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來到房間後麵的那一片墓地,用龍極劍指著那些幽魂厲鬼,怒吼道:“你們如此吵鬧,還讓我睡覺不?”
不過,楊義吼完之後,突然就後悔了,因為他見那朱青山也在那裏。
朱青山嗬嗬一笑,衝著楊義一招手,道:“小子,過來。”
楊義一驚,並未動身。
朱青山笑道:“小子,你怕什麼,我們現在這些幽魂都沒有實質性的存在,對你是構不成什麼威脅的。”楊義聞之一陣苦笑,他的此舉,倒是讓朱青山小瞧自己了,於是當即邁步來到朱青山的麵前,躬身作揖,道:“朱師祖。”
朱青山一愣,問道:“怎麼,你認識我?”
楊義道:“師祖,我聽我師兄說過,說我們的朱青山朱師祖麵若冠玉,最大的特點就是青須長飄,長達一尺之多。”
朱青山嗬嗬一笑,道:“小子,我正是你們的師祖,朱青山。你剛才脾氣大得很呢,你知不知道,隻要我一句話,便能讓你人頭落地?”
楊義一驚,問道:“朱師祖,你不是說,你是虛無的,是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的?”
朱青山和周圍的一些幽魂聽後都笑了起來。
朱青山笑罷,道:“小子,你是不是叫易小龍?”楊義一怔,問道:“師祖,你怎麼知道?”朱青山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自進入青雲城以來,我就開始關注你,直到那易龍天的到來,甚至以後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就連你昨晚偷看我練《狂劍十八式》,我都知道。”
楊義被朱青山說得一陣熱汗浸身。
朱青山突然收斂了笑容,一臉嚴肅,道:“我修煉成仙體,隻是時間的問題,隻要我一旦成功,便會長生不老。小子,我已經悟得了《青雲真經》裏的長生術,你想不想拜我為師?”
楊義一喜,當即跪拜在地,道:“師祖,我願意拜你為師。”
朱青山停頓片刻,道:“不過,在拜我為師之前,你要為我去辦一件事情。”
楊義問道:“師祖,你要我為你辦什麼事情?”
朱青山道:“去楊府,偷一本書,那本書的名字,叫《十八禁》。”
楊義突然站了起來,道:“師祖,我不想為了拜師而去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朱青山一聲冷笑,道:“怎麼,你不想得到長生之道?”
楊義道:“誰不想得到長生之道?但是我有我為人處事的原則,就便你現在架一把刀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是那一句話,我絕不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朱青山“嘿嘿”一笑,道:“小子,話不要說得那麼死。我給你講,如果我托一個夢給你的師父楊頌光,說你就是潛入青雲城的奸細,你就是害死副城主劉鼎天和其他幾位堂主的凶手,那麼,明日你就會身首異處。”
楊義冷笑一聲,道:“師祖,我本敬你是一代大俠,沒想到你卻使出如此伎倆。你要托夢就托夢吧,我從來就不怕死,反正我都死過好幾回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回。”
楊義說罷,也不再理會朱青山,躬身抱拳,然後轉身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第二天,楊義聽到後山的墳地傳來的哀嚎之聲越來越弱,仿若這陰界在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眼裏消失。到第五天,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自己的耳朵裏徹底的消失。在楊義的眼裏,房子不再是一座巨墓,床,也不再是棺材,一切都回到了數天之前。楊義在深夜的時候,再次來到那墓地,卻再也沒有看到幽魂歡騰的場麵,一切,都恢複如初。
楊義一陣納悶,“難道是那寒鐵棍的效力,在自己的體內消失了?還是這兩天自己處於幻覺的狀態中?師父曾經說過,以前一名弟子摸過寒鐵棍,看見了幻象,而自己摸過了寒鐵棍,這幻象卻是發作遲了一步麼?”
“這朱青山朱師祖,到底是真的能夠修煉仙體複活?還是隻是一場夢而已?”
“如果朱青山朱師祖真的複活了,是解了朱楊兩家的恩怨,還是加深兩家的恩怨,而將青雲城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正當楊義困惑時,門外,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
“誰?”
楊義大聲吼道。
門外,依然沒有聲音。
楊義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猛的一開門,朝外一看,外麵什麼都沒有。
楊義當即一愣。
楊義又大叫了一聲:“誰?”
依然沒有回音。
“難道有蛇蟲之類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