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不怕。
這不是一句打趣,而是一句實話。
如果是她單獨呆在黑漆漆的地方,難保不會胡思亂想,覺得有阿飄之類的恐怖東西在身邊。
她是妖族的九尾玉狐,但她已經重新投胎了,接收的完全是凡人的思想。
身為凡人的她,確實很怕阿飄之類的靈異東西,而這種害怕是由心的,完全不能靠意誌去抵抗的。
所以,信原君把她安置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但隻要他不走,隻要白羽他們還在,她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怕。
然,信原君這個人,可能比阿飄更為可怕。
“不怕是麼……”
信原君輕笑一聲,故弄玄乎的在玉湖耳邊吹氣,吹的玉湖背後有些涼颼颼的。
但玉湖不慌不亂,鎮定自若,她勾起一抹壞笑,朝著信原君眼睛前吹了口大氣。
信原君微微一愣,玩味的看著她。
玉湖舉了個鄙視的手勢:“想嚇我?小心被孽力反噬了!”
“哦,不承認自己膽小?”信原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那你聽聽看,周圍,是什麼聲音?”
信原君這話說的輕飄飄,像是故意要嚇她,但玉湖確實因為他這句話而屏息凝神,細細去聽周圍的聲音……
結果,落入她耳中的,是老鼠吱吱的叫聲,還不止一隻!
估摸著聽去,怕是有十隻往上!
老鼠們在柴房裏“穿街走巷”,怕是很可能,會……
玉湖的額頭,瞬間滲出汗……
它們……不會全部都跑在她麵前吧……
瞧著玉湖驚恐的模樣,信原君的目的達到,但還覺不夠,繼續恐嚇她道:“我們呆的地方,正是小老鼠們的家,眼下我們占據了它們的一塊地方,你說它們會輕易放過我們麼……”
玉湖抱著腦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無恥!你無賴!”
居然把她安置在老鼠窩!
“哎……為夫還不是為了鍛煉你的膽,這才涉險與你共度鼠窩。”
信原君從容的搖著扇,威脅道:“這裏無糧,待你不再懼怕老鼠,為夫便將這些小家夥烤給你吃,也就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吃……要她吃老鼠?!
玉湖瞪目結舌的看著他,恨不得用眼睛把他掃描成灰!
“我就是把你吃了,也不會去吃老鼠!”
玉湖怒氣衝衝,拾起木柴,想用木柴狂打他一頓,卻不小心用木柴的頂部,在他胸前蹭了過去。
那抹紅點點,被木柴蹭的有些辣辣,玉湖倒沒覺得怎麼樣,而信原君的反應,卻是有些大。
畢竟,蹭的不是玉湖的胸,而是他的。
饒是他不覺得痛,他也不想就這麼跟玉湖作罷……
信原君裝作吃痛的捂著胸,一臉受了委屈的看著玉湖:“你個小女子,光天化日下,竟然襲胸……”
“見鬼的光天化日!這裏根本是暗無天日!”
玉湖舉著木柴,邊思索著該攻擊他哪裏,邊恥笑他道:“還襲胸呢,就你那倆小紅點還叫胸……”
看了眼自己的胸部,玉湖再看向他時,帶了抹嫌棄:“在姑奶奶的麵前,虧你也好意思這麼說。”
玉湖話畢後,信原君的表情,頓時如山石一般固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