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日頭正毒,玉湖披著披風沒事,那是因為她病得冷熱失調,虛汗連連。
況且,玉湖的這件披風很薄,與其說是保暖不如說是好看的裝飾。
但她送給文馨的那件淺紫披風,卻是內裏加絨的。
要文馨這麼一個正常人披著,那可是深受折磨呀。
文馨輕咬著唇,連忙拒絕道:“不用了,馨兒沒有那麼嬌貴,用手拿便好。”
“那怎麼可以呢!”玉湖不滿地撇撇嘴,滿臉不高興。
文馨裝作嫻靜一笑,安慰道:“玉湖妹妹,這是你送給馨兒的禮物,所以這披風披在身上,倒不如拿在手上好。所謂五指連心,掌中最能感受到玉湖妹妹的心意呢!”
“是麼……”玉湖抵著下巴,裝作思考中的沉默著。
文馨不屑地看了玉湖一眼。
哼,跟她玩口才,玉湖你個紈絝子弟,胸無文墨,跟文馨比,還嫩得多呢!
多讀兩年書,再來跟她鬥吧!
玉湖乖乖地瞧了文馨一眼。
看飛飛的時候,玉湖卻大改乖貌,變得凶巴巴的,嚇得飛飛一個哆嗦。
玉湖裝做很生飛飛氣的樣子,嗬斥道:“都怪你,害得馨兒姐姐,還得為你一個奴婢說話!”
此話一出,全場肅靜。
文馨:“……”
飛飛:“……”
玉湖的意思不就是說,文馨解釋了大半天的五指連心,就是為飛飛一個奴婢脫責?!
不過,玉湖小姐這話,說的也確實很有道理。
畢竟,文馨小姐,一向以體貼大方溫柔著稱。
文馨咬著唇,表麵很淡定,其實心裏已經崩潰了!
玉湖凶巴巴地瞪著飛飛,飛飛低頭聽著教訓,看上去很委屈,其實飛飛心裏爽呆了。
哈,其實她一直在跟她家小姐做戲呢!
玉湖愁眉看著文馨,幾乎有些恨鐵不成鋼了:“文馨姐姐,你真的不用在意一個小奴婢的感受!我們可是官家小姐啊,怎麼能這麼窩囊呢!”
文馨被噎的,委實說不出話了!
玉湖對文馨,可愛地眨眨眼睛:“馨兒姐姐不用怕,玉湖隻有對下人才這麼凶,對好姐姐們呐,都可有禮貌了!”
飛飛逼著自己滴出幾滴豆大的眼淚,小心翼翼地替文馨係上帶子,小聲道:“文小姐,你千萬莫要再為奴婢說清了,不然小姐真的會打死奴婢的!”
“奴婢死了不打緊,就怕奴婢的這魂兒啊……”
飛飛幽幽地在文馨耳邊吹口氣,製造出一幕恐怖戲來:“奴婢的魂倒是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奉語小姐的魂,會不會經常來見見你呢?”
聽到“奉語”這兩個字,文馨活像受了刺激,捂著胸口大叫一聲。
這些賤人,居然拿奉語……
看到文馨受驚的樣子,玉湖對飛飛做出一個鬼臉來:“真沒用,以後不許你再伺候馨兒姐姐了!”
披風把文馨熱的大汗淋漓,她很想取下來,卻遭到身旁這幾個硬漢的阻止。
“你們要幹什麼!”文馨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這幾個光膀子的硬漢。
心中,已是崩潰到極點。
“玉湖你這個賤人,你想命人侮辱我?”文馨再顧不上淑女形象,隻想弄死玉湖:“我要拉著你一起同歸於盡!”
身旁的硬漢輕而易舉地製止住了她。
“哎呀!馨兒姐姐,你在想些什麼呢!弄得我好羞澀啊!”
玉湖捂著臉,嘻嘻笑道:“這些哥哥們是護送你回家的,玉湖又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去呢!別怕啊!”
一旦文馨有想解下披風的舉動,這些硬漢的怒目就會把文馨嚇一跳。
玉湖搖搖手指:“不要輕舉妄動哦!”
玉湖當然會讓文馨回家。
因為,把敵人輕易得幹掉,那就不好玩了。
就是要逼得文馨,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