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珞不言不語,故作溫柔,輕輕撫摸著玉湖的發頂。
今天被他逗弄了這麼多次,玉湖心裏倒是有些麻木了,也不反抗,樂得他去。
玉湖在心裏偷笑了會兒,她被關進牢裏後,就沒洗過頭。
看來楚珞真沒潔癖呢。
玉湖抵著下巴,剛這麼想,楚珞突然不溫柔了,就跟翻滾糖炒栗子似的,不斷翻弄她的頭發。
“誒,你!”玉湖目瞪口呆,想象到了一幕頭發受苦後慘烈的畫麵,她拿過鏡子一看,簡直是要驚呆了。
“我去!”
頭上像頂著個鳥巢似的,蓬蓬爆炸頭,楚珞把她折騰成了原始野人。
玉湖氣鼓鼓的盯著小鏡子,簡直想把鏡子甩他臉上去!
感受到了她的怒意,楚珞若無其事地抿口茶,接著不慌不忙拍三下掌。
聽到掌聲,立刻有侍衛推門而進,看到玉湖目前的“狀況”,所有人愣住!
眼下,玉湖的兩袖高高挽起,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握拳,對著楚珞的俊臉,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這陣勢看上去是要打架啊,侍衛們默默抹了把額頭的汗。
不過……玉小姐這頭發是什麼情況?還有殿下與玉五小姐的衣服有些淩亂,莫非他們兩個……
領頭侍衛高樊,雖然表麵上很淡定,但內心已經尷尬出虱子了。
撓的心慌慌啊!
楚珞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深藏不漏道:“還愣著做什麼?沒看到有人行刺?”
高樊瞪大眼睛,行刺?!
是說玉湖小姐麼?
高樊默默看了呀舉止怪異的玉湖,玉湖也回看著傻站在門口的高樊,兩人都傻眼了。
高樊有些頭疼,太子這不是有意為難他們麼?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去抓玉湖小姐?
也許殿下現在隻是在說氣話,萬一待會太子氣消了,說不定就冷著臉要把他們宰了呢?
眾侍衛在這邊為難的舉步維艱,而玉湖更是氣憤地牙齒癢癢。
還刺客呢?就她這個身手還當刺客?
如今她衣裳淩亂,發髻不整,楚珞突然叫人來看,這不存心讓別人誤會麼?
她的臉啊,算是在這裏丟盡了……
楚珞這個居心叵測的混蛋,小人,卑鄙,無恥——啊!
玉湖又羞又氣,看侍衛個個沒反應,於是她上前一步,狀了膽,伸手抓住楚珞的領子,惡狠狠道:
“是的,我是刺客,殿下膽真大,居然敢跟刺客獨處。”
侍衛看到玉湖的行為,也是心裏發怵得很,偏偏他們又不敢阻撓。
這個玉湖小姐,她知道她對麵的人是誰麼?
一貫被人捧上天的太子殿下,哪被人這樣對待過?
她這絕對是在玩火啊!
可一向心高氣傲的楚珞,就這樣任憑她抓著領子,臉上不僅沒有出現惱意,相反好像還有點……享受?
侍衛們活像被雷劈了,個個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的太子,是極為反常的。
玉湖抓楚珞領子,並不是想要跟他幹架,隻是覺得不能隻有她一個人出醜,一定要拉個墊背得才行。
可楚珞這麼順從她,甚至對她無辜的眨眼睛,玉湖咬著小嘴,被意外到了,心裏弱弱地有些想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