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現身相認,掌控全局(1 / 3)

麵對歐陽兄弟(羅氏兄弟)的話,趙香靈全身發抖,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花無缺眉眼微微抬起,緩緩道:“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鐵無雙咬牙道:“老夫……老夫……氣煞老夫也!”吼聲中他又自噴出了口鮮血,這老人氣極之下,竟暈了過去!

他門下弟子又驚又怒,有的趕過去扶起了他,有的已待拔劍在手,那麵色慘白的紫衣少年大聲道:“事情未分皂白之前,大家且莫出手!”

江別鶴正色道:“不錯,師父若不義,弟子便不該相隨,各位若能分清大義所在,天下武林中人對各位都必將另眼相看。”

那紫衣少年道:“但此事究竟如何,還……”

江別鶴厲聲道:“此事事實俱在,你們還有什麼不信的?”

紫衣少年故意慘然長歎一聲,道:“師父你休怨弟子無情,隻怨你老人家自己做出了此等天理不容之事,弟子為了顧全大義,也隻有……”

說著咬牙忍受,頓了頓腳,解下了腰邊佩劍,擲在地上!

那演技不去拿奧斯卡簡直就是屈才了!

其餘六人一向惟他馬首是瞻,見他已如此,便有三人跟著解下佩劍,其餘三人雖未解劍,但握劍的手也已垂了下來!

江別鶴則趁機朗聲道:“除了鐵無雙與趙香靈外,此事與各位俱都無關,隻要各位不助紂為虐,江某也必定不會牽連無辜!”

隨著他話音落下,廳內趙香靈的屬下也都互相看來看去,顯然已經沒有反抗之意。

趙香靈牙齒已嚇得“咯咯”打戰,嘶聲道:“我與你究竟有什麼冤仇,你要如此害我?”

江別鶴大義凜然道:“在下與你雖無怨仇,但為了江湖道義,今日卻容不得你!”

趙香靈突然咬了咬牙,獰笑道:“好,我知道你為了段合肥,要將趙某除去,但你也莫怪了段合肥此刻也在趙某手裏,趙某若死,他也是活不成的。”

江別鶴冷笑道:“真的麼?”

他招了招手,廳後竟也有兩頂轎子抬了出來。前麵抬轎的,正是那能言善辯的神秘“轎夫”。

江別鶴道:“轎子裏坐的是什麼人,你可想瞧瞧麼?”

趙香靈踉蹌倒退兩步,隻見那“轎夫”掀起簾子,笑嘻嘻坐在轎子裏的,卻正是那段合肥。

到了這地步,趙香靈已一敗塗地,他慘然四顧,突然狂吼一聲,瘋狂般向廳外奔了出去。

江別鶴也不阻攔,看著他冷笑道:“你難道還能逃得了麼?”

趙香靈奔出大廳,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隻手來,將他拉了過去,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竟像是仙丹妙藥,竟使得趙香靈精神一震。

而此時在屋頂之上隻有林越溪一人,小魚兒卻是不知去向。

廳內昏迷的鐵無雙悠悠醒來。

花無缺緩緩道:“念在他成名也算不易,就讓他自己動手了斷吧。”

他說話居然還是從從容容,神情也仍舊是那麼飄逸而瀟灑,他長衫如雪,根本瞧不出絲毫曾經與人動手的痕跡。

隻見江別鶴俯身拾起那紫衣少年的佩劍,緩緩送到鐵無雙麵前,冷冷地瞧著鐵無雙,卻沒有說話。

他已用不著說話。

鐵無雙仰天長歎,嘶聲道:“蒼天呀蒼天,我鐵無雙今日一死,怎能瞑目!”

他淒厲的目光,掃過他門下弟子,就連那紫衣少年也不禁垂下了頭,鐵無雙突然奮起,大喝道:“鐵某就站在這裏,你們誰若認為鐵某真的有罪要取鐵某的性命,隻管來吧!隻怕蒼天也不能容你!”

燭火飄搖中,隻見他目光盡赤,須發皆張。一種悲憤之氣,不禁令人膽寒,江別鶴竟不覺向後退了半步。

那“轎夫”卻一步躥了出來,大喝道:“多行不義,人人得而誅之,普天之下,誰都可以取你性命,別人若不忍動手,就由我來動手吧!”

突聽一人道:“江玉郎,你真的敢動手麼?”

那“轎夫”身子一震,霍然旋身,隻見那趙香靈竟又大步走了回來。他麵上雖仍蒼白得不見血色,但胸膛卻已挺起,說話的聲音也響亮了。

他走入大廳中央,眾人才瞧見還有一人跟在身後,這人身著青袍,頭上戴著個竹簍,遮住了麵目,走起路來,飄飄蕩蕩,就像是貼在趙香靈身上的幽靈,令人瞧得脊背上不覺直冒寒氣。

那“轎夫”一驚之下,神情瞬即鎮定,大笑道:“堂堂的江少俠,怎會來做轎夫,你莫非瞎了眼了!”

趙香靈大聲道:“江玉郎,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你劫了段家的鏢銀後,趕回這裏假充轎夫,為的是要取鐵老英雄的性命,這樣江湖中人都隻道鐵老英雄是死在個轎夫身上,日後縱有要來尋仇之人,也尋不著假仁假義的‘江南大俠’父子了……江玉郎呀江玉郎,你父子兩人行事當真是千思萬慮,滴水不漏!”

那“轎夫”縱聲狂笑道:“各位聽見了麼,這廝竟敢說劫鏢的乃是江少俠……段老爺子你說這廝是不是胡說八道的瘋子?”

段合肥眯著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芒,他笑眯眯地瞧著趙香靈,一字字緩緩道:“你這話是從何說起,我鏢銀第一次被劫,就是江少俠奪回來的,他若是劫鏢的人,為何又將鏢銀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