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你都是高攀,更何況太子了!跟太子結不成親你還跟爹擺臉子!也不檢討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玉珂的這一通狠話,當真是把玉湖批評得毫無是處,如果玉翠與玉柳在旁聽,絕對會高興的連連附和他。
其中已經有小丫鬟在幸災樂禍了。
玉珂本就不在意玉湖的臉麵,反正玉湖名聲早就爛透,他隻想著要消掉玉湖的倔氣。
即使他曾說過,他最喜歡玉湖的倔強,最喜歡她對付文馨時的狡黠。
眼下,卻通通忘卻了。
玉湖頂著蒼白的麵容,倔強的抬起頭,並不曾因為玉珂的一通斥責,而表現出絲毫惱怒。
眼下她無心去在乎這個,她隻是想不通,父親平時人最為慈厚,怎麼在處理婢女問題時,卻不講一絲情理,不通一點人性,這並不符合他。
玉湖拿著小碎片,持續在床木上刻著字,掌心裏已經被磨出了一道傷口,殷紅的血液點點溢出來。
“既然女兒無才無能,爹爹便把婚約取消吧,省的讓我給玉家丟人。”
玉珂已經氣到極致,忍不住上前想打玉湖一個巴掌!
但這一巴掌還沒落下,卻被強行製止在半空!
玉珂的眼睛,驀然睜大。
玉湖白暫的小手,頂在了玉珂的手腕上!生生地讓這一巴掌落不下來!
“爹爹是真不想讓女兒活了麼?”玉湖眼巴巴的看著他。
玉珂的手緊握成拳。
他知道,若是他這一巴掌落下來,以玉湖目前的狀況,怕是真的會被他打死。
玉湖抬起小腦袋,眼巴巴的看著他,嘴巴張合:“爹爹,你是在氣湖兒太心軟?但飛飛守在湖兒身邊多年,湖兒於情於理都應該為飛飛爭取一次活命的機會。”
“湖兒沒有證據說毒不是飛飛下的,但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湖兒想留下飛飛的這條命。”
玉湖的小手上,還殘留著被碎片割破的痕跡,玉湖的表情更是我見猶憐,饒是玉珂火氣再大,也終是不忍心了。
玉珂問道:“湖兒,你是不是在怪爹爹昨日沒來看你?所以跟爹爹生了這麼大的氣?”
他始終不信,玉湖會為了一個丫鬟跟他生氣。
玉湖搖搖頭:“湖兒知道,翠姐姐那邊出了事,爹爹一定在想辦法拯救翠姐姐。”
玉珂微微一愣,他不來見玉湖,確實是因為玉翠之事,起了不想再管玉湖死活之心。
玉翠突然變成妖怪的模樣,讓玉珂見了很是一驚,同時他在懷疑是不是玉湖害的,哪怕拿不出絲毫證據。
畢竟玉湖有禍國妖孽的傳聞在。
即便玉翠曾經在玉湖衣服上下毒,差點害的玉湖毀容,玉翠也隻是受了點小處罰,玉翠依舊當著她的二小姐。
而玉湖對姐姐們的反抗厲害些,玉珂竟起了囚禁玉湖的衝動,好像玉湖被關起來世界就會太平似的。
玉湖是真的很寒心,她一個小姐,竟然連保住一個丫鬟的命都是如此艱難,還得藏住滿心傲氣,向親爹爹委曲求全。
“湖兒,爹問你,翠兒之事跟你有關係嗎?”
“爹爹,你真信湖兒有這個本事麼?”
“爹隻問你。”
“若湖兒有這本事,就不會病的這般重了,也不會被人害得入獄了。”
玉珂:“……”
也對。
玉珂歎息一聲,心軟下來,壓製住對玉湖的愧疚,突然轉身吩咐道:“先將飛飛這個賤婢押入柴房,再將玲瓏閣所有人全部押往正廳,待我一一來審!”
玲瓏閣的眾人,臉色灰暗。
她們本以為飛飛一死,她們便有上位的機會了,可哪知,小姐竟然拚了命的維護飛飛。
甚至有惡毒的,在詛咒玉湖跟飛飛一起去死。
然,所有人都不知道,真正的下毒凶手楚楚,正藏在眾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