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想了想,她覺得玉湖說的很有道理。
都多少年的相知了,竟然還會懷疑她対感情不堅貞,連聽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如果蜂哥哥不馬上回來向她道歉,那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
阿星從她頭上摘了一個小花苞,放在嘴邊輕輕一吹,那小花苞就變成了個花型鈴鐺。
鈴鐺很小,放在掌心裏都顯得很空曠,阿星把花鈴遞在玉湖手中,無精打采道:“你把這個帶在身上。”
玉湖點點頭,甚是爽快地接下,放在手心裏輕晃了晃,鈴鐺發出好聽的響聲。
阿星沒想到玉湖竟然連原因都不問,微微愣住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送你這個不?你就不怕我要害你麼?”
玉湖將鈴鐺掛在腰間,直說道:“剛才若不是我的惡作劇,阿星也不會跟有緣人鬧別扭,就算阿星要害我,也是我自作自受。”
“那你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這麼做呢!”阿星越想越氣憤。
玉湖摸了摸她的頭:“阿星是想現在傷小心,還是想以後傷大心?”
阿星呆呆地看著玉湖:“什麼意思?”
玉湖解釋說:“你從沒去過外麵的世界,自然不知道人心險惡。你那個蜂哥哥隻是被我輕輕挑撥,就甩下你而去。這隻能證明,他並不信任你,你願意跟不信任你的人在一起麼?”
這樣單純的阿星,他都不能信任,真不知道這隻蜜蜂還能去信任誰。
阿星明白這個道理,但她還是難受:“那你家那個男人,信任你麼?”
玉湖微微一笑:“我想,他不僅是信任我。”
更是,要為她力排眾議。
“那你真幸運,”阿星有些羨慕她了:“其實我也隻見過他幾次,他並不常來這裏,有一次他幫我們澆了澆水,我看他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你總欺負他呀?”
“如果可以,我真想欺負死他!”玉湖邊說邊磨磨牙。
阿星抖了一下,感歎下女人真善變,再指了指玉湖腰間的花鈴:“你不用擔心,花鈴不會害你的,其實我根本就害不了你。我送你鈴鐺,是因為我察覺到你體內氣息紊亂。”
氣息紊亂?難道說她身體還沒好麼?玉湖靜靜地看著她,示意阿星繼續說。
阿星道:“兩天前降了一陣雨,我們稱為狐狸雨,狐狸雨跟普通的雨不一樣,它能讓萬物的生長速度加快很多,若是病重的人喝了這雨水,十有八九病就好了。”
玉湖愣了一瞬:“你的意思是,狐狸雨,跟我有關係?”
阿星點點頭:“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不過我也隻是猜測,我看你身體靈氣消耗過度,想必是消靈降雨的結果。”
“你被一口強大的氣息撐著,才沒有馬上死掉,但那氣息正在變微弱,支撐不了你多久了。既然你法係為木,這花鈴中蘊含著木之精華,也許可以幫到你也說不定。”
玉湖抬頭望著洞頂,她現在並不擔心自己會死,如果夢成真,她不應該是現在死。
“阿星,你相信預知夢嗎?”
“預知夢?”
“就是可以預測未來的夢。”
“預測未來?那也太神奇了吧?這我可不信,若人人都可以預測未來,那世界豈不亂套了!”
“其實我跟你的想法一樣,”玉湖握著小花鈴,眼中閃爍著希翼的光:“我的未來,一定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而不是掌握在一個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