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橫站在擂台上,沒有了表情。
“停,停,停。”
朱歌明和楊頌光都飛上了擂台,製止了比試。
朱歌明看了看朱橫的身子,問道:“橫兒,你沒事吧?”朱橫呆了片刻,才道:“爹,我沒事。”朱歌明見朱橫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之後,才放下心來,轉過身看向楊義和楊嬰,確切的說,是看向楊義和楊嬰手中的那把龍極劍和百仙劍,從他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驚詫,和一點點的憤怒。
楊頌光對著楊嬰和楊義道:“混賬東西,差點要了你們朱師兄的命,還不快向你們的朱師兄謝罪?”
楊嬰扭過臉看向一邊,“哼”了一聲。
楊義一躬身,對著朱橫一抱拳,道:“剛才多有得罪,望朱師兄海涵。”
朱橫看了看腳下的擂台上那三寸多的裂口,驚訝得合不攏嘴,道:“好厲害的劍法,好厲害的雙劍合璧。”
朱歌明大吼一聲,道:“還不滾下擂台去,還想在上麵丟人顯眼不成?”
朱橫“哦”了一聲,跳下了擂台。
旁邊的朱眉望著朱歌明,道:“爹,我們還比試不?”
朱歌明道:“都已經輸了,還比個什麼?下台去吧。”
“是。”
等朱眉等弟子都下了擂台後,朱歌明也欲離去,楊頌光當即叫道:“二弟。”朱歌明看著楊頌光,道:“大哥,還有事?”楊頌光道:“二弟,今晚若有時間,我們在聚義堂聚一聚,喝喝酒,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了。”
“好。”
朱歌明說罷,揚長而去。
看了朱歌明的背影片刻,楊頌光又看了看擂台上被劍芒劈出的一條裂縫,一陣驚奇。楊義當先來到楊頌光的麵前,叫道:“師父。”楊頌光隻是“嗯”了一聲。楊義道:“多謝師父成全我參加這次團體仙劍的比試。”楊頌光轉過身來,問道:“你昨晚不在麵壁室思過,跑去了哪裏?”
楊義一驚。
楊義想扭過頭去看楊嬰,但立刻控製住了自己,木訥半晌,才道:“師父,我昨夜肚子疼,就回房間去睡覺了。”楊頌光問道:“回到房間睡覺,肚子就不疼了?”
楊義突然跪在了擂台上,道:“師父,徒兒不肖。”
楊頌光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道:“楊義,你回到麵壁室去吧,一直到九鼎山天下論劍開始。如果你到時還不能有所悟,九鼎山的天下論劍大會,你也就別去了。”
“是,師父。”
麵壁室。
楊義端坐在地,一臉困惑,道:“師父叫我麵壁思過,思過就是了,還要有所悟,悟什麼呢?”
“到底是悟什麼呢?”
楊義閉目冥思良久,腦子裏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悟到。
“明天就要開始氣劍的比試了,我施展不出氣劍來,也就沒有參與的可能了,後麵的比試,基本上都與我無緣了,難道,師父想讓我靜下心來閉關修煉?好去九鼎山有所作為?讓我和師姐的雙劍合璧,來個一鳴驚人?”
“是這樣的麼?”
“咳,管他是怎樣的,我腦子愚鈍,也悟不出什麼道來,就安安心心的閉關修煉吧。”
楊義想定之後,當即做好坐禪的姿勢,開始了修煉。
夜深。
聚義堂。
聚義堂是青雲城三個城主商議大事的地方。
聚義堂的一個小廳之內,楊頌光,朱歌明和劉牛,坐在一起。
劉牛端了一個酒杯,站了起來,對著楊頌光和朱歌明道:“大師伯,二師伯,我爹已去,承蒙你們的厚愛,讓我繼承了我爹的衣缽,成為了副城主,以後,還望兩位師伯多指點指點。”
楊頌光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你的脾氣,跟你爹一個樣,我看好你。”
朱歌明麵無表情,冷冰冰的說道:“好好幹就是了,以後,你就與我們倆平起平坐了。”
劉牛飲掉一杯酒,道:“二位師伯,你們永遠是我的師伯,你們是第九代的城主,我爹所任的副城主永遠是空缺,我隻是第十代的提前繼任的副城主而已,若有失職和不能勝任的時候,你們可隨時罷免我。”
楊頌光嗬嗬一笑,道:“第十代弟子除你之外,還有誰能夠擔當此等重任?你就莫要謙虛了,既任之,則安之,不要有太多的壓力,做好你的本分就是了。”
“是,大師伯。”
楊頌光道:“好了,我與你二師伯還有一點私事要聊,你先回去吧。”
“是。大師伯,二師伯,我先告退。”
朱歌明“嗯”了一聲,沒有看劉牛一眼。
等劉牛走了之後,楊頌光給朱歌明倒了一杯酒,道:“二弟,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隻有八歲的時候,隻學了點皮毛神通,就悄悄的跑出了青雲城,說什麼要去外麵行俠仗義,結果,被一個小邪派的弟子追得滿山遍野的跑,後來被追上,你被打成了重傷,還是我冒死救下你,把你背回青雲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