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娘親。”寧墨眸中隱有淚光。
“傻孩子,你我母女之間何須謝字。”徐氏拍了拍的手,柔聲笑道。
但瞧見她神色間難掩的一絲擔憂,故意調侃地出聲:“果真女子外向,放心,你爹爹有分寸。”
“墨兒自是相信爹爹。”寧墨暗暗鬆了一口氣,認真地開口。
徐氏看著她失笑地搖了搖頭。
隨後母女兩人又了些悄悄話,寧墨這才回了墨染閣。
“夫人?”徐氏身邊的嬤嬤瞧著她陷入沉思地模樣,輕聲道。
“侯爺還在書房?”
“剛剛聽洪樂稟告,書房裏的那位貴人剛剛離開,現如今隻剩侯爺一人。”
“將廚房的膳湯帶著。”徐氏站起身來,吩咐地出聲。
書房內。
寧涵眸光似是沒有了焦距,又似是看向窗外。
腦子裏全是君煦臨走之時的話。
他:伯父,我雖看似繁花錦簇,但隻要我自己才知那是何等般孤寂,我時常在想大抵是用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讓我有幸遇到墨墨。
您無法想象她在我心中的位置,這世上隻有她一人,為我這原本無趣的人生增添了數不盡的絢麗多彩。
她於我而言,是比我的命,更重要的人。
他:我知她是伯父精心養育的明玉,但請您放心,我定會對她如珠如寶,無論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義無反顧地送到她麵前。
權力,地位,財富,隻要她要,我便給。
他:我這一生,隻會隻此一人,而我日後孩子的母親也隻會是她。
他:我以我心中很重要的長者之名,起誓,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永不納妾,誰若傷她一分,我必以百倍奉還。
我要讓所有欠了她的,都一一還回來。
誰都不能負她分毫,我自己不能,便是這下也不能。
若是她有半分損傷,我怕我會忍不住毀了這個世界。
他:伯父是我很敬重的人,我希望能得到您的認可和同意,當然,我理解您身為父親的立場。
但請您放心,她在,我在。
生生世世,碧落黃泉,我永遠同在。
聽到他這些話,原本震怒的心情竟出其不意地平複了下來,但心中隱隱約約卻是不可謂不震驚。
這世間大多數的男兒,哪裏有不納妾一,更何況,他還出這般驚世駭俗的話。
但是他又為她的墨兒慶幸,慶幸他是君煦。
吱呀一聲。
徐氏腳步極輕地拎著食盒走了過來,眉宇間是明顯的溫柔。
“夫君,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寧涵瞧見來人,麵色稍緩,溫和的開口:“無妨,夫人怎麼過來了?”
徐氏走近了幾步,眼角的餘光看向一旁黑白交叉的棋子,但很明顯,白子略勝一籌,以贏了一子為勝。
而黑子的行事作風則是她再過熟悉不過。
無聲的笑了笑,將食盒放在一旁的圓桌。
“妾身瞧你許久不出來,便尋思過來看看,正巧廚房做了些膳湯。”徐氏邊將東西拿出來,邊解釋地開口。
寧涵聞言,麵上劃過一抹了然,起身道:“夫人可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