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聞言,心中一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寧涵會如此問,麵上故作疑惑地開口:“爹爹為何這般?這和君…世子有何關係。”
寧涵輕歎一口氣,他剛剛並沒有忽略她的動作,寧墨大抵自己都不曾注意,她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用下意識地用拇指摩挲著中指。
到底是不忍難為她半分,輕笑道:“爹爹還以為你同他有合作。”
“沒,無非是先前我用阮寧的身份同他有過來往。”寧墨搖了搖頭,眼角的餘光看到寧涵隱含擔憂的神色,不免有些愧疚。
可這讓她如何,難不成在這種情況下,承認她同君煦的關係?
寧墨自詡灑脫但麵對自己的爹爹,尤其這種事情還是無法開口……
“嗯,墨兒,此事便交給我,我手中正好有能用之人,你且放心吧。”寧涵並未就之前的話題深聊,轉移話題的開口。
他是過來人,又怎麼會看不明白,寧墨的不同尋常。
“不,爹爹,寧亦文素來老謀深算,墨兒隻要爹爹將密室的布局畫出來即可。”寧墨一聽他如此,忙拒絕地開口。
寧涵瞧著她十分堅決的眼眸,良久,才沉聲道:“也罷,我稍後畫給你,但你一定切勿逞強,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為主。”
“爹爹放心便是。”寧墨正色地許諾。
言罷,寧涵也並未多耽誤,轉身快速地將密室分布圖畫了出來。
待寧墨走後,他放下手中的卷宗,眼睛直直地透過窗戶往外望去,眼中劃過一抹決然。
寧亦文書房。
“國公。”衛東躬身行禮,但那聲音裏明顯的底氣不足。
寧亦文沉沉地看向他,平靜地開口:“看來許久不見,曹管事的耐力倒漸長,倒是你…”
“請國公恕罪。”衛東忙將頭低的更深了些,請罪地出聲,心中卻不由泛起一絲苦笑。
原本他以為此次定能一雪前恥,若讓他抓到幕後之人,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可誰知,他幾乎將能用的方法都用了,還是沒能從那曹管事和綠兒耳朵裏聽出絲毫有用的東西。
而現在他們身上的傷已經不可再用刑,否則性命不保,是以,他才過來請教國公。
“你先下去繼續盯著,此事聽我命令。”寧亦文罕見地沒有發脾氣,開口。
“是。”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寧亦文這才對著空蕩蕩地屋內出聲:“兩位已然來了,又何必再躲在暗處。”
話落,便聽到兩道不約而同的笑聲。
“瞧瞧,我們國公現如今正是在氣頭上,對咱們話,倒也這般不客氣。”其中一道優先溫潤的嗓音調侃地開口。
“的也是,怕是此事確是棘手。”另一道有些陰冷的聲音接著道。
兩人邊,邊不疾不徐地從暗處走了過來。
瞧見來人,寧亦文也並未見禮,但眉宇間的鬱氣卻明顯少了幾分,淡聲:“讓兩位看笑話了。”
兩人也並未在意他的失禮,隨意地坐在一旁椅子上,對視一眼,早先開口地男子率先道:“都是自己人,我與雲兄自是不會計較。”
“不錯,我和離王此次便是來幫你的。”雲霆一身紅衣在這古香古色的書房內,顯得尤為奪人眼球。
寧亦文斂下神色,若是可以,他並不願意將此事讓他們參合,一來他們雖是合作者,但在這世上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根本無法真正信任。
二來,不知為何,自己的心中似是早有了一個答案。
沉思了片刻,寧亦文終是拱了拱手:“那便有勞兩位了。”
雲霆和離王頷首跟著寧亦文從書房進入密室。
而他不知道的是,同一時間在黑岩峰正進行著一件足矣摧毀他的大事。
牢房內。
短短不多時,衛東已將曹管事和綠兒的帶到寧亦文麵前。
隻見綠兒已經徹底昏迷,整個人像是從血海中爬出來。
而曹管事也並不見多好,仿佛一下子消瘦了許多,臉色極其蒼白,且帶著青紫的傷口。
“嘖嘖,想不到國公真是狠心。”離王搖了搖頭,歎息地開口。
“我此番行事,不易人多,你們暫且先出去。”雲霆將目光放在曹管事身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