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陣法宗師的加入讓葛悅對護城大陣的野心陡然增高了許多。一般城市都是從低階的單陣基陣法開始,隨著城市發展而漸漸升級成雙陣基,到多陣基。
葛悅原本的想法是繪製自己掌握的最高級的單陣基陣法——熔流陣。可西止的到來讓葛悅覺得自己可以構建一座三陣基的護城大陣。
“三陣基?”聽完葛悅的想法,西止有些玩味的看著這位年輕的城主。
“城主可知道陣法構建的原理,三個陣基可不是三個單陣基加起來這麼簡單的。”
“我當然知道。”葛悅說道:“對於陣法我也略為通曉,自然知道三個陣基的難度。”
“哦?城主也懂得陣法?不知道是什麼品階?”
葛悅麵色有些尷尬,自己從拍賣會上得到任東戈的傳承,雖然到現在自認為有高級陣法師的水準,卻因為不敢說出自己的傳承而沒有去陣法師公會建立檔案。
西止看出葛悅似乎有難言之隱,也不著急,拿起一邊的茶水輕輕啜飲。“城主若有為難,不說便是,但不知道您的本事,我也難以信服於你。三陣基難度太大,除非一位高級陣法師和我配合才行。”
葛悅心中一緊,暗付此事也沒什麼大不了,雖然任東戈弑師,大逆不道,但無論如何也追究不到自己頭上,即便因為被陣法師公會封殺也沒什麼,自己又不真的要靠陣法師的手藝養家糊口。於是就將一切說了出來。
“我從小仰慕陣法師,但因為天賦不行,被拒之門外,隻好自己尋找陣法傳承。之後又有一些際遇,現在已經有了高級陣法師的水準,所以才能破解您設在天人居別院的考驗。”
西止雖然表麵不動聲色,但手中的茶水卻止不住波瀾,不過葛悅心中不寧,卻是沒有看出他的異樣。
“不知你尋找到的傳承出自何人?”
“丈方,任東戈!”
“原來是他。”西止若有所思的說道,手中的茶水卻平靜下來。
“怎麼?宗師您聽說過?”
西止感慨的說道:“曾經最負天才的陣法大師,卑鄙的弑師者。我怎能沒聽說過。”
葛悅卻辯駁的說道:“我得了他的傳承,不敢說多了解此人,不過從傳承中畫麵來看,此人極賦天才,循循善誘,不像是那大奸大惡之人。”
西止詫異的看了葛悅一眼,似乎驚訝於他會為任東戈說話,他眉頭皺起,告誡道:“任東戈盜陣弑師,陣法師界早有定論,城主這樣的話在我麵前說說就罷。萬不可在別的陣法師麵前說,不然會連累整個悅心城被抵製的。”
“哈哈哈,不過是說出我心中所想罷了,也不礙什麼,若是宗師不想聽,我不說就是了。”
葛悅嘴上說著,心中卻有些詫異,西止的話似乎別有深意,他沒有斥責葛悅,反而提醒他不要在別的陣法師麵前提起,這麼說的潛意識是他已經同意葛悅的話,他也認為任東戈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宗師您……認識任東戈?”
西止被問的一愣神,又急忙掩飾過去:“一直想見見,不過緣吝一麵。”
“既然你也高級陣法師,那在下還是有信心給悅心城建造一座三陣基的大陣,不過我需要先勘探一番,以選出最合適的。”
葛悅知道這是應該的,陣法最重要的就是因時因地製宜。就像金沙城原本的大陣以青雲果樹為主陣基因為青雲果樹勾連地脈,化土為木,所以他們才能構建出乙木青空陣,才使得萬丈淵譚的水族多次進攻折戟在金沙城下。同樣野火營地繪製的熔流陣也是因為因地製宜,才能擋住異族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