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那個名為奉語的太醫掌使之女,被送往大理寺進行拷問。
奉語跟文馨關係好,又跟玉翠有交易,若她將文馨在國宴使得惡毒計謀全盤說出,那文馨定會落得個比玉湖還慘的下場。
所有人都在靜心等待結果。
玉府裏,當二小姐玉翠知道太子為玉湖出頭了的時候,她嚇得手一軟,手中的茶盞再也握不住。
靜逸的室內,突然響起瓷器破碎聲,猶如午夜的鍾聲,聽著格外刺耳。
玉翠顫抖著捂住嘴巴,強逼著自己不要發出嗚咽。
“為什麼太子會看上那種愚蠢的女人?”
難道她們玉家,最後竟然是玉湖這個小賤人飛黃鵬達?
玉柳歎息一聲:“姐姐,玉湖她定沒有穿你送過去的衣服。”
不然玉湖的嫩膚早就該毀了!還容得太子看上她?
玉翠咬著牙,恨道:“摔又摔不死,癢又癢不死,真是個禍害!怪她長著那張禍國妖精的臉,竟然連太子都把持不住,活活給她這個妖精給迷惑住!”
玉柳歎息一聲:“想來,我們都低估了這個五妹妹,當初若是弄點手段,讓玉湖去不了國宴,萬事也就大吉了。”
玉湖能夠順利進宮,也是因為她們覺得,玉湖根本掀不起風浪,甚至還會出醜,才任由父親帶著她去。
“嗬……我不甘心……”玉翠想到一個人,突然笑了,笑得甚為鬼魅:“連我們都不甘心,你覺得文馨會甘心麼?”
打從第一次見文馨起,玉翠就感覺到,文馨不是個好惹的貨。
她雖然麵善,行為端莊大方,但微透出的陰鬱眼神,卻騙不了人。
玉柳笑一聲,幽幽道:“她樣子柔弱,卻敢在皇宮裏下毒誤人,倒也是個狠角色。”
為了得到想要的,文馨必定不擇手段。
玉翠抿口茶,得瑟一笑:“玉湖跟文馨可算是徹底結怨了,就算玉湖洗白了罪名,文馨也不會輕易認輸的。”
遊戲已開局,哪有中途退場的道理呢?
玉柳笑了一聲,寒道:“二姐,我們也一樣。”
絕不認輸,絕不退場。
玉湖?太子妃?
不要妄想了!
今日她們的痛楚和不甘,便是玉湖明日的血和淚!
玉翠揚手一揮,杯盞重重地砸向牆角,濺起一地水花。
破碎的杯盞,預示著某些人灰暗的未來。
兩姐妹心有靈犀地一言一語,她們並不知道門口有一個人,將她們兩的對話全部聽了去。
玉珂安靜地站在門口,他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
太子所說果然是真!恨不得揮掌打死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平日裏請夫子教她們的詩書,她們都學哪去了?他從不教的玉湖,竟然破天荒的最有水準!
玉珂壓抑住了怒氣,他沒有破門而入,而是選擇了憤然轉身而走。
也罷,既然玉湖安然在宮內,還有太子庇佑,就將這兩個死丫頭關禁閉,小懲小懲她們便是。
在這個星星忽閃忽閃的夜晚,玉湖被請進了大理寺的戌亥院中。
院裏的其中一間屋子,燭光通亮,裏麵不斷發出“咳咳”的聲音。
不是有人生病咳嗽,而是嗑瓜子的聲音。
看守在門外的幾個大內侍衛,對著裏麵的人翻了無數個白眼。
哪有女孩子,吃東西能吃上一個時辰的?他們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啊!
太子殿下居然心屬了一個絕頂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