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噗通!”
數米高的水花濺起,兩道人影落入了水中,瞬間一股鮮血浸染了水麵。原來在林越溪和憐星下落的地方最下方是一片湖泊,經過一係列的緩衝撞擊,兩人跌入了水中。憐星幾乎沒有受傷,而林越溪已然失去意識。
冰冷的水瞬間將還有些茫然的憐星回過神來,在水底下的她慌張四顧,隻可惜現如今又是夜晚,水底下更是漆黑一片。咕嚕嚕一陣細微的氣泡從下麵漂上來,她連忙往下方潛去。終於她看到了已經沉入湖底的林越溪,望著在湖底之下,身子幾乎變形的林越溪,她鼻子一酸,忙潛下去將他拉起。
湖邊。
林越溪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幾乎已經沒有了呼吸,劇烈地撞擊讓他得脊椎已經斷裂成數截,他沒有立時死過去,那是托了他那一身絕世神功,若非《嫁衣神功》護體,恐怕在掉落的瞬間他就已經死去。
憐星身上一襲白衣經過湖水的浸泡完全貼在了身上,整個人就放佛不著片縷一般,如玉一般的肌膚,在從樹葉縫隙中透下的月光中更顯晶瑩,若非是她左手和左足有明顯的殘疾,當真是最為完美的玉體。
那是隻柔軟無骨、美勝春蔥的纖纖玉手,雪白的綾羅長袖,貼在手背上,但卻比白綾更白。玉手輕輕將林越溪的劉海劃到一邊,朱唇微啟,“你還未與我一起變老,我絕對不會讓你先我而去。”
憐星的肌膚如同玉石般晶瑩剔透,她的右手貼在林越溪的心口,源源不斷地內力輸入他的心口,激活他的心髒,修複他受損的心脈。
不知過了多久,憐星的臉上已然盡是汗水,肌膚也逐漸恢複了肉色,隻是她的臉卻異常的蒼白。
終於因為過度的消耗,憐星暈了過去,而就在這一瞬間,一直一動不動地林越溪睫毛微微抖動。
痛!鑽心的痛!
這是林越溪恢複意識之後最初的感覺,而也正是這無盡的痛苦讓他倏然知道自己並沒有死,還活著!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刺眼的陽光,他渾身上下除了眼睛以外,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動彈,隻要稍作動彈,就是難以忍受的痛苦。
半個月後。
在這片湖泊旁多了一間木屋,木屋中的地板鋪著一層動物皮毛,這些動物皮毛皆是虎皮、狼皮等等。木屋中有一張石床,石床上同樣鋪著一層柔軟的皮毛,而在皮毛之上則躺著一個上身赤·裸年輕男子。
木屋的門被推開,一名絕代女子款款而入,她的右手端著一隻石碗,碗中裝著香氣四溢的肉骨湯。
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半個月前跌落於此林越溪和憐星,相比起半個月前,憐星放佛褪去了女王的外衣,一顰一笑之間,再無睥睨天下的冷漠霸道,而換成了初為人·妻的良家女子,但縱使如此依然難掩她絕代風華,甚至更平添嬌媚。
“又是虎骨湯麼?”林越溪鼻子微微抽動。
憐星聞言,臉上出現歉意之情,柔柔道:“對不起,我……我隻能夠捉到老虎。”
微微轉動脖子,經過半個月的時間,林越溪已然可以扭動脖子,不過也僅此而已。看著憐星那歉意的神情,林越溪忍不住苦笑,自從他醒來之後,便發現憐星完全變了一個人。放佛徹底的跌落了凡塵,對他簡直就是言聽計從,絲毫不會忤逆於他。
“憐星,你別這樣子。”林越溪道。
憐星一怔,訥訥道:“你……你不喜歡麼?”
林越溪微微搖頭,道:“不,我喜歡,但是你不要如此小心翼翼,你要知道,我們是平等的,你不是我的下人,而是我的……嗯,我的妻子,若是總是如此的話,我會覺得不舒服的。”
憐星點點頭,道:“嗯,我會改的,夫君。”
看她這模樣,林越溪知道自己又白說了。
又半個月後。
林越溪已經能夠起身了,這一次所受的傷能夠恢複,放在現代地球簡直就是醫學奇跡。他不禁脊椎斷裂,五髒六腑也是幾乎位移。若非他如今的身體素質早已非常人可比,加上憐星每日運功滋潤。他縱使能夠恢複,也絕不可能會這麼快。當然能夠恢複這麼快,也是托了這附近的老虎、野狼、千年人參、靈芝的福。
憐星每日每餐都是為林越溪燉肉骨湯,有時還有魚湯,也多虧了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不然的話,這麼些大補的東西下肚,一個完好的人都有可能被補死,而他卻安然無恙,且受益匪淺。
在憐星的攙扶下,兩人在湖邊坐下,林越溪已然赤·裸著上身,因為他的上衣作為補丁打在憐星的衣服上,在這裏生活了一個月,憐星的那一身上好的霓裳破了許多,此地又沒有布匹,所以林越溪便用自己的上衣給憐星作為衣服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