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判殿內並不似想象中那般鬼氣森森,反而頗為大氣威嚴,宮殿很大,就如同皇宮大殿一般,從大門進入後邊直接進入大殿。
金瓶兒與林越溪兩人先後進入大殿,但見殿內極其空曠,正前方有一個寶座,寶座前放置了一個案子,案子上擺放著一個竹筒,筒內是數支令簽,除了竹筒以外,還有一個驚堂木。
就在兩人四下打量之際,忽然陰風大作,鍾鼓齊鳴。
但見前方寶座上漸漸出現一個魁梧的身影,待那身影清晰之後,便可見這是一名頭戴冕旒,身著蟒袍的黑臉男子,一臉的威嚴,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而除了他以外,在寶座之下也出現了一個身影,這是一名身著紫袍的男子,怒目圓睜,雙唇緊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此外在殿內兩旁還出現了數十個身影分作兩排站立,左手邊為文官打扮,右手為武將裝扮。
這場景乍一看上去,當真就如同皇宮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似的。
“殿下何人?報上名來!”端坐寶座的黑臉男子開口說道,語聲甚是洪亮。
林越溪瞧了金瓶兒一眼,但見後者款款做了一個萬福,嬌媚道:“小女子金瓶兒。”
林越溪不明白金瓶兒為何如此,但見此處處處透露著神秘古怪,而金瓶兒一路下來都表現的極為自信,暗想,自己就跟著她來好了,於是拱手道:“在下林越溪。”
“你們是為何身死來此的?!”黑臉男子續道。
金瓶兒笑吟吟道:“啟稟秦廣王,小女子不知。”
林越溪暗想,這是鬼判殿乃是十殿閻羅中的第一殿,那這黑臉男子自然就是秦廣王了。
但見秦廣王那筆杆粗細的眉毛皺在一起,說道:“自己如何身死都不知?”
金瓶兒道:“小女子還未身死,如何自知呢?”
這回不待秦廣王開口,其左下方的那名紫袍男子便喝道:“大膽!此乃幽冥地府,若非身死,你如何能夠到此!”說著,他轉身對秦廣王道:“王上,臣懇請讓這兩人直接上孽鏡台,判其善惡。”
秦廣王點點頭,道:“準!上孽鏡台。”
隨著他話音落下,便見大殿右邊陡然出現一座高台,那高台高一丈,其上懸掛著一麵銅鏡,向東懸掛,而在銅鏡上方橫著七個字:孽鏡台前無好人。
紫袍男子喝道:“左右將此二人帶上孽鏡台!”
“得令!”兩名武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朝林越溪和金瓶兒而來。
“瓶兒姐姐。”林越溪此時心下當真有些忐忑,忍不住低聲叫了一聲。
金瓶兒瞧了他一眼,笑道:“放心。”
而後對已經走至近前的兩名武官說道:“我自己走。”說著,便朝那孽鏡台走去,林越溪實在不知她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麵對兩名瞪著眼睛瞧著自己的武官,隻能無奈道:“我也自己走。”
走至孽鏡台下,金瓶兒輕飄飄地躍了上去,隻見她落在台上,那銅鏡立時綻放出一道黃色的光芒將她籠罩住,然而下一刻,金瓶兒身上紫芒一閃,便聽到一聲碎裂之聲,但見那銅鏡密密麻麻地裂開了去。
“砰!”
銅鏡化作碎片,那黃色光芒自然也消失無蹤。
“大膽!竟敢私毀孽鏡台,左右速速將其拿下,打入十八層地獄!”紫袍男子怒喝道。
隨後站在林越溪身旁的兩名武官飛身而起,手中已然各自持著大刀,朝金瓶兒砍去。
然而金瓶兒卻不去理會這兩名武官,身子一閃,已經躍向紫袍男子和秦廣王,同時嬌聲笑道:“不過區區小鬼,竟真當自己是十殿閻羅麼?!”
語聲落下,紫芒已至紫袍男子近前。
“哼!”紫袍男子冷哼一聲,一揮手,黑芒掃過與紫芒撞在了一起,兩者在空中相互消弭,而光芒過後,他手中多了一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