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如被烈火焚燒般的折磨。
楚楚已經不記得自己被逼著喂了多少蛇蟲鼠蟻,每一口吞下去,都恨不得立即死去。
楚珞坐在高位上看著她受刑,麵不改色。
楚楚痛哭。
平日裏總是清清淡淡的太子,原來是這般的可怕。
楚楚隻要一回憶起楚珞可怕的眼神,就忍不住發抖。
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正廳裏,楚楚撲在地麵上,雙手撒開,笑的璀璨如花。
誰都知道,她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目無焦距,像是找不到方向。
連她說的話,都像是含著水,不清不楚的:“相爺……你若娶了我,讓我過上好日子,擺脫掉丫鬟的身份,說不定我就不恨她了。我隻不過是想好好活著,都是你們逼我……”
她無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玉珂雖沒聽清楚她說的話,但從她的眼中,能看出她有多麼絕望。
玉珂搖搖頭,楚楚也是自食其果,她的心已經被仇恨包裹,遲早都會自取滅亡。
“殿下,就任由此女子在這兒撒野?”玉珂看向楚珞,小聲問道。
楚珞在柔情的看著玉湖,聽到玉珂的聲音後,轉過頭來,冷道:“她是右相府裏的丫頭,竟然膽大包天的對小姐下了毒,右相作為玉五小姐的父親,該如何處她,還要來問我這個外客不成?”
言外之意,玉珂作為父親太過懦弱,隻想做和事老,畏畏縮縮的很敗好感。
玉珂臉上又有些掛不住麵子了,他倒想給楚楚一個成全,就在此處了卻她的性命,省得她說些不利於他的話。
玉珂瞧了玉湖一眼,確信了玉湖在楚珞心中是很有地位。所以,楚珞應是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便大膽走到楚珞麵前,對楚珞拱手道:
“多謝殿下為本府清除孽障,臣心有慚愧,竟然無意間將殿下的心腹全部趕了出去,枉費了殿下對湖兒的一番心意,臣願做出補償。”
“補償……”楚珞拂了拂袖,並沒有跟玉珂客套,看著玉湖,嘴角含笑:“玉五小姐作為補償,最合適不過。”
“呃……這……”玉珂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幹嘛非要在此時提什麼補償!
玉湖正在發著呆,突然聽見楚珞喊她,她一愣,並沒有聽清楚珞說的是什麼,隻是下意識回複了一句:“米花糖好吃……”
這一句話,別人聽的莫名其妙,隻當玉湖吃貨屬性爆發,竟然在這個時候惦記起吃的來。
可楚珞卻不這麼想。
楚珞的笑容微微一凝,然後發自內心的笑了。
玉湖不敢去看楚珞,她尷尬的轉過頭去,剛剛一直在回想與楚珞相處的畫麵,恰好想到了楚珞命人給她帶米花糖吃,這才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
幸好別人不知道米花糖的典故,否則她剛剛向眾人塑造的“不愛楚珞形象”,不就成了白塑造的?
宋緣這次倒是沒受刺激,因為他心中明白,玉湖的婚事可不是掌握在玉珂的手中。
他與玉湖可是陛下賜的婚,除非楚珞能讓皇帝退位,自己甩掉太子身份立刻登基,否則婚事如何作廢?
而且,玉湖已經表明了她不愛楚珞,宋緣日後努力些,一定有機會走進玉湖的心裏……
宋緣嘴角也彎起了弧度,這是他進正廳以來最舒服的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