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那起了邪念的鬼少要對楊嬰動手之時,頭頂上空,突然傳來了一聲震撼蒼穹的怒吼。
“嗨!”
楊嬰和楊義一驚,見頭頂飛來的,正是楊頌光,卻又立刻歡喜起來。而那站在楊嬰身後意圖不軌的鬼少卻是嚇得魂飛魄散,像他這類做賊心虛之人,在做賊心虛的時刻,最是受不得驚嚇,此刻被這一聲當頭怒吼嚇得邪念全無,當即逃走。
那鬼公子正欲叫住鬼少,無奈那鬼少逃跑的速度比他喊出的聲音還快,轉眼便沒了蹤影。鬼公子衝著楊嬰無奈的一笑,道:“楊嬰師妹,我這就告辭了,後會有期。”
說罷,鬼公子也卷著一片風飛走了。
楊頌光在頭頂大叫道:“嬰兒,楊義,你們怎麼跑這裏來了,害得我一陣好找。”
楊嬰飛到楊頌光的麵前,抓著楊頌光的手肘,嬌聲笑道:“爹,我們飛迷路了嘛。我從遠處看見有一座大山,以為是九鼎山,便飛了過來,結果飛近了一看,卻才發現是這座黑峰山。”楊頌光“哼”了一聲,道:“嬰兒,若不是我一路跟著你,你怕要飛進鬼帝城去。”
楊義一驚,道:“師父,剛才你什麼都看見了?”
楊頌光突然一臉嚴峻的看著楊義,沉默了半天,才道:“楊義,作為弟子,不僅要學會神通,還要學會尊師重道,作為英雄,不僅要有英雄的膽,還要有英雄的作為,作為男人,不僅要懂得討女人的喜歡,還要懂得承擔一份男人應當承擔的責任,楊義,你知道我說的意思嗎?”
楊義突然憑空跪在楊頌光的麵前,道:“多謝師父成全。”
楊頌光問道:“剛才那兩人是誰?”楊義道:“那個魁梧蠻橫一點的,是鬼帝城鬼帝的公子鬼少,而另一個身材提拔如青鬆的,卻不知是鬼帝城的什麼人物,隻知道他的名字叫鬼公子。”楊頌光“哼”了一聲,道:“取個名字都帶個鬼字,想必其為人行事也好不到哪裏去。”
楊嬰道:“爹,那個什麼鬼少,我一看他就覺得惡心,不過那個鬼公子倒是不錯,挺彬彬有禮的。”楊頌光道:“嬰兒,世間險惡,像你久居青雲城,很少出來曆練,當是看不透邪惡之人的險惡用心,你就怎麼知道他這個人不錯了?”
楊嬰臉色不悅,口頭卻“哦”了一聲,不敢再說什麼,畢竟,那鬼公子是鬼帝城的弟子。
楊頌光見楊嬰一直望著看那鬼公子離去的方向,頓時臉色鐵青,對著楊嬰和楊義道:“還不快走,不要耽誤了九鼎山論劍大會的大事。”
說罷,楊頌光一手抓著楊嬰,一手抓著楊義,身子一傾,踩著虛空向前飛去。
楊頌光飛行的速度奇快,楊義看到四周的景致越來越模糊,可見這速度,已經達到了人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楊義倒是在當初馴服火龍雕的時候,經曆過這樣的極限速度,而楊嬰卻是第一次經曆,未及片刻,便是頭暈目眩,幾欲嘔吐。楊頌光無奈,隻得帶著兩人停在一座山峰之巔的一顆青鬆之上,暫作休息。
而此刻,四周的上空,飛行著數以千計的修仙者,正道邪教的都有,來去匆匆,卻都相安無事。
數百年前,九鼎山就製定了一個規定,在九鼎山天下論劍的當年,任何正道邪教之間的恩怨,都必須要放下,但凡有違抗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雖然九鼎山鮮有外出行俠仗義之舉,九鼎山的弟子,也不見得有多強悍的神通,但是,九鼎山的法寶和禁製,卻是天下最多最強的,而且九鼎山能夠煉製一種鼎,這種鼎沒有任何神通,但是任何有神通的人,隻要走進這種鼎的數十丈之內,將會瞬息間喪失掉一身的神通,與凡人無異。
而青雲城觀星台上的那口青雲鼎,便是當年的九鼎老祖贈送給青雲真人的。
也就是說,九鼎山沒有上陣殺敵的能力,卻有奪去大神的神通和修為的能力。所以,沒有任何人敢跑到九鼎山來放肆,而九鼎山但凡有什麼決定,也沒有任何人敢反對。