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製止了要衝上來救他的族人,他知道自己等人加一起都不是眼前人族的對手, “你有什麼目的?我等覬覦閣下商隊是我們的不對,我向閣下道歉,我願意對長生天立下盟誓,以後絕不攻擊閣下的商隊。”
葛悅搖了搖頭,這些來自獸人世界的人真的太天真,或者說太不講道理。想攻擊我,以為自己沒行動就可以被原諒了?要知道,若不是自己突襲了他們的駐地,以獸人的尿性,肯定會攻擊商隊,而且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從此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上自己。
“你們的道歉對我毫無意義。我也不信仰長生天,所以盟誓就算了,如果你們敢劫掠我的商隊,我自然會過來將你們部落燒的一幹二淨。你不用懷疑我有這樣的能力。”
族長鬆了一口氣,看來眼前的人族並不想殺人,自己可以暫時放心,隻希望他不要提太過分的要求來。他對著葛悅行了一個最為隆重的禮節,單膝下跪同時伸出自己的雙手。
“勇士,我們是黑鬃部落,我是族長宗齒,請報出您的名字,以後您的商隊就是我們的朋友,而您則是我們最尊敬的敵人。”
葛悅知道這是獸人們對自己敬重的人表示臣服的禮節,但並沒有太在意,獸人向來以狡猾不守信用而諸城,對於比自己強大的人他們從來都是最為恭敬溫順,而一旦自己表現出虛弱或者被他們所超越,下起狠手來也是絲毫不留情麵的。要對付獸人,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葛悅看了下周圍拿著火把將自己包圍起來的人馬,他們臉上個個帶著驚恐和疲憊,好像被包圍的不是葛悅,而且他們一樣,被視為最大支柱的族長,恭敬的跪在他的麵前。
“你們部落有多少族人?”葛悅想要評估下眼前部落的潛力,他想要找一個可以在草原上與悅心城合作的對象,合作嗎?自然是各取所需,如果黑鬃的人太少,不能供應商隊需要的貨物,他恐怕要在換一個部落了。當然如果能講究他也不願麻煩。
黑鬃不疑有他,恭敬的回答:“我們部落原本有六千餘族人,不過……不過前段時間我們和紅鬃部落交戰,狡猾的紅鬃人借用了別的力量,將我們驅趕出了祖地,族人也都四散,現在部落裏隻剩下了不到兩千人,但是這段時間零零散散有失散的族人回歸。”
宗齒沒有說真話,獸人部落之間戰鬥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他們都遵循了基本的規則,就是兩個部落之間的戰鬥不許別人插手。一旦違反就會受到他們所敬仰的長生天的懲罰,這種懲罰可不是簡單說說而已,長生天是被真正認可的‘神靈’。位階相當於人族的天道掌道和妖族的大聖。而且因為真身詭異的緣故,祂擁有更多其他掌道位階所不具備的神異之處。能夠充當天然的公證官,一旦違背即可降下詛咒,對於草原上的人而言,祂是最不可違背的存在.
對於葛悅而言,黑鬃的遭遇並不重要,在知道紅鬃部落遠在千裏之外,不會再次發動滅族之戰後,他就決心和黑鬃合作了,一個弱小的,背負仇恨的種族正好是合作的對象,他們為了報仇不會拒絕葛悅的善意,而且貿易帶來的巨大利益也會讓他們擁有報仇的力量,而這股力量正好掌握子葛悅手中。
“你剛才所用的那種力量,似乎不是屬於獸人?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剛才宗齒變身的力量,葛悅感受的極為清楚,那分明是屬於地獄的惡魔的力量。他在與阿奇爾共事的時候感受過許多次。這種力量怎麼可能出現在現世之中?莫非是惡魔的力量已經滲透進入雲崖大千?葛悅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幽冥一趟了。
宗齒有些遲疑,但麵對葛悅不容遲疑的發問,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這是我們人馬族的大祭司尋找到的力量,在一年前,大祭司將所有部落的族長召集起來,據說是他神遊天外,找到了讓我們人馬族興旺起來的力量。於是將一枚黑色的晶石融入我們體內,這股力量極為強大,就是我剛才所施展的。”
“你剛才施展的是變身和召喚火焰,變身後力量加強,有沒有其他的力量?”
“有!紅鬃的族長就是得到了瘟疫和控製的力量,在我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讓族人虛弱才將我們打敗的。”
葛悅點了點頭,他所說的這幾種都是惡魔所具有的,其中變身和火焰都是鏞猿魔的力量,而瘟疫和控製也是荊疫魔的特征。這兩種在地獄惡魔中都是屬於中等惡魔,鏞猿魔正麵對抗可以把荊疫魔虐成渣,但是若是提前釋放瘟疫,有人算無心,黑鬃當然不是對手。但是什麼神遊天外的鬼話葛悅是一個字也不信,惡魔的力量自己都認得出來,已經是掌道的人馬大祭司不可能認不出來。這是他與地獄惡魔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