笑說道:“你且放心,我可不會破壞這座雕像。”
“哈哈哈,真是我聽過的最大笑話了,還想破壞養由基大人的雕像,恐怕隻要大人的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碾碎了。”一個神情陰鷲的人從雕像一側走出來,看到此人之後,那個青衣少年,渾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躲在葛悅身後。
葛悅聽這人言辭之間頗有敵意,頗為不忿,但想到自己身在他鄉,就解釋了一句:“這位道友為何曲解在下的意思?我從未想過破壞雕像。”
“嗬嗬,因為你沒有那個本事,養由基大人的雕像乃是山中的烈炎不化之石一寸寸雕磨而成,更是彙聚我近山村數百年的意念之力,斬殺的命紋大妖不計其數。”
葛悅心中一動,聽他所言,這座石像真的是一座守護神,他之前就曾經在啟水城的圖書館中看到過,曾經人族有種凝聚人族英靈的方法,不知為何失傳了。沒想到竟然在此地見到。這位養由基他也曾經聽說過,是中古時代養國的一名大將,最善射術。
“似你這等外來人,怎麼可能知道我族守護神的威力,我剛才提醒你就是怕你不自量力挑戰養由基大人,最後反誤了性命。”
此人言辭之間的挑釁之意讓葛悅頗為不喜。沉聲說道:“葛某如何行事,不由在下操心。”說完拉著身後的少年轉身離開。
那名陰鷲男子也不說話,目光盯著葛悅胯下的金晶踏雲獸顯露嫉妒之色。“區區外來人族,怎麼配擁有這般靈物,隻有身為養由基大人的後裔才有資格。”
……
走過一個街口,葛悅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青衣少年問道:“小家夥,剛才那人是誰?你怎麼這麼怕他?”
“他是我們村長的第六個兒子叫養克才,平日裏橫行霸道,最喜歡欺負我們。所以我們都怕他。”
“哦?是嗎?你們村長不管嗎?”
少年搖了搖頭:“村長忙著修行,不管這些事情的。不過他對你們外來人更加不好,你自己小心。”
葛悅笑了笑說道:“多謝提醒,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