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昏迷後身體會發燙的事,徐夫人他們都知道。
玉珂擔心殿下會燙壞身子,肯定會打開冰窖的通道,將殿下安置在裏麵。
這一切雖然是徐夫人的猜測,但卻有理有據,讓玉湖不得不信。
容不得去懷疑了!
玉湖拉著徐夫人的雙手,感激道:“娘親,湖兒走了,你多保重!”
說完,玉湖牽上張真的手,奔跑起來像隻躍躍欲飛的小鳥,重新充滿了活力。
徐夫人搖了搖頭,這丫頭,怎麼跟交代遺言似的,動不動就走了走了,不都是在府裏麼,她還能跑哪兒去?
玉碧看著玉湖漸遠的背影,歎息一聲:“娘親,如果湖妹妹自己都不懼怕前路的凶險,我們又何必要去阻攔她呢?”
即便知道跟太子在一起可能會有危險,玉湖依舊能愛上他,這是玉碧羨慕極了的勇氣。
她做不到。
徐夫人拉著玉碧往回走,邊走邊說:“你父親倒不怕她死,是怕她真成了禍國的罪人,他可擔當不起毀國的罪名,所以,饒是我同意又有什麼用?皇上會同意?皇後會同意?”
她的湖兒被這麼多人嫌棄,以為她這個母親會好過?
白生個這麼好看的女兒,得不到大家的欣賞就罷,還被一堆人詛咒她去死,老天可真是不公平!
玉湖拉著張真跑的很快,裙子在風中劈啪作響,張真有一瞬間甚至以為她會輕功,她這樣的爆發力也是無敵了。
張真忍不住問道:“玉湖,冰窖在地底下,難道你知道入口麼?”
不然幹嘛拉著他跑?
玉湖邊跑邊搖頭,待停到一間庫房麵前,玉湖方對張真說:“冰窖藏的隱蔽,問人肯定是問不到,隻有找到府內的結構圖,才有一線希望。”
這就是玉湖跑到庫房前的理由。
庫房門上上了鎖,玉湖拿出一根小鐵絲在裏麵捅了捅,見沒用,玉湖便召喚一直隱身在她邊上的阿星。
阿星輕輕在鎖上吹了口氣,鎖便開了。
張真瞪大眼睛,他看不到阿星,隻能看到鎖憑空的打開了。
玉湖沒時間去解釋什麼,直接踏入房裏。
庫房裏有很多箱子,打開來大多是綾羅綢緞什麼的,都是上等材質,張真越發感歎起了相府的財大氣粗。
這些緞子顏色很好看,都是玉湖很喜歡的,她最喜歡漂亮好看的東西,是個標準的顏控。
可現在,玉湖卻好像看不到它們,滿心滿心都是要找到地圖。
可,玉湖就是翻不出地圖。
她沮喪的抱著頭。
皎潔的月光從窗欞照射了進來,其他地方都很暗,隻有小姑娘這裏圍了個光圈。
她抬頭看著月亮,心中在想,楚珞不見了,信原君也跟著不見了,她喜歡的有好感的就像一把流沙,握在手裏,卻從指縫裏逃脫了,怎麼都抓不住。
難道他們真做到了玉湖所說的,泯然成為她生命中的路人?
張真突然暈倒在了她的身邊,猝不及防,玉湖的心狠狠的揪成了一團。
到底,為什麼?
玉湖去探他的鼻息,而在這時,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暗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