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看出她偶遇自己的貓膩,便也順其自然的應承下來了。
卻不知…手劄…
安陽長公主極快地收斂了內心的真正情緒,笑道:“本宮這些年閑來無事,對此也頗有興趣,那日無意得知你這高湛的手藝,自是委實掛念。
不知墨兒可否讓本宮看一下那手劄,好生研究一番。
雖如此有些唐突,但本宮卻也不是扭捏之人。
上了年紀,便也這點愛好了。
不過,若是墨兒覺得不甚方便,那便算了。”
不虧是安陽長公主,一番話的張弛有度,明確表麵了自己的想法,但又不會讓人心存不滿。
“我當是什麼大事,這有何難?稍後待我回府便派人給您送來,不過,研製熏香不是一朝一夕的能做成的。
再怎樣,還望長公主注意身子。
否則,墨兒可是不依的。”寧墨輕瞥朱唇,混不在意的開口,心下卻將此事記了下來,到底覺得哪裏不對勁。
“行,行,本宮知道了,你這丫頭同趙嬤嬤對本宮的監管有得一拚了。”安陽長公主鬆了一口氣,點著她黑黝黝的腦袋調侃地出聲。
話落,便見趙嬤嬤端著一碗黑漆的藥汁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安陽長公主和寧墨默契的相視一眼,皆大笑了起來。
惹的趙嬤嬤那張原本便沒有表情的臉龐抖了抖。
“公主,該喝藥了。”
安陽長公主笑夠了,擺了擺手,無所謂地道:“太燙了,先放桌子上。”
隻是雖聽她這般,趙嬤嬤確實連動都沒動,固執地看著她。
安陽長公主求助似的看向寧墨,可惜她看到的是同樣一雙緊盯地眼眸。
誇張的長歎一口氣,一飲而盡。
寧涵下朝後,換了一身深藍色衣衫往書房走去。
“大爺,人已經關了起來。”洪安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聲稟告道。
“嗯,走,過去看看。”寧涵想了想,見四下無人,掉頭換了一個方向。
“主子。”吳管家瞧見來人,眉宇間皆是恭敬。
“嗯,辛苦了,做的不錯。”寧涵走進了幾步,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許地道。
“能為主子分憂,是屬下分內之事。”吳管家拱手開口。
若是讓人看到他們二人這般的熟識,怕是要驚掉大牙。
因為整個國公府沒有人不知道,寧亦文不喜大房,而吳管家確確實實是寧亦文的心腹。
“最近他可有動靜?”寧涵似是想到了什麼,秀眉微蹙地問道。
這個他指的是誰,在場的人皆心知肚明。
隻聽吳管家回複道:“屬下正想找個時機同主子稟告,據屬下所知,寧亦文的密室中又關押了兩個人,但具體是誰便不得可知。
屬下隱約聽到他們在什麼老熟人,以及阮氏。
但因著不敢湊的太近,確實沒能聽清楚。”
寧涵心中咯噔一下,吳管家是自己在得知真相後,找來的人自是不太清楚,阮氏所謂何意,但他卻是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明白。
麵上不顯,點頭道:“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為了避免他起疑,你快些回去吧。
不過,密室那裏,你若能有機會照料一二……”
雖並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是,屬下明白。”吳管家神色一凜,鄭重地應聲。
寧涵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抬頭看了一眼突然變得有些昏暗的空,心中也不由的一沉。
推門而入,吩咐洪安將紅鸞弄醒後,寧涵便坐在一旁有些陳舊的椅子上,淡然的看向對麵之人。
“你究竟是誰?到底找寧亦文有何要事?”寧涵率先開口,聲音裏自有一股子威壓。
紅鸞萬萬沒有想到,她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再加之因著寧墨的關係,對其更是惱怒,譏諷地出聲:“沒想到我倒是瞧了你,不虧是朝廷的禮部尚書。”
其實在她的心裏,一直對瞧不上寧涵,原本她以為他隻知道飲酒作樂,作詩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