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原君苦笑著歎口氣,道述著他的人生哲學觀:“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君子,君子是不能跟女人計較的,倘若我打了玉翠小姐,一定會被世人恥笑的。”
“所以你就生生的挨打麼!”玉湖真是恨不得揍死他算了,剛才想要非禮她的人,眼下居然又開始談論他的君子之道了!
“哎……玉湖啊玉湖,你的眼界還是得開闊點,不要局限於跟自家的姐妹鬥,凡是退讓一步,才能……”
玉湖手握成拳,忍著氣,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靜止他再嘮叨,一邊為他擦拭著額頭的汗。
信原君的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丫頭啊丫頭,不管我是誰,你都會在乎我的。
都會為我,揪心擔心。
然,在他們鬥嘴的期間,玉翠竟然沒有出手攻擊他們。
什麼原因呢?
玉翠的手,自沾上了信原君的血後,突然像被蟲咬了般的刺痛連連。
那是不見血的噬骨痛!
玉翠咬著牙,默默退後幾步,手撫上自己的心髒口,疼痛的恨不得直接把心髒挖出,免受這種嗜骨之痛!
玉湖瞥見玉翠的身影越退越遠,心中起了一絲疑惑。
信原君見玉湖的目光沒看向他,便暫時不裝疼,瞬間露出一個玩味的壞笑。
是了,流這麼多血,他也隻是在裝疼。
他的演技,一向很棒。
信原君打開木匣,從中取出針,遞在玉湖的手中,再指了指自己的背,問道:“你懂嗎?”
玉湖抿抿嘴,搖搖頭:“我又沒學過醫。”
若是她會針灸,早就把楚珞刺個半死了,以報自己成天被他刺的仇。
“哎……”信原君的表情,有些生無可戀:“果然,還是得靠自己啊……”
“我可以幫你把衣袍取下來,”玉湖耿直又正直的說。
信原君壞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材?”
玉湖真想踹死他!
在信原君幫自己止血的時候,玉翠彎著腰麵露痛苦的又走上前來。
玉翠身上到處是抓傷的血痕,蓋在她濃密的黑毛下,再順著毛長滴落在地。
滴答,滴答。
今夜她流的血,是信原君的十倍之多,若是沒有所謂的高人救她,她早已命喪黃泉。
她不想死。
“救我……五妹妹,救我……”玉翠在痛到極致的時候,竟然向玉湖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她忍,她暫時不殺玉湖,她要讓玉湖救她,得救之後她再把玉湖折磨致死。
玉湖狠狠的瞪了玉翠一眼。
信原君都被玉翠抓的鮮血淋漓了,玉湖也再沒忍耐力給玉翠好臉色,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妖孽,那你覺得,我作為妖孽,憑什麼要救你這個凡人呢……”
玉翠痛的蹲了下來,苦澀的看著玉湖,哀求道:“因為……我是你姐姐啊……”
姐姐……
“真諷刺,”玉湖歎息一聲,譏笑道:“最想殺我的人,竟然是我的姐姐。”
玉翠一愣,疼痛讓她瞬間失去了理智,忘記了要哀求:“那是因為你該死!誰叫你是正房的女兒,就算你不是妖孽,我也會殺了你!”
這麼快就暴露真麵目了,玉湖挑眉,淡淡道:“那你就不怕殺了我後,你這個鬼樣子就再也恢複不過來了麼?”
果然,聽到玉湖拿容貌威脅她,於是玉翠的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