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腳,正好踹在信原君的屁股上。
玉湖踹的力道不大,所以信原君的屁股還是能坐得很穩,隻是小腳弄的他有些癢癢,弄的他有些想笑。
信原君並不是被癢逗的想笑,而是被玉湖的行為逗的想笑,這個小丫頭,連睡過去了,都要跟他作對……
三番五次跟他作對,他遲早會好好收拾她一頓。
信原君忍著笑,不動聲色的抓住玉湖亂踹的小腳,對著玉翠厲聲道:“想來玉翠小姐,是癢的還不夠,一定想讓鄙人為你錦上添花。”
話落後,柴房裏瞬間安靜下來。
玉翠氣的在原地跳腳!齜牙咧嘴的表情可怕,再無小姐的秀雅風度,堪比恐怖片裏最可怕的妖魔。
而信原君甚至懶得看她一眼,隻是笑意盈盈的從懷裏取出一木匣。
木匣隻有手掌般大小,藏在懷裏正好,信原君修長白暫的手指,從木匣的雕花麵上一掃而過。
接著,哢嚓一聲,木匣盒打開,現出躺在紅布之上的根根銀針。
銀針?!
白羽微微一愣,信原君手中的銀針,讓白羽瞬間聯想起了,楚珞那種臭到極致的麵容。
難道這個信原君……他也會用銀針?!
他想拿銀針做什麼使?對付玉翠麼?!
白羽狐疑地看著他,見信原君的指尖夾住一根針,放在眼底下笑意很深,於是白羽皺著眉頭,心中的一個猜想越發的清晰……
他會是楚珞麼?
這個想法一出,白羽的心中閃過一抹自嘲。
世上會使針的人何其多,怎能把針的專利讓給楚珞呢?
時尚巧合何其多,也許這就算一個。
白羽搖搖頭,將自己莫名其妙的胡亂想法,完全壓製下去,認真目睹著信原君的一舉一動。
玉翠瞧見信原君手中的針,原本凶神惡煞的她,瞬間失去了渾身的氣焰與暴躁,眼中停放著無數的驚慌與失措。
玉翠又壯又黑的身軀,突然可憐兮兮的蜷縮在一起,看著信原君,眼中盈著求饒的淚光。
她錯了……
她再也不大聲吼叫了……
千萬不要拿針紮她……
她記得她幾歲時,趁玉湖睡覺的時候,用針狠狠紮在過玉湖的指尖處,紮的玉湖指尖連連出血,但這還不夠,玉翠用力的擠著血,全力擠著玉湖的傷口。
饒是玉湖做著夢,都被疼出一身冷汗,小小的手抓著枕頭,用自己的力量做著抵抗,可抵不過玉翠的強行針紮!
看著玉湖痛苦呼救的時候,她簡直愉悅的快要翩翩升仙了!
她最喜歡看玉湖痛苦的模樣!比看任何人受刑都要愉悅的多!誰叫世人都說她美,把她皮膚毀了看她怎麼美!
所以,有玉湖這個被她紮狠了的先例,玉翠自然清楚,被針紮是有多麼疼!
玉翠瞧見信原君指縫裏的針,又想起他把癢癢粉撒在她皮膚上,玉翠恐懼的瞪大眼睛,心中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想!
原來,這個男人半夜前來折磨他,沒有別的,就是為報她曾經折辱過玉湖的仇!
玉翠躲在角落裏,看著信原君從木匣裏取出針,再一根根的放在指縫裏。
每放一根,信原君嘴角的笑容就越發燦爛,讓人想起天邊美輪美奐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