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去汝川,隻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
君煦,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很好,好到讓我覺得之前遭受的一切都是那般微不足道。
仿佛我這一生重來的意義,都是為了你。
其實,我很早很早的時候便認識你了。
那時,我狼狽的身處宴會中,所有的人看向我的目光都是鄙夷和諷刺。
隻有你,縱使你的目光也不似我們相識後溫柔,但我還是很感激你的出現,以及你的一視同仁。
在那樣的境地,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溫暖。
一身月白色錦衣,襯得你更加的俊朗無雙。
我當時還想著,到底是那般的風華的人物才能嫁給你。
明明身處危急關頭,我還會想到這些,當時念頭一出,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瞧,這是不是我們的緣分。”
安靜的室內,滿是女子低喃的嗓音,那強自壓製的哽咽更使人壓抑。
驛館。
雲霆坐在書案的後麵,那張俊美的臉龐仿佛染上了濃濃的鬱氣,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好,很好。本宮這次帶來的勢力幾乎全部被人毀去,你卻告訴我,這背後之人是江湖勢力。
一群飯桶,我要你們有何用?”雲霆將手上的東西砸向跪著的眾人,冷聲嗬斥。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眾人紛紛磕頭求情道。
“滾,都給本宮滾出去。”伴隨著雲霆的怒吼聲,底下的人忙退了出去,而那書案上的物件也通通應聲而落。
“主子,還請主子喜怒。”雲霆身邊的阿峰忙跪下道。
“你可有消息?”雲霆臉色陰沉地開口。
“啟稟主子,屬下認為今日之事,怕是與睿王世子有關。”阿峰想了想,到底將自己的猜想了出去。
“你的不錯,此事全部都是因為寧墨引起的,但她一個人即使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會能將本宮的勢力消除的如此多,而與她走的極近的便是睿王世子。
本宮從未同其他人那般瞧了君煦,但到底還是輕敵了,沒想到這些年他的勢力竟然參透到了江湖上。
好一個君煦,好一個魔殿。
這一局,本宮輸了。”雲霆此時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下來,語氣不甘的道。
“主子,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若是灰先生能將事情調查清楚,也不至於這般冒冒失失的趕了過去。
讓他們鑽了空子。”阿峰寬慰地道。
雲霆冷哼一聲,諷刺地開口:“他們以為將一個灰肴殺了,便可以高枕無憂了,他們也未必太看我們南夏了。
將消息發出去,按原計劃進行。”
“是。”
雲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兀自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在別人看來,是那般的陰森與可怖。
君煦,你既然送了本宮這份大禮,可有勇氣收下本宮這份回禮。
別院。
蕭然推門而入,映入眼簾地便是女子定定地看向君煦一眨不眨的模樣,腳步極輕的走了過去,輕歎一聲道:“你去休息會吧,這裏交給我。”
寧墨轉過身來,搖了搖頭,仿佛是怕驚擾了床上的人,輕聲開口:“我不累。”
猶豫了幾瞬,又繼續道:“他之所以這樣,可是同那雲霆有關?
花大夫雖未言明,但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定是有誘因。”
“他殺了灰肴,根據先前得到的消息,廢除了雲霆在都城七成的勢力。”蕭然解釋的出聲。
寧墨聞言,心中揪通,他怎麼這般傻,依著他的身子,怕是早已經有了征兆。
在如此的情況下,他還要冒險做這樣的事情,他是不要命了嗎?
是因為她嗎?
是怕她再受到灰肴的威脅,才會這樣做嗎?
想著想著,眼淚便再也忍不住,如掉了線的珠子,一下下滴答在手背上。
蕭然許是看出她心中的所想,安撫地開口:“不單單是因為你,灰肴此人不除,便會有數不盡的危險。
畢竟在都城善於醫治蠱毒的人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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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