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天已經微微亮。
楊義的孔竅經脈已經被易龍天一夜之間打通了五成,經脈的腫痛比上一次更甚,甚至,楊義躺在床上後症狀加劇,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時而胡言亂語,這樣的狀態,一發就是三天三夜。
這一天,楊頌光帶著楊嬰和一幫師兄弟前來看望楊義。
楊嬰湊近楊義時,昏迷中的楊義聞到了楊嬰身上那獨特的體香,突然抬起手來抓著楊嬰的手,說道:“師姐,我,我……”楊嬰一愣,任由楊義抓著自己的手,問道:“楊義,你怎麼了?你要給我說什麼?”楊義的雙眼依然緊閉著,抓著楊嬰的手卻更緊了一分,一字一句的說道:“師姐要當心,那玉清池的外牆有一個洞,烏七師兄和馬亥師兄要從洞裏爬進去,偷窺你和朱眉沐浴……”
“什麼?”
楊嬰突然瞪向旁邊站著的烏七和馬亥,驚恐的眼神裏,彌漫出了一股狠狠的殺意。
烏七和馬亥一驚,不過,在眾師兄麵前不敢抵賴,隻得低著頭,算是默默的認罪。
站在旁邊的楊頌光更是氣得怒發狂飄,當即叫眾弟子將烏七和馬亥拿下,讓後命一名弟子前往玉清池查看,等待驗證那玉清池外牆是否有洞口,再行論處。
受了莫名的羞辱,楊嬰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尤其是在眾師兄的麵前,那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更甚了幾分。於是當即站起身,準備離去。
然而,她的手,依然被楊義緊緊的抓著。
“幹嘛?”
楊義道:“師姐,我,我喜歡你,我願意,願意為你去死。”
在場的所有師兄弟,都啞然失笑。
楊嬰的臉兒羞得緋紅,當即摔掉楊義的手,憤然離開了楊義的房間。
不久,一個弟子突然前來,對楊頌光稟報道:“師父,那玉清池的外牆,沒有什麼洞口。”
“哦?”
楊頌光一臉疑惑。
那何不為急忙道:“師父,烏七師兄和馬亥師兄說的隻是玩笑話,這楊義為人太實在,竟然當真了。”楊頌光“嗯”了一聲,瞪著烏七和馬亥,道:“縱然是玩笑話,也是對師兄妹們的不敬,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將這兩個逆徒拿下,送到刑律堂領三十仙棍。”
“是。”
兩個比烏七和馬亥高一個境界的弟子上前將烏七和馬亥捉住,帶去刑律堂受罰去了。
楊頌光複又望著昏迷不醒的楊義,良久,突然搖了搖頭。
楊頌光坐到楊義的旁邊,抓起楊義的手腕,摸著楊義的脈搏。
楊頌光心裏知道,導致楊義如此症狀的根源,便是他體內的這股灼熱的真氣流,隻是,他對此卻是從未見過,不知該如何將其引導出體外。無奈之下,隻得將自己體內的柔和真氣注入到楊義的體內,暫時克製那灼熱的龍氣。
三天之後,易龍天再次將楊義帶了出來,發覺楊義體內多了一些柔和的真氣流,知道是那楊頌光使然,便也把自己的龍陽之氣注入到楊義的體內,與楊頌光較上了暗勁。
半年後,楊義的經脈,也在膨脹與壓縮的對抗中得到了加強。
而正當楊義信心滿滿的準備修煉《龍騰訣》時,那易龍天突然神秘消失,一個多月都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