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府。
布置奢華卻不失優雅的書房裏,各色名貴書畫掛在牆壁,周圍的裝飾無一不透露著主人的精致。但是此刻進來的人卻都無心欣賞。
咣當一聲,目光所及之處一篇狼藉,低下跪著的眾人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一聲。
恒王君淩一腳將就近的椅子踢倒,隻見原本儒雅俊逸的五官,露出猙獰之色,臉上的抓痕異常醒目,語氣陰沉可怖的出聲:“沒找到?難不成是他們自己飛過來?本王真是白養了一幫蠢貨,既如此,來人,將他們拉出去,杖責一百。”
跪著的眾人遍體生寒,身子瑟瑟發抖,卻沒有一人出聲,因為他們都知道,但凡求饒的結果,定是慘絕人寰,生不如死之痛。
門外的侍衛帶刀而入,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迅速將他們一個個拖走。
聞訊而來的幕僚鄒凡見此情景,並未出聲勸阻,待屋內隻剩恒王一人後,才適當的開口:“王爺,有沒有是您最近招惹了什麼人?在下聽林國公府的詩韻姐,被人扔到了破廟。且發生時間與王爺的遭遇大致一樣。”
恒王聞言,神色一怔,他倒不知道還有這件事,隻要一想到他受到的遭遇,他就恨不得將幕後之人削皮去骨,手指攥緊,這滔的恥辱,他定要背後之人加陪奉還。
斂下心中的恨意,思索再三,似是有什麼從腦中劃過,突然,靈光乍現,急忙開口:“若本王和林詩韻,難不成是因為在西山獵場,不過此事倒不會是她所為。”
鄒凡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言外之意,顧不得其他,認真地出聲:“王爺是?”
恒王略一停頓,隨即將在西山獵場發生的事,全盤托出。
鄒凡眉頭微皺,兀自搖了搖頭,客觀分析:“此事下結論還早,即使不是寧國公府的寧墨,但肯定與她脫不了幹係,巧合編織在一起,便不是巧合。”
恒王不知怎麼,腦中想起了那女子的模樣,以及話的神態,嘴唇動了動,良久,似是做出某種決定般,冷聲開口:“派人盯緊她,若發現此事真與她有關,本王絕不輕饒。”
“是。”鄒凡神色恭敬地應答,複又接著開口:“王爺,據在下得到的消息,睿王府世子君煦會出席宴會,若在才沒有猜錯,他人在都城。”
“哼,本王這位好侄兒,可不像他變現出來的模樣,無妨,隻要有太後在一日,別是他,即使是咱們的聖上,也不敢將主意打到我身上。”恒王信誓旦旦地開口,語氣裏盡是毫不在意。
“是,那在下先行告辭。”鄒凡躬身起稟,遮蓋眼底深處的嘲諷。
“嗯,去吧。讓人進來將這裏收拾幹淨。”恒王擺了擺手,隨後出聲吩咐。
“是。”
因著皇家出院的報名,會當場簡單的考驗一番,故此,寧墨和徐文宇出來後,便去了意來祥用了午膳,而後才回了墨染閣。
剛到,便見萱姨娘正在門口,來回踱步,臉色是顯而易見的焦急之色。聽到腳步聲,萱姨娘猛然抬頭,待瞧見寧墨的身影後,忙一溜煙地跑過來,絲毫沒有注意任何的形象。忙脫口而出:“大姐,你可回來了?”
寧墨心下了然,狀似無意地出聲:“何事累你如此焦急擔憂?”
“大姐,這府中怕是要亂了。”萱姨娘神秘地開口。
“進去。”
寧墨開口,隨即率先走進,身後的萱姨娘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見確是無人,便亦步亦趨的跟上。
寧國公府
寧墨冷眼掃過他們,自有一股攝人之勢,語氣淩厲地出聲:“怎麼?我倒不知什麼時候迎接我需要有如此大的架勢了。”
那其中一個帶頭的廝看到寧墨的表情,不自覺地後退幾步,強自壓下心中的懼意,出聲:“大姐,剛才有萱姨娘的丫鬟帶傷過來告知,有人在萱姨娘的吃食裏下毒,但因並未成功,又用棍子將其打暈。
現在萱姨娘還在昏迷,而那丫鬟那傷她主子的賊人是…是位女子。奴才們剛剛,聽見門口有動靜,以為…以為是那賊人又回來了。不知大姐來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