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盛夏。
林泉市市中心,十幾幢高樓大廈仿佛巨人般聳立著,在高樓間的柏油路上車輛人群擁擠不堪。此時已是炎炎的夏日,擁擠的建築和摩肩接踵的人流蒸騰著沉悶難聞的氣息。在建築群中一個大廈上方鑲嵌著“華天大廈”四個金色的大字,在強烈的日光下反射出陣陣灼目耀眼的光芒,如同巨人頭上的王冠般絢麗璀璨。
華天大廈五樓的一間辦公室裏,陳硯明靜靜地坐在裏麵批閱著文件。與外麵的混亂酷悶吵雜不同,辦公室裏很安靜涼爽,裏麵的擺放整潔有序。雖然周末員工都放假回去休息了,但陳硯明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自從陳硯明上中學那年他父親病逝後,他就早早的獨立了,雖然他是家裏的獨生子,可是母親供養他上學依然很艱辛,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他從中學起就開始打零工,一直到大學畢業,這讓他比同齡的同學成熟了許多,也多了許多的社會經驗。這些年的工作和學習經曆讓他明白,努力了不一定會有收獲,但是不努力肯定沒有收獲,所以他工作的時候十分努力,並且以優異的表現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坐上了經理的職位,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車。
“鈴……鈴……”一聲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沉寂,陳硯明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看電話上的來電顯示,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他剛按了免提,一陣清脆悅耳仿佛透著清香的聲音便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了過來:“阿明,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在上班了,你現在已經是經理了,而且業績那麼好,沒必要這麼辛苦了,應該多休息一下,就算你不想休息,你也該多陪陪伯母啊,你忍心讓她老人家一個人在家裏啊。”
“嗬嗬。”陳硯明下意識的撓了撓頭,“丹丹,這不是還有你嘛,咱媽看見你比看見我還高興呢。”
“什麼咱媽啊,不跟你說了。對了,今天晚上有個晚宴,你去不去?”
“什麼晚宴?太無聊的我可不去。”陳硯明對那些晚宴向來不太感興趣,他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晚宴裏麵的吵雜令他很反感,而鄭丹也很考慮他的感受,每次參加晚宴她都征詢一下陳硯明的看法,從不強求。
“是我的好姐妹若若她哥尚文強回國了,若若在她的別墅給她哥辦了個晚宴,邀請我們這些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朋友們聚一下。哎,我跟你說,尚文強那小子以前可追求過我,你不會吃錯不去吧。”
這話明顯有些挑逗激將的意味,,陳硯明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鄭丹拿美麗促狹的嬌容,“我當然吃醋了,正因為吃醋,所以我才更要過去,免得我的丹丹被人搶走……”。
“恩,那好,你早點回來,我給‘咱媽’做飯去了,啵~,拜拜”。鄭丹對陳硯明的回答感到很開心,在電話裏回了他一個香吻。
掛了電話,陳硯明並沒有繼續批閱文件,而是陷入了沉思,想起這些年和鄭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鄭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她是臨泉市三大家族之一鄭家的千金。鄭家的當家人鄭天振白手起家,和自己的弟弟鄭天翔經過多年的打拚終於有了如今的這份家業。雖然鄭家財勢很大,但是由於鄭家隻是一個新崛起的家族,人丁稀薄,除了鄭丹外就隻有鄭天翔膝下有個兒子鄭偉,比鄭丹小一歲。
鄭丹性格灑脫活潑,不喜歡商場上的勾心鬥角,鄭天振兄弟決定讓商業天賦不錯的鄭偉繼承家業,人丁的稀薄讓鄭家人很團結和睦,沒有那些傳承下來的大家族內部的爭權奪利,鄭丹對此也很讚成,自己高興落個清閑,平時喜歡遊山玩水。
一次無意的邂逅,鄭丹認識了難得出去散心的陳硯明,陳硯明也對氣質脫俗,相貌美豔的鄭丹很是動心,兩人一見鍾情,很快走到了一起。
作為鄭丹的父親,鄭天振因為妻子過世的早,自己雖然忙於事業,但卻一直抽出時間陪鄭丹,對鄭丹很是疼愛。對於女兒的感情,鄭天振很少幹涉,隻是希望鄭丹能夠幸福的生活就好,他不想讓那些家族間的利益爭鬥影響到女兒的終身幸福。憑著一個財團的掌舵人的手段,鄭天振對陳硯明的底細了解得很清楚,對他的為人很滿意,也放心的讓兩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