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
劉牛與那朱眉已經鬥了六十多個回合,劉牛則是以靜製動,任憑朱眉在擂台上跳出花來,自己就是不怎麼挪動自己的腳步,隻是在原地轉轉身子,始終以自己的正麵來麵對朱眉的進攻。劉牛的攻防沒有一點點的浮華,全是實實在在的,雖然看著不怎麼精彩,但是卻是非常的管用。他所驅使的那把仙劍,比一般的仙劍重了十倍有餘,隻要輕輕的磕著一點,其他的那些仙劍非彎即折。朱眉的真氣修為與劉牛相比差了很大一截,莫要說一百個回合,就是眼前的這六十多個回合,朱眉都再也不能實施起像樣的進攻,反而被劉牛一步一步的壓到了擂台的邊沿。
劉牛猛的一推力,朱眉的身子在擂台的邊沿晃了晃。
站在台下的楊義一驚,本能的伸出手,要去抱那欲掉落下來的朱眉。
“哈……”
“哈哈……”
“哈哈哈……”
周圍的人,都向楊義投來異樣的目光,傳來嘻嘻哈哈的嘲笑之聲。
未幾,那朱眉果真從一丈多高的擂台上掉落下來,楊義又急忙伸出手去接朱眉,而那朱眉突然一轉身,正麵朝著楊義,大吼一聲“讓開”,同時舉劍刺向地麵,一片驚光,向楊義的頭頂奔來。
楊義一驚,趕緊閃身讓開。
朱眉落地站定,麵色極其難看,將仙劍放入劍鞘,獨自離去。
另一個擂台,早已經結束了比試,最終的獲勝者,是朱橫。
仙劍比試的終極對決,是朱橫與劉牛。
下午的比試,三四名對決,朱眉戰勝了張猛,獲得了第三名,而仙劍第一名的爭奪戰中,那朱橫比劉牛技高一籌,不負重望的最終奪魁。
傍晚。
觀星台。
楊頌光當中而站,麵對著前麵的一排弟子。這些弟子,當然就是田禾,柳根,何不為,楊嬰,楊義五人。
楊頌光道:“孩兒們,明天的仙劍團體賽,共有十六個組,現在最強的,是朱橫所在的高歌堂,其次是我們的光明堂,再往下,有劉牛所在的力鼎堂,張猛所在的飛刀堂…….唉,如果陸青不離開的話,我們光明堂還可以與高歌堂一拚,可是現在,拚上已不足,保下也無力……”
楊義道:“師父,你放心,我們會盡力拚殺的。”
楊頌光點了點頭,道:“鬥誌固然要有,但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明天的仙劍比試,一個擂台,五人對五人,不管比試的過程怎樣,也不管是兩人圍攻一人,還是三人圍攻一人,隻有最終還有一人站在擂台上的一方,才算是獲勝者……這是我們這一屆新設立的比試項目,為的就是訓練出協同作戰的能力,減少那種單打獨鬥的個人英雄主義。”
楊頌光問道:“孩子們,有信心沒有?”
楊義等人答道:“有。”
楊義的實力最弱,不過,吼的聲音卻是最響亮的一個。
楊頌光掃視了眾弟子一眼,道:“五人同時上擂台,必然要有一個領頭的,作為臨時的指揮,你們誰願意擔當這一重任?”田禾和柳根互相對望了一下,然後都埋著頭不啃聲,何不為也連連搖頭,楊嬰也埋著頭,撫摸百仙劍,仿若楊頌光剛才的話沒有說過一般。楊義見此,當即上前一步,道:“師父,我願意。”
楊頌光道:“你當指揮?你告訴我,上擂台之後你應當怎麼做?”楊義思索了半晌,道:“不知。”楊頌光搖頭苦笑一陣,道:“楊義,如若遇到戰亂時代,我若交一支部隊給你,豈不要讓你帶得全軍覆沒?”
楊義急忙低下頭,臉色,也有點微微的泛紅。
楊嬰扭過臉來,笑嘻嘻的看著楊義。
“唉。”
楊頌光歎息一聲,道:“都怪我,在這些方麵,沒有好好的教授你們。你們聽好了,我們的祖師青雲真人,他原來所在的那個九州界,留下了一段傳說,具體故事已模糊不清,但精髓卻流傳了下來。那就是,遇到多人與多人對決之時,我方以最弱對對方的最強,然後我方的第一對對方的第二,我方的第二對對方的第三,我方的第三對對方的第四,我方的第四對對方的第五,如此,我們隻輸一場,其餘四場都有很大的機會獲勝。”
楊頌光又看著楊義,問道:“楊義,上了戰場,很多都是臨場發揮,隨機應變,如果,在明天的擂台上遇到了意外的情況發生,比如我們的第一勝不了對方的第二,或者第二勝不了對方的第三,你應當如何處理?”
楊義一摸腦袋,道:“不知道。”
楊頌光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交給楊義,道:“楊義,這是我們的祖師從九州界帶來的一本《太公兵略》,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是,師父。”
楊義從楊頌光的手裏接過了那本《太公兵略》,鄭重的放入懷裏。
楊頌光道:“作為一個頭領,就要隻知道什麼叫恩威並重,賞為恩,罰為威,不僅如此,你自身,還要有一種威嚴的氣勢,說話鏗鏘有力,坐如鍾,行如風……”
“唉,楊義,你自己多經曆經曆,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哦。”
“好了,都散了吧。”
…………
夜深。
楊義把何不為叫到了自己房間後麵的那片墓地之中。
何不為直納悶,不知楊義叫他到此作甚。
楊義見四周無人,突然對著何不為道:“黃小龍。”何不為一驚,問道:“楊義,你幹嘛?”楊義怒目瞪著何不為,道:“黃小龍,跪下。”何不為被楊義給逗樂了,道:“什麼啊?”楊義一臉肅然,道:“我是龍帝,你在龍帝麵前,還不下跪?”何不為一笑,微微躬身,怪怪的作了個揖,道:“拜見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